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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聚在从古典到2004的路上

发表于: 2006-07-30 09:32 3482人阅读 15人回复 只看楼主 | 第1页 | 最后一页

    北海土著

    精华2
    我们相聚在从古典到2004的路上
                      
    ——第一天手记
                
     作者:海风海风吹


      假如我不把这个欢乐的时刻,这个令人羡慕的时刻记载下来,那就是我的罪过了。这个时候也只有勇敢的人才能体会得到了,因为很多的人在这之前已经退缩了,有的是值班,有的是要和老公离开武汉拜年,有的是有亲戚来,有的是老公不放心,有的是老婆不放心的……各种各样的理由很多,对于这个时刻虽然不能称之谓弱者的理由,但是,我敢说,能够体会到这个欢乐时刻的人一定是勇敢的。因为这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的聚会,到会的都是一些熟识的陌生人,或者是陌生的陌生人。

      可是,经过了这个陌生了以后,一切就象2004年的春天一样,它变得如此的灿烂。

          (1)一种等待的心情

     我不是古典的常客,到来也仅仅是一种随便翻翻的状态。偶然的知道了古典要在春节期间举行一个网聚,邀请各路的“之乎者也”好手到武汉来,心就有所动。可是,当聚会日期的一天一天逼近,心也在一天一天的动摇,因为我从来没有在古典里发过什么贴,在古典里面是一个沙漠——没有进行灌过水,所以也没有人认得我,我也没有认得其他的人。在要聚会的前一天,我在电话里和老大说了,要去参加古典的聚会,老大一听,古典?不能参加,他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啊。是啊,假如他们一见面就:“老弟是何方人士?”,我是否也要象孙大圣一样来一个“俺海风来也”?

      但聚会最终是参加了,而且在参加完了之后的第一天感到比较的自豪。

      早上做完科室的工作,是不能和悠扬一起去接聊天弹琴的了,那也要赶快坐车到武昌。在电话里悠扬先是指挥我到了街道口打的到卧龙山庄。我一听,怎么来的都是龙?悠扬马上解析,来的除了龙之外,还是有几个凤凰的。遵照指示到了街道口,刚下车,悠扬又来指示了,你不用打的,就在原地不动好了。我一想,这不是要我学习丘少云吗?怎么学英雄学到马路上浪?但想想,事关重大,也只好服从了。可是刚摆好姿势,悠扬又来电话了,你赶快走到马路对面的妇幼保健医院门口等待。唉,怎么就闹得跟间谍接头一样?

      等到他们一来,我就知道是他们了,因为来的肯定是一辆中巴,他们虽然古典,我想也不至于会骑着马过来的。

          (2)一种喝酒的心情

      明月自是能喝酒的,而弹琴呢,我想她的父母一定是没有赋予她那种喝酒的功能,或者在配置她的时候忘了装上喝酒这个软件。

      在分酒的时候,悠扬表现得非常的公平,简直是想去拿一个量杯过浪。但这和他在晚上吃饭的时候说的“酒的能力有大小,喝高兴就可以了”这话好象有点违背,他也不知道谁的酒量的大小,怎么一下子就分得那样公平呢?

      菜还没有上来,我举起杯来说:来来来,大家就喝一杯酒垫垫底吧。结果,响应者甚众。随着杯子相碰的声音,刚坐下桌子的一刹那沉默就打破了。然后吃鱼的吃鱼,喝汤的喝汤,嫌菜辣的嫌菜辣,指明不要排骨的也指明了。我和大家还不是很熟,但是早餐也是没有吃,只好一边装斯文,一边不说话的吃,那个回锅肉一次是要夹三到四片的。

      几个熟识的陌生人在一块喝酒,难免的就会不自觉地表现出一点的腼腆,大家斯文得很,吃到最后还有一大半的菜。我说:“弹琴,这是武昌鱼,你要多吃啊。”弹琴说:“这鱼我已经吃了一半了。”唉,可怜的武昌鱼,到最后也要被弹琴弄了个尸首两地分居。

      中午吃饭的时候嫣涵的电话浪,说已经到了武汉,我们就匆匆每个人往肚子里扒进一碗饭就去接嫣涵了。等到后来嫣涵知道我们几个中午的时候只喝了一瓶白酒,感到非常的惊讶:啊?这么多的爷们就只喝一瓶酒?那就是后话了。却不知我们为了快点去接她,一股脑的“咕咚”喝下半杯酒的痛苦。

      到晚上的时候,嫣涵吵吵着第二天要回家,一问原因,原来她是嫌我们几个爷们喝酒太娘们气。这个看着嫣涵喝酒豪气的样子就不能不使我们脸红,当然,今年是猴年,即使脸象猴子的某一部位也是光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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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一种接人的心情

      上午悠扬他们来接我的时候,在车上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后来悠扬介绍了一下,也是不能很快的反应过来。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智商有点问题。

      中午的时候嫣涵就浪。嫣涵把自己所在的方位和穿紫色的衣服说得很具体,我们的车也来到了那个地方。

      我和打狗棒一听说是紫色的衣服,也要抢着下车去接人。车站的人很多,我和棒子看到了一个穿紫色衣服的人,刚想上去问是不是嫣涵,结果还没有开口问,那位大娘就主动上来先问我们了:要车票吗?——晕。

      回到车上,发现嫣涵已经在车子里了。我和棒子觉得不能让大家看低了自己的智商,就冲着新来的女士说:你就是嫣涵!!语气非常的肯定,显得自己一猜就中,企图挽回上午自己智商低的面子。其实平白无故地多了一个人,不是她还可能是谁呢,悠扬又不是拐骗人口的,这个连白痴的儿子都懂。

          (4)一种车内的心情

      嫣涵在车上说她女儿要吵着跟来,她不许,结果女儿生气了。一问,她的女儿十六岁,已经是大学一年级的学生了。我们齐声说:“怎么不把女儿带来呢?假如她到处和别人说,妈妈去见网友了,那是多丢脸的一件事情啊。”嫣涵说:“我对女儿说,我们聚会要十分钟写一首诗的,而且不能思考,你不怕吗?结果女儿就怕了,没敢跟来。”我听了大惊,心想:在这之前他们可没有提这个规定啊,假如也要我这样,我可怎么办?一边想着一边再想个怎么抵赖的主意。

      终好,一天下来他们也没有实施这种方案,但我还是回到了宿舍才把心中的这个石头放下的。

      路过一条什么路了,明月很自豪地向我们介绍——这就是她走了二十几年的路了,前面就是她的家。说到最后还着重地声明,那是娘家。有人问了:“那有婆家了吗?”看来大家还不是很熟识。明月回答了:“婆家,我一大把……”晕,我立马感到非常非常的奇怪,怎么婆家一大把呢?接着明月的话就问:“怎么你的婆家一大把?”车上的人也笑了起来。不知明月接着说:“……(婆家?我一大把……)年纪了,能没有婆家吗?”哦,原来是这样,这个也不能怪我反应比较快,要怪也只能怪明月说话中的句读换气不是很正确。只是,不好意思,明月从此有了一个叫“一大把”的新ID。

