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2日 仰光——毛淡棉
上午去看仰光河,苏雷塔离河边不远,但河岸的很多区域都被码头区占据,要走很远的路才能来到公共河岸。
仰光河水面辽阔,河岸很热闹,河中间有无数小艇川流不息搭载两岸的人员往返。河面上停有几艘远洋轮船及数十艘内河船,我站在河岸边上看了一阵便走上泊在岸边的几条内河船上。这些船都是运米船,吨位比勃生港的运粮船大得多,一包包大米在船上堆积如山,数百位搬运工不断穿过了引桥把米包从船上用肩托到岸上的汽车里。这繁忙的劳动景象一下又使我想起二战时期,有一段时间这里是中国对外的唯一通道,美国援华以及中国对外采购的军用物资在这里堆积如山,日军入侵前夕,无数南洋机工在这里日夜抢运,经滇缅公路把这些物资运回中国。
时光一下又过了70年,现在的仰光河码头依然繁忙,仰光依然是缅甸最大的港口。
离开仰光河岸,再一次游览旧城区,旧城区内有成百条小街巷,我很喜欢看那些建于旧时代的旧建筑,一边看一边想象着殖民地时期人们的社会生活。
下午4点,到公车站坐公车去东北长途汽车站。来到公车站,这里有十几路车经过,不知乘那一辆好,问了车站一位大约是管理人员,他用手指了指远处正在开来的数辆车,我站在站台上张望,这时一位中午妇女在旁边听到我的问话,她叫我向前走不要在这里等,我向前走了几分钟,找到一辆公车正要上去,这时我还不知道这位妇女已经悄悄跟在我身后,她看到我正要上车,急忙走到我面前说不是这一辆大车而是旁边另一辆小面包车,原来她判断我大半会上错车因此不放心专门带我上车,我又遇到了好心人。
这是一辆直达长途汽车站的专线车,票价只要1美元,这种专线车没有什么标志,不是本地人恐怕很难找得到。这辆车开得比出租车还要快,大约40分钟后就到了汽车站。
下了车,一个男子走到我前面问我去那里,我说去毛淡棉,他便带我来到一个出售毛淡棉车票的公司售票窗前。因为考虑到要过夜睡觉,我想购VIP车票,但这间公司汽车没有VIP座,售票员便写了一个有VIP座位的汽车公司名称在一张纸条上给我让我自己找。我不知这间公司在那里,一路将纸条给人看,问了四五个人,走了四、五个小车站,最后也是一位在旁边听到我问话的热心中年人带我去找到的,在缅甸经常会遇到这样一些热心人。
VIP车的发车时间是晚上10点,车票10美元,售票员说第二天早上三点半到,这使我一下又感到有点麻烦,早上三点半去那里找旅社呢?这时我发觉被所住旅社的小老板误导了,他不说到毛淡棉有日班车,他只是说有夜班车,并说天亮到,使我选择了不大合适的夜间搭乘,其实应该搭乘日班车的,但此时已没有其他选择,也只能搭这一班车了。
候车期间,有一位坐在我身旁的年轻工程师是毛淡棉人,在仰光工作,他见我是外国人,便找我练口语,我也乐得与他对练,他给我写下了几间毛淡棉的旅馆地址,这对我来说是很有用的。
VIP班车确实舒适,一排只有三个座,我坐的是单人座,座位宽大,每座配有一张毛毯,还送牙刷牙膏。
车到毛淡棉果然是早上三点半,黑夜里繁星满天,我有点忧心仲仲的下了车,这时候一群摩的佬围了上来,看到这个时候还有摩的可搭,我便放了心,上了一位看来面善的年轻人的车,对他说:带我去找旅馆,他说要10元钱。
摩托车在寒风中载我向夜色里驶去,我不知它会把我带向那里?在黑夜里走了约20分钟,摩的佬带我找的两间旅社恰好就是上一夜那位年轻工程师写给我的那两间。第一间太贵,30美元一个房,我不要。来到第二间,一进门就看到大厅沙发上坐着4个旅客,他们也是刚到不久。旅馆老板带我看房,一间就两张简单床位的双人房10美元,卫生间公用,这是我在缅所住过最便宜的房。所住的旅馆叫Breeze Hotel,只有二层,是木板楼,位置就在萨尔温江边。
在我办理住宿登记时,一位先来的中年旅客突然用华语问我是不是中国人,我说是的,他说他是台湾人,姓陈,陈先生约我第二天一早与他们几位一起包车去游览。
我所担忧的到毛淡棉半夜三更找不到住宿的事就这样顺利解决。
这间旅馆住的旅客大半是鬼佬鬼妹,我想这大约是旅游杂志LP推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