12月14日 毛淡棉——帕安
早上收拾行李到前台退房,来到前台正好遇到台湾的陈生,我问他昨天去了那里?他说原本说好前晚同来的5人一起包车去玩,但我和2个德国人后来都不去,最后就他和一个意大利妹两人包一辆三轮车去,每人20美元,看了一天的佛塔古庙,我说我在曼德勒和蒲甘看了几天佛塔已经看够了,不想再看。他问我当天要去那里,我说去帕安,他说过几天他要去泰国清迈,我说去年缅甸对泰国新开放了一个边境口岸叫妙瓦底,从帕安去妙瓦底很近的,从妙瓦底对面的泰国小城湄索去清迈也近。他听后想了一阵,然后说:那我跟你去帕安。随后我们便以6美元包了一辆三轮车去汽车站,中途叫三轮车带我们到一个高地观景点,再看一看毛淡棉的风光。
三轮车带我们来到一个地势较高的观景点,从高处看,毛淡棉非常漂亮,居民的房子周围椰树成荫,远望萨尔温江风景如画,有一种原始朴素的美,这些景色在街上根本看不出来。我们看到下方不远处有一座教堂很漂亮,就叫司机带我们去看。教堂很大,看来已有点历史,里面没有人,有一些为过圣诞节准备的材料,我们进去拍几张照片后便离开了,司机额外带我们去教堂参观并没有加收我们的钱。
从毛淡棉到帕安约50公里,车票1美元,车到帕安已是中午,下车找住宿,帕安的旅馆也是贵得离谱,找的第一间旅馆一间条件很差不到10平方刚放得下二张小床的房要20美元,第二间旅社房间是标准房,条件不错,收45美元,幸好我们有2个人分摊,住下了。
陈生带着2个问题去帕安,一是不知他的台湾护照能不能在炒瓦底出境;二是不知对面湄索口岸的泰国移民局能不能发给他入境落地签证。他是从缅泰边境的大其力入境缅甸的,据我所知,缅甸以前有一条规定,即凡是从陆路入缅的从那里进就要从那里出,或者从仰光搭机出境。不知现在有没有变化?在毛淡棉问旅馆的老板不知道,现在一到帕安的旅馆,陈生就马上问前台接待这两个问题,前台接待的缅妹很负责,不断帮他打了几个电话问,但答复很不确切,有说可以有说不可以。
上街吃完午饭回来睡午觉,陈生在床上不断打电话发微信给他在泰国的各个熟人查询,回答仍是模梭两可。我说要进入泰国有一点很确切,就是搭飞机入清迈机场肯定可以拿到落地签,但陈生说机票很贵,他说他花了几百美元买文具送给缅甸的乡村小学,就是舍不得花100多美元购机票,他说下午上街再找人问问看,我想这样下午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陪他到处找人问了。
下午我们先到汽车公司的售票点询问去仰光及妙瓦底的班车信息以及出入境泰国的事,从帕安到妙瓦底正值修路,开车时间是单日发车双日停,车是小面包车,坐满人就开,票价6美元。卖票的缅甸姑娘依然非常热心,她不断打电话,问了一人又一人,最后说,出境没有问题,但入境不能保证。最后我们觉得,如果实在搞不清楚就回仰光问大使馆吧。
离开售票点后两人慢慢行街,路过一处大院,前面有2个警察站岗,我猜这里很可能是帕安警察局,于是便对陈生说进去问问看,说不定警察会知道。
进去一问里面果然是帕安警察局,站岗的警察见我们是外国人,很热情地带我们进入一个大厅,大厅内有十几个警察在办公,见我们进去,一下围了上来。陈生曾住美国8年,在他哥哥开的旅行社打了8年工,但他的英文还说得很烂,他让我跟警察说,我只好用我的中式英语对警察说了一通,还打开我随身带去的缅甸地图指给他们看,但他们之中也没有人懂英语,最后警察出外面请来了一位女翻译。警察的答复是这样的:从妙瓦底出境完全无问题,但台湾护照在湄索能不能拿到泰国的入境签他们也不知,要直接问泰国移民局才知道。女翻译说得很快,很多话我根本听不懂,但我从中捕捉到几个关键的单词,其中之一便是泰国移民局,然后我便明白,陈生的第二个问题在帕安恐怕是无法得到准确答复的,要准确答复也只能回仰光找大使馆了。
帕安的警察对我们的到访非常热情友好,最后我们谢过警察离开警察局,陈生看到门口站岗警察身上背的一株老式步枪,对我说他们现在竟还在使用这种老古董枪。这一株枪看起来很眼熟,似乎是多年以前我在乡下期间参加民兵训练时用过的日本二战时期使用的三八式步枪。
离开警察局两人再走不了多久时间已经黄昏,来到一间饭馆,两人各要一盆炒面和一盅曼德勒牌啤酒对饮起来,每人20元。
帕安是位于萨尔温江边的一座小城,有一些独特的喀斯特地貌风光,有点类似桂林山水,也吸引不少外国游客,但我们仅在帕安半天,只行行街便离开了。
陈生行街时很注意观察街边的小摊,他说,在这里摆一个小摊卖槟榔就能养活一家人了。他想在缅甸租一家店铺,然后找一个缅甸女人帮他看摊,然后每年来这里住上个把月。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希望过上有点不同寻常的生活,陈生大约算是其中一个。
晚上睡觉,陈生要开灯睡,他说不开灯睡不着,而我要关灯睡,开灯睡不着。最后是先关灯,等我睡着了他再开灯睡,但我到他开灯的时候还睡不着,我想,幸亏只有一晚,回到仰光后不跟他住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