      为了满足弹琴的名字的需要,我们决定先去古琴台。去之前是要回卧龙山庄拿相机的,也好顺便带嫣涵看看她晚上的栖身之地。

      到了山庄门口,我一看,是一个什么的培训基地,我就念了:培训基地,古典文学培训基地。(其实我都没有来得及看前面的小字,车就过了。)车上的几位真的以为是古典文学培训基地,很是惊讶,争着把脑袋伸出车外看山庄的招牌,结果有几个脑袋是碰到了车顶了以后才知道是上当了。

          (5)一种琴台的心情

      古琴台真的是一个古典文学聚会必要去的地方。那个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流传了几千年,虽然说的是两个男士的故事,但显然也促进了许多美好的婚姻,因为“知音”这个词在现在已经是多指一男一女的事情了。当然,这个“知音”也促成了许多的婚外恋,这就不是本文要说的事情了。

      因为是节日,古琴台也不另外地多了一些猜谜语的活动,我们几个本想猜中它一两个,可以把我们的门票的损失补回来,但是一个也没有猜中。他们一看到要猜医学名词的就马上跑来叫我,好象我本人就是一本医学词典一样。我猜不出来,就去讨伐出谜的人,说怎么医学名词就不分中医还是西医。其实我心里更希望出谜的人把解剖名词,手术名词,穴位名词,经脉名词都写清楚更好,只是不好意思说。猜不出谜语,我们很愤愤不平地说,出的谜面太深,要猜的东西范围太广。呵呵,看来我们也应该是大智的人,之所以猜不出完全可以是认为吴妈的脚太大的缘故的。(这个有无斋后来给我们大家看手相算命的时候说,我们大家都是高智商的人就是一个证据。)

      古琴台是真的有人在弹琴的。一个女孩子,在弹一曲古乐,煞是好听。这几天看金庸小说看多了,我一边听一边总是怕这个弹琴的女孩子会内功,她的琴声里会夹杂着功力摧毁我的心志,静静地听着,也不时地提醒自己要保持镇定。侧头看看悠扬,他的两眼呆呆地望着弹琴的女孩子,果真有点心志被摄走的样子,等到女孩子的琴声“噔”一声结束二十秒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要鼓掌。

      有两副对联“道旁樵客何须问;琴台遗音久不闻”“高山流水凌云志;明月清风无限情”。一个管理人员给我们解析了很多,里面还有很多的故事,我们每一个人都津津有味地听着,特别是聊天弹琴,因为里面好象说到了一个很了不起的人,是岭南人,和她是老乡。我呢,对历史的东西真是白痴一个的,但为了给自己一个面子,也装着很认真的样子听着,还很羡慕聊天对管理人的不时插话和提问。自己本也是有一些问题要问的,但在众多古典才子才女的面前,我终是不敢问。其实我的问题很简单,就是:什么地方有厕所。

      在一个石雕的面前,有一个介绍,说是假如坐在石雕旁边的石凳子上,就可以听到高山流水的音乐声。有无斋就上去坐了坐,也许冬天了,管理人员怕大家冷着,在石凳上加了一个皮垫,这样害得有无斋终是没有听到音乐声,有点遗憾。明月倒是出了一个主意,要有无斋扮成樵夫的样子,抱着一捆柴,也许能听到音乐声。可是穿着西装革履的有无斋到哪里去弄一捆柴火过来呢?这个真的是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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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沙发 2006-07-30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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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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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一种算命的心情

      晚上吃饭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有无斋研究过手相学,而且是日本的。我们都羡慕异常,特别是我,简直是比较崇拜的那种。想想,假如能够从手相里知道我什么时候去买彩票可以中500万,那该多好啊,这样就不用平时去浪费这么多的钱了,两块钱就能搞掂。

      嫣涵坐在有无斋的旁边,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是第一个得看手相的。有无斋说一句好话,她就要和他碰一次杯,这个自然是一种敬仰的举动了。说到一根什么线的时候,有无斋说,嫣涵一定有很多人追的。嫣涵不承认也不否认,开始大谈她和他的先生怎么第一次认识。原来嫣涵和她的先生第一次认识是比记忆力,也就是说背课文,第二次就是比喝酒了。说到后来,嫣涵很自豪地说,到现在她的先生还是喝不过她。大家听了之后,大大赞赏嫣涵这种“比酒招亲”的方法,恨不得自己能够再结一次婚,也把嫣涵这个法子用上,最起码能够找到一个和自己有相同酒量的人终身为伴。因为“酒逢知己千杯少”,能够和自己千杯少的那肯定是知己了,而最知己的人就非自己的爱人莫属。看着嫣涵能和自己千杯少的人结成良缘,她真的是幸福的。只是第三次嫣涵和她的先生比什么,明月问了,但她没有说,这个就给予了我们很大的想象空间。我是一个想象力比较差的人,想追问嫣涵,可是她是大姐,就不敢追问。这个就留作一个千古不解的谜吧。

      有无斋给我看手相的时候,说什媒条平行线的事情,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大家在网上就不要说了。我的关于500万的问题始终没有问出来,我只是怕他们知道了,到是时候都来找我要钱。

      悠扬的手相据说也有一些秘密,说是只有两三万的人才有这种手纹的。秘密就是秘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呵呵,假如知道了也不能算是秘密了。好象嫣涵倒是对这个秘密知道了一点的,害得没有酒的悠扬就手舅她一碗汤。见过敬酒敬茶的,大家都没有见过敬汤的,一下子很是纳闷。诗酒斋想起他的手机里有这样一个说敬汤的含义的,就那出来念给大家听了。不知道敬汤的意义好不好,嫣涵有一点的彷徨,等到诗酒斋念到“敬你一碗汤,愿你永健康”。嫣涵大声说好,众人也鼓掌喝彩。本人看到悠扬舅嫣涵一碗汤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也想敬别人一碗,可是有了悠扬在前面,总觉得有点西施效颦的嫌疑,也就做罢了。

      有无斋能算出来别人有多少个老婆多少个情人的,这一点让大家很是恐慌。一些本来想把手递过去的,比如打狗棍之类的,马上又把手缩了回来,应该是这种极个人隐私的问题,一但被公开了总是不好意思吧。

      明月是先舅有无斋酒以后才给他看手相的,这一点有点贿赂的嫌疑,至于他说明月很有“梅花运”我也就只能半信半疑了。

          (7)一些零零碎碎的心情

      第一天的活动还有在江边的心情,在旅馆的心情等等。去江边公园的时候本人由于太困,强烈要求他们把我锁在车子里睡觉,我就没有去。他们也没有在江边走了多长时间,因为风很大。他们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了每一个领子都是竖起来的,也就暗自感谢自己的困意,使自己避免了一次感冒光临的机会。

      在旅馆的是在我见到他们之前的事情了,这个我没有一一采访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的车驶在武汉的马路上,在车上明月做导游给聊天介绍这个那个的。看到了民众乐园,明月说:“快看,这是以前的国民政府。”聊天一看,说:“哦,好多的店铺。”这个也不怪她,因为从她的角度,也只能看到乐园底层的店铺了。

      坐在汽车里面,实在没有什么东西风景好介绍的,只是明月觉得象聊天这个第一次出省到武汉的人,不给她详细点介绍也不好意思,到后来只能给她介绍比如这个是武汉的公共汽车,它的身子上有两种颜色,一种是兰色,一种是橙黄色,冬天看起来比较的温暖等等。这里就不一一提了。总的来说,明月是一个很好的向导,包括马路边的法国梧桐树等每一件东西都介绍得很详细。看着路边灰蒙蒙的法国梧桐,聊天就提问了:怎么武汉人不给树洗澡的呢?明月说:“冬天了,给树洗澡第一怕它们着凉,第二是在冬天里它们也就剩下几片可怜的叶子了,再洗就成了光棍了。”明月的理由说的很让人信服,我想她真的是一个博学的人。

      在我们的车子跨过长江大桥的时候,我也随便卖弄一下,对聊天介绍起来:“这个就是长江了。”聊天反应很快,马上向车外望去,“哦”了一是声就定定地望着长江了,一付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本来还想说什么大桥上面汽车,中间火车,下面轮船之类的,看到聊天的神情也不敢再打扰她了,我想她可能一会就要诗性大发了吧。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我不知道我们可爱的聊天姑娘在做梦的时候是否把她的诗歌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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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3楼 2006-07-30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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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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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手记
                   作者:海风海风吹
              (谨以此文献给我们共同生活四天三夜的战友们)


      请容我将心情平静下来,安静片刻,把那种离别的伤感一一抛弃,然后再和你们讲我们相聚的故事。四天了,我们几个熟识的陌生人,陌生的陌生人相聚,有着许多的故事,四天的时间我们形成了一个难于分割的整体。

      有人要求我以时间为顺序记一个流水帐,那我就记一个吧,但我还是觉得这是一个明细帐比较好一点,因为自认为记得还是比较详细的。还有人建议我把一天的故事就只发表一个主题,个人认为还是分开发的好,因为太长,比如第二天的故事就有一万来字,不想看的人自然看一小段就可以了,喜欢看的人看一段之后还可以歇一歇,休息片刻,这也是好的。

          (1) 七剑朝辞武汉城

      昨天傍晚在小蓝鲸饭店,当我们尽力地把那桌上的菜吃完了以后,车子就把我送回了医院。我本来是打算只参加在武汉的活动的,所以没有预先请假,但一天的相聚把我们的拉得好近好近。我突然觉得,假如我不和他们一起去三峡,那么这个损失将是无法弥补的。这个从诗酒斋因为公司的事情无法脱身,没有随我们去三峡的表情里就可以得到明确的答案。

      我是晚上回科室把这几天的工作都做好,把第一天的故事和心情写好,第二天跟教授请假然后乖乖地等着车来接我。而他们就去为嫣涵和棒子、聊天三人找网吧去了。据说在网吧里是聊天硬拉着嫣涵回旅馆的,第二天是众人一起拉她起床的。最后一个接我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了。说是朝辞,说的也没有错,因为大家都没有吃早餐,而且对于一个在晚上入睡的人,一觉醒来不管在什么时候,那就是无可非议的是早上了。

      还没有出武汉城区,我们的车就碰到了一个小麻烦,就是我们走进了非汽车道。一看见前面的马路有好几根铁柱拦着,车又不能后退回去,我们真的想下车去把那铁柱拔掉,只是怕若上破坏交通设施的罪名。只见悠扬下车查克一下地形,双目相凝,沉思半刻,就指挥棒子在前面做一些手势,右侧的车轮就飞上了路边的台阶上,我们的身子整齐的向左倾倒,车子一半在台阶上一般在下从从容容的过了这个关。

      这样一个小小的东西怎么就可以阻挡我们前进的路线呢?诗酒斋不在,我们的身份就很快地从过海的八仙变成了下天山的七剑了。不管八仙也好七剑也行,都是非常厉害的人物,这小坎坷自然不是话下的了。只不过在车子倾斜地前进的时候,我的手心也是有一点点潮湿的。

      过了关,一路顺利,我和明月也开始讨论起对汽车驾驶这门武功的修练来。我们几个诗酒斋的这门武功自然是好的,现在他不在,那就是轮到我们的悠扬兄了。我和明月都是刚刚学会这门武功的人,讨论起来煞是津津有味。明月说她刚开始学车的时候,特别想前面有车,那样她就可以摆动方向盘显示一下了。我想大凡学武的人都是这样的,刚学会的东西总是希望能够找人过招几下,显示一下的。但是我们要能够同悠扬那样“半车上阶梯,两轮走上下”的功力,显然是远远不到的。

      一路的风景以平原为多,好象都是差不多,反正现在看到的车外是一片菜地,十分钟后还是基本同样的一片菜地。但在路上我们居然发现了一个可爱的饭店,而这个饭店之所以可爱是因为它有一个可爱的名字——“一撮毛饭店”。众人看到这个名字皆大笑。唉,也真难为了这个老板,为了让我们对他的饭店记忆深刻,起了这样一个可爱的名字。只是我们想想,假如在这里吃饭的话,一来就给我们上“一撮毛”,或者上的鸡肉鸭肉猪肉都带有一撮毛,再或者到这里吃饭的人都要被拔掉一撮毛,那可怎么是好。我们终没有受这个可爱的名字的诱惑。

      还没有完全出武汉市就碰到了一个收费站,悠然大声地念到“留下买路钱”。我以为真的是在这个收费站的门口写着这几个字,赶快伸出脑袋看新鲜,结果就看着有一个躲在屋子里的人很干脆利落地收了我们30块钱。那人在收了钱之后也没有把横在路上的栏杆放开,我想不对,他是否真的是象以前山匪那样拿了钱之后还要抢个压寨夫人之类的?幸好我们这里刚好有一个还没有结婚的聊天姑娘,聊天给她抢去的话总也不是很赖的事情,人家怎么样也算是个“大王”啊,以前的“大王”按照官职来说也可以是一个村长了。可是还没有等我想完,车就通过了,原来是他忘了开栏杆了。

      经过了收费站之后,我们居然还碰到了一个被废弃的收费站。我们为了这个一起欢呼了一下。欢呼了之后,悠扬和有无斋两个老江湖经过了一翻讨论,一致认为这个收费站是搬到了前面,而且讨论完了以后就叫我们大家不要高兴得太早,一会就会不高兴了。我们的笑声噶然而止。我很是无奈,对悠扬说:“悠扬兄啊,为了我们高兴的时间长一些,你就把车开慢点吧。”明月说:“一路上交过路费习惯了,不交好象还有点不舒服,心里总是有一个疙瘩,不知道这个路走得对不对。”敢情还有这种理论,要交钱的路就是正确的路,不用交钱那就是走错路了。

          (2) 潜江,温馨与热情相伴

      我在车上还没有分清楚东南西北的时候,他们就说潜江城到了。潜江城是嫣涵的家,在还没有到的时候她就开始打电话联系酒店了。听着不多久就可以吃饭,我的肚子才开始饿了起来,想想,快两点了,早餐还没有吃呢。看看旁边的明月,见她用手八按自己有点瘪瘪的肚子,我想同样没有吃早餐的她和我的感受应该同样的吧。

      悠扬是在嫣涵的指挥下进入潜江的。嫣涵在车前说,往左往左,往右往右,悠扬一一实施。突然嫣涵说:“不对啊?我的家在哪里?”我们奇怪,望着嫣涵一问,才知道嫣涵在自己的家门口把她自己和我们一起迷路了。于是我们纷纷出主意,这个说要她打电话回家问一问路,那个说叫她的女儿在马路上接我们,还有的说叫她闭上眼睛想一想昨天是怎么出来的,家的门口是否象以前的地下党那样窗口放了一盆花。

      嫣涵经过一翻思考之后,我们在潜江转了几个拐弯之后,终于找到了路,而嫣涵的一个好朋友早就在酒店的门口等着我们了,手里还提着两瓶饮料和一瓶酒。进入一个装修辉煌的酒店之后,我最感兴趣的是我们旁边那一桌吃饭的人。其实那些吃饭的人也没有什么可以感兴趣的,只是桌上那还没有吃完的菜好丰富哦,而我们的菜还没有上来。克他们一眼,觉得很不好意思,因为这样太容易暴露自己的饿虫病来,幸好他们的后面有一太电视,我就装模作样的看起了电视来。看到有一个人唱歌,歌词是什么“……回家过年,这里的月亮最圆……”,我感到很纳闷,春节不就是大年初一吗?只有十五的月亮是圆的啊,怎么初一的月亮也圆了?奇怪。

      先上来的是一盘橘子和花生奶,我就很不客气地掰了两个橘子喝了两杯花生奶。等到后来上的菜越来越好吃的时候,我才感到后悔。

      上来一盘饺子,众人纷纷问是什么陷的。我一边盛一边说:“羊肉的,你们看汤里还有羊肉呢,这就是证明。”语气煞是肯定。明月很是感慨:“潜江的饺子陷还是里应外合的呢。”我克一下自己盛的汤,惊奇地叫了起来:“咦?怎么这羊肉里面有一只鸭掌呢?”众人一听,也觉得非常惊讶,都认为潜江的羊真是奇怪,怎么会长着鸭掌的呢?只是因为汤非常的好喝,饺子也非常的美味,我们也比较饿了,至于潜江的羊为什么长着鸭掌的问题也没有追问。也许那本来就是鸭汤煮饺子吧。

      嫣涵的好朋友说既然到了潜江,就应该喝潜江的园林青酒,我们一致同意。昨天喝的都是枝江酒,悠扬一直说不是很适应,我们就换了一种酒也好,不过悠扬今天当司机,不能喝酒。我们端着园林青,或和左右碰杯,或和对面的碰杯,或和斜对面的碰杯,或男男碰杯,或女女碰杯,或男和女碰杯杯,不亦乐夫。悠扬看见我们喝酒,也举起他那杯花生牛奶来和不喝酒的聊天碰杯,而且故意做得非常耀眼。但我们也没有时间去顾及悠扬的心情,满桌都是“来,棒子我敬你一杯。”“来,海风我们俩喝一杯。”“来,我敬大家一杯。”的话。悠扬有点忍受不了了,开始在频频地问我们这个酒是不是比枝江好喝。我们都大大地赞扬这个园林青酒要比枝江顺口,比枝江香淳。一边说,我们一边继续喝。最后悠扬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对我们说:“时间不多了,还要赶路,我们少喝一点吧,今天晚上是要大醉的。”我一听,这不是要我们留点酒晚上给他吗?其他人也听出了悠扬的这个意思,一齐说:为了让悠扬发谗,我们一定要把酒喝完。于是我们就大大地加快了喝酒的速度。悠扬看到自己的计谋被识破,很是无奈地频频邀聊天干杯。

      众人想起,到了嫣涵的家门口,是要把嫣涵的女儿接出来一起去三峡的,就问嫣涵她女儿怎么没有来。嫣涵说,女儿不肯浪,昨天要跟着来不给,今天叫着就不肯出浪。悠扬不信,要亲自打电话过去叫。嫣涵急了,说:“她是不肯出来啊,我打过电话的,骗你是小狗。”嫣涵的话音刚落,棒子很有感慨地说:“不至于这么严重吧?”“骗你是小狗”这是一句很普通的话啊,怎么就严重了?待到众人克棒子,才突然想起来棒子的名字就是“打狗棒”才突然醒悟过来。嫣涵也感到面对着这个“打狗棒”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刚入席不久,嫣涵的好朋友就有电话来,说是麻将台上三缺一在等着她。我们本想留她再多坐一会,但她一下子就敬我们大家的酒,自己喝了一大杯,我们也觉得做人是不应该挡别人的财路的,就由她去了。看着嫣涵和她的朋友喝酒的豪爽劲,我非常感慨——潜江真的是一个出产巾帼英雄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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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4楼 2006-07-30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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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宜昌,我们路过了你的寂寞

      到了宜昌,我和明月的兴致是最浓的。因为围城的老大目光就是在宜昌。刚进宜昌城,我们突然发现走在宜昌路外的人很少,整个城市有点空城计的感觉。于是我和明月就看着路边的人一个一个地排除那个人是否是目光老大。在数量少的时候,用排除法在统计学上是比较科学的。可是我和明月除了知道目光老大是瘦高个子之外,就一无所知了,排除法终告失败。打电话去问目光,他已经不在宜昌市,而是到其他的城市去办事去了。我看着宜昌街上稀少的行人,感到非常的自豪——看,我们围城的老大就是有魅力!他不在宜昌了,宜昌的漂亮女孩基本是不出来的了,而且连其他种类的人也少了很多。没有目光老大的宜昌对于我和明月来说同样失去了它的光环。

      到了宜昌,我们就开始研究怎么去三峡好好的,痛快的玩了。说是研究,那只是悠扬和有无斋两个的事情,我们就负责应一声同意就可以了。我本人本来就是不喜欢动脑子的人,真的觉得这种研究方法非常的不错。

      还不用停车,他们就研究好了,是先到码头。到了码头聊天还在念念不忘要去码头,等到悠扬说明这就是码头的时候,聊天大吃一惊,一脸的疑问:“啊?这就是码头?”因为从研究完到来到码头才一分钟,而且这是码头的外围,看不到轮船,又和聊天所想象的大轮船小渔船的码头差别太大,所以聊天的疑问自是有她理由的。

      悠扬问了一个旅行社,说的是今天最后一班游轮了,也只有二等豪华舱了,要700多一个人,等明天早上有旅游团开车送上三峡。听着昂贵的价钱,我们纷纷表决心,我们不是贪图豪华富贵的人,我们是不怕吃苦的,并且我们自己有车。只是我的心里想,假如是公费旅游那该多好啊。

      我们在宜昌城兜了一圈。我觉得悠扬的带路是非常明智的,虽然他对宜昌也不熟识,也不懂怎么走。悠扬带我们走到了一条前面没有路的地方,前面就是一个厂的门口了。厂的门口是不能进去的,但我们发现了这里居然是葛洲坝。我突然为自己的贫乏的知识害怕起来。我记得小学的课文就专门有一科是说葛洲坝的,只是我从来不知道葛洲坝就在宜昌。看着葛洲坝我和明月都非常感叹,这个曾经就是我们全国人民引以自豪的最大的发电站啊。于是我们赶快照几张照片,以示我们对葛洲坝的敬仰。

      当然,除了对葛洲坝的敬仰之外,我就更加敬仰悠扬了。走错了路后居然还能把我们带到了另外的一翻风景。

          (4) 智闯西陵峡

      由于大家对宜昌都不熟识,有无斋大哥就提意见我们夜上三峡。他说今晚我们去看三峡的夜景,住在三峡,吃三峡的美味,明天就可以看三峡白天的风景了。有无斋的这个建议简直是一种诱惑,我们异口同声的赞成。

      来到了奔向三峡专用公路口,我们就被拦住了,原因是我们的车没有通行证。我们的车在站口里面被叫停了下来,守站的小兵哥非常有礼貌和耐心地跟我们说明要到什么地方去办理汽车的通行证。他说,即使他这里放我们进去里,这路上一共有四个站口,最后一个是荷枪实蛋守着的,我们也进不去。我们就马上转头去办证。

      办证的地方倒是很好找。有无斋大哥就对我们说:“假如办证的是个女的,我们就派一个男的去办,假如是一个男的就派一个女的去办,呵呵,这样肯定好办事。”怎么就说的得跟出卖色相差不多了?还好,我们车里靓女帅哥一大把。最后悠扬去了,跟那个办证的磨蹭了好一会,才回来告诉我们办证的已经下班了。悠扬说,那个办证的很热情地介绍了什么地方有旅馆,而且现在是春节,旅游的人不多,有可能还能打折。

      在我们彷徨着是该留在宜昌吃饭睡觉,还是应该怎么办的时候,有无斋想起浪,他说:“既然那个兵哥叫我们在站的里面靠边停车,是不是想叫我们给点钱给他放我们过呢?”根据有无斋的理论,我们决定再到站口一试。

      到了站口,这次兵哥要我们在站外就停车了。悠扬跟兵哥说,我们是从广东开车过来的,假期很短,等不到明天8点办证了,只能是今晚到三峡明天一早克大坝就要开车回广东。我们大家也齐声附和,都说我们是从广东开车过来的,时间非常有限,不是我们不想办证,那是办证的下班了,归根到底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也就是为了关心祖国的建设而已。我们的态度都非常的诚恳,对于说从广东开车过来的假话我们没有带一丝的笑容,更没有让对方觉察我们在说假话。悠扬还硬塞两百块钱给兵哥,只是兵哥不敢接,说要到里面和另外的一个说说。有无斋说了,两百不行,我们就三百,三百不行,我们就四百,四百再不行,我们就四百五。大有一种誓不低头的气度。呵呵,我们武汉七剑就和别人不一样,贿赂也贿赂得这样有气派。

      悠扬和兵哥在值班室里说了好一会,而明月就一直在注意悠扬有没有掏口袋。她说:“我就在注意悠扬有没有掏口袋,他一掏口袋,就证明成功了。”我在一边也感到明月非常的聪明,我也跟着盯了悠扬的手一会,可是视角不对,连悠扬都没有看到,只能在旁边干着急:悠扬你可要快点掏口袋啊。好在一边有明月进行现场报道“悠扬还没有掏口袋”“悠扬的手抬高一点了”“悠扬的手又放下了”。而有无斋却在补充说名:“进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出来,时间越久成功率就越高。”有的时候,磨也是一种本领。难怪人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去磨”。你不同意,我就要磨到你同意,你不耐烦,我就要磨到你耐烦。

      悠扬回浪,看他的表情可能没有磨成功。悠扬说:“他们不相信我们是从广东开车过来的,聊天,你和棒子和我一起去说说看。”糟糕!!我们的车明明是“鄂”字牌的啊,就这个把我们的话露底了。

      不多时,聊天、棒子和悠扬回浪。看他们这么快就出浪,我们都认为没戏了。不知悠扬说:“能过了。”大家都感到有点诧异,还有点兴奋和怀疑。一问,原来棒子和聊天把他们广东的身分证给了兵哥们看,聊天还和他们说了一会粤语。那兵哥是不贵州人,以前在广东呆过,对广东有着或多或少的感情,就放我们过去了,而且还不要钱的。我和明月一直在猜想那个兵哥以前在广东是否留下了一段嗡情缘,然后爱屋及乌就放我们通过了。

      我们一致认为懂一门方言非常的重要,比如假如老鼠懂得狗的叫声,那肯定能把猫吓退,在这里广东话就比普通话要有用的多了。当然我们不排除聊天有向兵哥抛了媚眼的嫌疑。这个也印证了有无斋的“女的就派一个男的上,男的就派一个女的上”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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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5楼 2006-07-30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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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华2
    (5) 三峡夜景,误进禁区

      进关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浪。三峡专用公路两边的风景除了深深浅浅的黑之外,远处还有一些零零星星的灯火。浅浅的黑是夜空,深深的黑就是山了。我望在车窗外,试图辨别一下外面的风景,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明月突然说:“看,月亮出浪。”我们一齐望出去,果然见一轮弯弯的月芽儿从山坡上爬了出来,从而成为夜空中唯一的点缀。那月芽儿金黄金黄的,在那无边的黑色中显出了它无比的高贵。于是,车上的若干才子才女们就象在茫茫的大海中突然发现了一只小舟,开始对着这个月芽儿作起诗来。“新月倚山头,夜闯西陵关”“新月山头笑,峡江耀灯花。”等就出浪。

      我听着他们吟诗作对,就憋着不敢大气呼吸,我怕他们也来逮着我要我作诗。我想,完了完了,昨天他们没有十分钟要求作一首古诗,敢情现在开始了?哎,这个新月也真可怜,还那么一点一点就成了他们的众失之的。怜完月芽儿我又怜起自己来,我这个连平仄都不懂的人夹杂在这些古典的才子才女中间来,又比这月芽儿好多少呢?它最起码的不会被逼作诗,这个可比我好多了,假如能够交换,我倒是愿意成为他们作诗的靶子,只要他们不逼我作诗就可以了。

      有无斋和明月、嫣涵你一句我一句地抒发感情起来。悠扬在前面开车也时不时地应答一两句,他要开车,不能把大量时间放在看月芽儿上,对物抒怀自然少一点。有的诗句比较打油的,众人笑,我也跟着笑,众人停我也跟着停,不迟到,不早退,这样就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而且一边笑,我还一边悄悄地挪到最后一排来作,尽量的把目标减小。

      进了峡区,四面八方一去那漆黑一片,灯火辉煌起来。我好不容易想到了一句诗“火树银花不夜天”,可惜毛老人家不许我抄袭他的东西,我就只好作罢,不敢真的拿出来说。

      峡区这地方想来是不用交电费的,到处都是灯火通明,连路边的路灯相隔的距离也比我们平时看到的城里的要靠近一些,而且路灯都是三个灯盏的。几个酒店建得颇有气派,灯光灿烂,金碧辉煌,居然没有一个灯泡是坏的。

      通过了**大桥,大桥两岸灯火相连,大桥上也是灯火气惯平湖。据说**大桥的字是李总理提的,看到的人都说写得非常潇洒,看起来比较符合这里的口味,因为“大桥”两个字咋一看很象是“火锅”。这样平湖上面就挂着一个**火锅的招牌了。等到第二天,我们去看这几个字的时候,果然与火锅很神似。

          (6) 不小心被逮住了

      悠扬带着我们沿着专用公路一直往前冲,见到了一个哨口也不理,开车直入。突然听到了后面“嘿”的一声,我们回头看看,卫兵还是直直的站在岗位上,声音也没有了。我们又慢慢的小心地再往前开一点,后面的“嘿”声又起,我们才明确是卫兵在叫住我们了,而且他已经向我们走来。

      糟糕!!第一站的兵哥告诉我们这路上一共有四个站的,我们一路过来没有什么障碍,敢情现在是遇到了。

      卫兵问我们要通行证,我们老老实实地说没有。因为这东西也不能做假的。卫兵大感奇怪,可能他从来没有见过没有通行证的车能到达这里。他说:“没有通行证你们是怎么到达这里的?”悠扬回答:“我们是求了他们,说了一些好话,就放我们进浪。”卫兵表示很不理解,但也一时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那我叫你们停车你们怎么不停?”悠扬马上诉苦:“我们没有听到啊,我们不是慢慢开了吗?我们现在不是停下浪吗?”卫兵又问:“你们从哪里来?”有无斋大哥反应很快:“我们就从桥那边来。”其实现在想起来真的是好笑,我们都告诉别人在第一个站口那是给求情说了一些好话别人才放我们进来的了,那自然是从宜昌过来的了,怎么就说是从大桥那边过来呢?这不是明摆着骗人吗?但我们说这话,明摆着我们就是打死也不回宜昌的了。经过了前面一次说假话,这一次我们已经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了,而且在这夜晚,其实脸红一点别人也看不出来。

      这个卫兵也许在这个寒冷的天气里一动不动地站岗,本来心里就有气,好不容易逮住我们几个撒一通,态度可比前面遇到的兵哥要差多了,大有要把我们的车扣在这里让我们去办好通行证再过来取的架势。从宜昌到这里要有几十公里呢?不是要我们走路回去办证吧?沉默了一小会,卫兵又说了:“你们从那来就回那去吧,从宜昌来,就回宜昌去。”我们一听,这即是圣旨,可以放我们开车走了,就是不能让我们进去而已。想想也满足了,这样就不至于在外面受冻了,有一个车子可以代步可以挡冷空气总是好的。一行七个人,赶快开车走了。我们还想问怎么个去秭归法,那还赶开口。

      第二天我们发现,我们闯进的地方原来是大坝的建设区,进去的都是一些运建筑材料的车。我们大感庆幸,也是,半夜三更的一群人到那里去,没有被怀疑为要破坏社会主义的特务已经很不错了,那有让你再在建设区里乱来之理。我们口里说着,也觉得我们自己看起来都不象是坏人,任何的人一看都知道我们是良民。

          (7) 敢问路在何方

      离开了哨口,我们有一点落荒而逃的感觉。回头看看,估计那卫兵已经看不到我们了,我们才敢去问路。

      按照我们的习惯思维,要问路,就要到一个小店里买一包烟,然后透一下近乎,再然后才问路。这样问路老板一定会详细地介绍路线的。可是我们把车开了好远,终是找不到一个开张的小店。

      见到有几个人在马路上走,悠扬把车在别人前面一横,停了下来。我想假如是我,看到一辆车突然在我前面停下来,挡着我的去路,我一定认为不是抢劫的就是绑架的,这个在电影电视了见多了。

      悠扬下车去问秭归在哪一个方向,态度比较诚恳。大人还没有,小孩就大声嚷起浪:“在这边——”然后向身后那黑咕隆咚的山头一指。我也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什么也没有看着。大人在明确我们不是坏人之后,就问我们有通行证吗?我们明确的说,没有。大人一惊,也是非常惊讶,不知我们是何方神圣,有何能耐,居然没有通行证就跑到了这个地方来。

      悠扬又把在第一站的话跟大人说了一通,只是这次遇到的是武汉老乡,悠扬自然地用武汉话跟他说。遇到了老乡真的是不一样,老乡很仔细地告诉我们先在应该怎么走,明天应该怎么走,我们从什么路走就可以避免明天的检查等等非常的全面。

      我们上车,开了30来米,又见到了老乡叫停我们。我们一致认为可能他们想顺路搭我们的车回家,就停下了车。其实不然,老乡告知我们前面不远还有一个站口,有可能要查通行证,但一般不查,假如查的话就要我们在那等他,他去说一说。我们真的是遇到了好人了。

      前面的站口没有查通行证,我们也顺利地来到了秭归。一路上有无斋告诉我们这里是哪,那里是哪,但车外除了灯火漆黑一片,他说那就是大坝了,我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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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6楼 2006-07-30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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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华2
    (8) 骗你我是小狗

      来到了秭归,我们一致认为应该先找到网吧,然后就在网吧的附近找饭店,住宿的地方自然比较好找了。他们是比较照顾我,因为我上网不方便,写的第一天手记只是打印出来给他们看并拷了一张软盘,还没有发到网上给大家同乐。

      我们十四只眼睛除了悠扬的两只用来看路开车之外,十二只都用来找网吧了。最是棒子眼尖,在悠扬开车绕城一圈之后,他发现了第一个网吧。发现了网吧,就证明可以上网,这样我们就放心去找吃的了,因为大家的肚子也开始闹革命了。唉,对于网虫来说,吃饭在很多时候是没有上网重要的。

      总以为找吃的地方应该不是很难,但我们找了几个地方都是说春节了,炒菜师傅回家了,现在是没有吃的了。我们除了失望之望,也很是气愤,因为他们居然叫我们吃烤羊肉串香菇串之类的做晚餐。终于一个老大爷非常的聪明,提出没有厨师他们自己给我们炒几个简单的菜是否可以。老天爷,现在你就是说没有菜,只有一些饭和淹泡菜我们也是感动满足的。

      老板娘可能感到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炒的菜也能卖钱,倒是傻傻的笑,看起来非常的淳朴。老板娘说春节了也没有什盟,就把家里能吃的一股脑说了出来,她说一个悠扬就点一下头,总觉得能有这个是不错的了。殊不知在老板娘的不知不觉介绍和悠扬的不知不觉点头中,等到上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多个菜了。

      坐定了之后,大家都开始感到饿了。嫣涵说:“我去看看他们怎么做菜,要不要帮忙,要不我来做。”然后就自告奋勇地下去了。一会嫣涵就回来汇报了,说伪厨师们已经开始洗第一个菜了,速度是慢了一点,但不要客人帮慢。嫣涵显然是饿得慌了,这一躺下去居然还拿着老板晚餐桌上的一块骨头上来吃。也许老板不让嫣涵帮忙是有理由的,因为假如嫣涵帮忙了,他就不好意思宰我们了。

      我看着嫣涵手中的骨头,很是羡慕,早知下去不用干活还有吃的,我就下去了。大家都在有气无力地聊天着,我看着嫣涵突然问:“嫣涵啊?今天中午你说你女儿不肯出来,那是不是假的啊?”众人听到我的问话,不明我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来。嫣涵被问了后回答:“不是啊,她真的不肯出来的,我没有骗你们。”我很认真地环顾了一下大家,最后对着嫣涵说:“你说你没有骗我们,那你现在为什么啃着骨头呢?”众人突然发出大笑起来。嫣涵拿在手里的骨头我明明看着还有一些肉的,她也不敢再吃了,放在我的桌面企图狡辩:“这是给你的。”

      笑过之后,大家又开始做诗了,一个说“嫣涵站门外,手里拿骨头”。这个句子马上有人提出修改,“嫣涵倚门边,手持一骨头”。最后也有人改成“嫣涵守门边,嘴里啃骨头”。一个“站”字说了嫣涵的姿态,一个“倚”说明了嫣涵的动态,至于那个“守”字我就不要再深化它的意义了。

      我觉得嫣涵的“骗你我是小狗”的口头禅是应该注意一点的了,以后假如有叫“打狗棒”在的时候千万不要说,而且说了之后一定一定要记住——不要啃骨头。

      今晚吃饭的时候聊天主动地提出了要喝白酒,众人皆惊之后,马上上酒。我想她也许是受到了嫣涵“比酒招亲”的典故的影响吧,从来没有喝过酒的她也喝起酒浪。

      至于后来吃饭的时候,那炒土鸡蛋在悠扬夹了一小块之后转了一圈再回到他面前时就只剩一个空盘子,害得悠扬不得不又再要一份土鸡蛋;吃饭的时候那些酸菜萝卜也给这些古典才子才女们入诗如词的,突然高雅起来;有无斋老师讲课关于古音的八调之说;老板上饭的时候居然拿一个桶来装饭,害得我们都变成饭桶……等等,我就不一一列说了。

          (9) 六个半子秭归闹古典

      吃完晚饭,我们就迫不及待地要去网吧。棒子先前看到的那个网吧已经不知道在饭店的东南西北了。见到有一家人,客厅里面摆着一台电视,聊天以为那是显示器,就要冲进去,幸好众人知道假如只有一个显示器的话也不可能是网吧,就把聊天拉了出来。而嫣涵在众目睽睽下直直地向一个电子游戏室杀进去,也得到了明月的及时拉出来,不至于把笑话扩大化。有一种动物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而网虫应该是吃饱了上网,上网累了吃饭;我们出来旅游,旅游是正经事,只是一天不上网,手痒得就难受。

      来到了网吧,发现电脑这玩意真的是最遵纪守法的公民了,它居然非常遵守劳动法——在节假日里实行了双薪制——收费在春节期间要比平时多一倍。

      双薪就双薪了,我们七个人,每人一台机子,齐齐上TOM的古典文学版,有大闹古典之意。我是对古典文学一窍不通的,也跟着上来闹,末顶也只能算半个,所以七个人就成了“六个半子闹古典”。

      求得老板动用主机的软驱把我的“第一天手记”装上电脑,我把文章一发,就觉得没有事情干了。坐在电脑前,发现棒子、嫣涵、悠扬、有无斋他们诗潮汹涌澎湃,我一刷新就发现一首诗词赫然上网,心里不得不佩服他们写古诗就象我吃大米饭一样的简单。

      既然来闹古典,我就暂且把我“围城内外”的事情放一放,也以半子的身份在古典里闹一闹。因为做任何的事情,一定要真心融会到其中才能感受到其中的乐趣的。我顿生了一股豪气,我是围城来的,不能让人家看小——我也要写古诗!只是很多事情光有豪气是不可以的,要有真才实料。我动用了我所有的聪明才智,最后发觉,我写不了长的,我就写短的。呵呵,五个字的那种不记得是绝句还是律诗倒是比较符合我。格式一旦定了下来,就应该开始它的内容了。写什么呢?关于那些闯关什么的,我是写不来的。我这人天生一个婆妈命,大男人一个也只会用现代汉语婆婆妈妈的罗罗嗦嗦的写出来。

      突然我想到了昨天我们聚会一共八个人,而古诗不是四句就是八句的,写一个八句就会显得我有水平一点。我就拿我们聚会的八个人的名字来写吧,把八个人的名字融在每一句诗里,这样一可以少写许多个字,二是可以作为一个总的概括,三就是每个人都提到了,打有一种拍马屁不留痕迹的意思。当然其中少写一些字是最重要的,这个从最后定案的古诗来看,一个40个字的小东西,居然有19个字不用自己来写,真的不自己也佩服自己的聪明。诗是写好了,但定什么题目呢?我拿着“武汉”“武昌”“汉阳”“汉口”这八字不知该挑哪一个好,最后见八个字中“汉”字的个数最多,于是就把题目定为——汉城八子。这个题目一定下来,马上有人怀疑我们跑到了韩国聚会去了,这个是我之前想都没有想到的。也好,韩国就韩国吧,让不来的人更添加一份羡慕。

      主要的活动在明天,我们是不敢在网上闹很长时间的。嫣涵还是不肯走,死命的抱着显示器,说让我们放她在网吧上通宵网。前一天晚上聊天一个人拉不动她,嘿嘿,难道我们六个就不能活生生把她扛下网?一看我们几个人已经撸起袖子大有一种动手去扛的意思,嫣涵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就乖乖地随我们出网吧找住宿去了。那时也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10) 夜深乱投宿,直把聊天当被盖

      本以为找旅店是一个比较容易的事情,不知在这春节期间而且又是三更半夜中,所有的大宾馆都停业的停业,关门的关门。在秭归的屈原路上转了好几个轮回,也派人去敲了几个宾馆的门口和窗口,发现除了门和窗是关得严严的,里面没有什么动静。悠扬一边开车一边不停的安慰我们:住的地方很多的,我们来的时候就看到很多宾馆。殊不知我们到秭归的时候是7点多,现在已经是半夜一点了,该睡觉的人正是睡得最香的时候。

      老天不负有心人,终是给我们找到了一个私人旅馆,而且名字刹是恢弘,叫地球村旅馆。刚从Internet这个地球村出来,我们要住在地球村旅馆倒也合情合理。进去侦探一下,觉得还比较干净,价格也比较合理,就住了下来。

      旅馆里的三人房是没有独立卫生间的,结果我们要了三个双人房,我和棒子一间,悠扬和有无斋一间,她们三个女的就共用一间,并且明月很大义凛然地要求和聊天挤一个床。大家安慰了聊天几句,主要是叫聊天晚上注意点,不要被踢下了床。有人作起诗来:“抬头不见聊天在,低头之间弹琴叫。”“一脚踢下床,聊天嗷嗷叫。”“不见聊天在,直把床底找。”

      空的双人房只有两个,第三个房老板的儿子已在里面睡着了,是老板叫醒他把他赶走,我和棒子才得以入住的。我和棒子的房间里很是乱七八糟,卫生间里有女人的内衣,床边的烟灰缸里居然还有一个安全套的袋子。我赶快叫老板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好,因为进来的时候是眼看着老板的儿子一个人睡的,为了不兴师动众,也就将就了。洗漱完,和衣而睡。

      每人两床被子,只是那被子就象北大荒的老人一样,不但老,而且身子还非常硬朗。这种坚硬的被子盖在身上,并不是它们来暖我们的身体,而是我们要去捂热它们。一个晚上我就在和寒冷的对抗中迷迷糊糊不能熟睡,心里想着,假如我会内功就好了,这样就可以象洪七公那样在雪地里睡三天三夜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感觉刚把被子捂热,悠扬已经在门口叫唤大家起床了。醒来一问,大家的感觉都和我差不多,只是棒子说并不是很冷,想是老板的儿子已经先给他捂热了被子的缘故。听到棒子有这样的好处,我直后悔没有去睡棒子的那张床。明月也在一边嚷嚷,说晚上如何如何的冷,并且着重强调了:“这个夜里我觉得有两个聊天都不够,你说我怎么可能把她踢下床?”我听着明月的话,检查聊天的身上没有什么伤痕,才知道她一个晚上真的是把聊天当被子来盖的啊。

      至于嫣涵在第二天的早上还有一些经典的故事,我们就留到第三天的手记里说了,这个第二天的手记就此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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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7楼 2006-07-30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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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手记
                       作者:海风海风吹
                (谨以此文献给新成立的苕帮)


            (1) 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总感觉天还没有亮,而悠扬就在门口咋乎咋乎的了。想是棒子的被窝比较的温暖,所以他睡得比较沉。我呢,一个晚上都是迷迷糊糊的,悠扬的第一声敲门我就听到了。听到归听到,起不起床就另外一回事了。听到敲门声,我马上把被子往头上一拉,企图把敲门的声音减到最少。另外一个想法就是,最好把棒子吵醒,他先起床,让我可以再赖一会。在被窝中我蓦然作起了诗来:“万水千山总是情,再睡一会行不行”。没有办法,和他们待在一起也变得会作诗了。

      我们两天的相处,第一天我是尽量的掩盖自己,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让别人觉得自己是如何的有风度,是如何文雅;第二天我和大家比较熟识了一点就开始放肆一点了,等听到大家互相介绍自己的书房,也就是每天和广大古典们聊天吟诗作对的地方是如何的凌乱之后,我感到我大家又拉近了很多;一路上欢歌笑语,打闹笑骂,吟诗作对,笑料百出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再陌生了。可是感觉人这东西真的不能相处太久,因为我们的熟识,自己的缺点就很快暴露出浪。比如比如我自己。

      悠扬的敲门声不能把棒子吵醒,我是绝对不发出任何声音让他知道我已经醒了的。突然,门就开了,悠扬已经进浪:“怎么睡觉连门都不关的?”呵呵,人家本来就不想关门的,专门等那些走错门的狐妖进来的,殊不知狐妖没有等到,这个悠扬却这么早就进浪,真是糟糕。本来想应他一句:不关门就是为了你好进来叫我们起床啊。可是一看棒子还没有醒来的意思,这话是绝对不能先说的。

      看见棒子醒了,我也装模作样的发出两声那种早上起来伸懒腰的鼻音以表示我也已经醒了。起床后我很怕棒子说我晚上睡觉打呼噜,因为已经有好几个人说我有喝酒后睡觉打呼噜的事情了,虽然打没有打我自己是不知道的。研究了半天他的表情并没有见什么异常,也不敢真的去问。

      等到我和棒子洗漱完毕走到楼下,却发现嫣涵还没有起床。聊天跑出来报告:“已经应了一声了。”过了五分钟,明月出来报告:“已经坐起浪,但是眼睛还没有挣开。”再过一会,聊天出来报告:“已经挣开眼睛了,并且我们已经把第一件衣服套到她头上了。”我们四壮士在门外等着,感到非常的安慰,都在互相道贺说想不到事情发展得这么顺利。我却在一边暗暗地仇恨悠扬,这家伙,早知道嫣涵没有起床,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啊。本来想把早上作的“万水千山总是情,再睡一会行不行”的得意之作念给大家听的,只是看见嫣涵没有起床,怕她听到了受到启发接着再睡,所以就没有公开发表。

      终于明月出来报告:“已经下到地上了。”我们听了以后马上鼓掌相贺。明月继续报告:“嫣涵说了:‘你们这帮家伙,晚上不给我上网,早上不给我起床,真是歹毒啊。’”听了明月的传达,我一惊,克看悠扬,想:“看来受到迫害的还不止我一个人啊。”跟嫣涵相比,我真的象鲁迅笔下的奴才了,知道自己在受逼迫中,但也不敢反抗,心中想着两句诗,也只能是乞求的语气,还不敢公开说,只能心里想想罢了。而嫣涵的“你们这帮家伙,晚上不给我上网,早上不给我起床,真是歹毒啊。”就大有陈胜吴广起义的风范,或者就可以直接说是美国的独立宣言。我们连这种上网睡觉的事情都被压迫着,现在才想起“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这句话真的是真理,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特别是晚上上网的时候和早上赖床的时候更加要讲!!本人就是因为觉悟不是很高,才害得起床早了的啊。

      嫣涵是个干脆利落的人,下地了不久就梳洗完毕,从头发上还有一点棉絮来看,她应该是闭着眼睛刷牙的。

      从悠扬逐个叫我们起床到我们从地球村旅馆走出来,一共用了不到两个小时,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我们是一支多么办事迅速,英勇果断,干脆利落的队伍了。


            (2) 与时俱进的秭归清晨


      走出旅馆,我们就看到了外面的山山水水了。白天看风景和晚上看真的不一样,毕竟第一是看到东西了,第二是看到颜色了。白天的风景刹是好看,看着嫣涵的表情,我知道她一定是后悔没有早点起床。

      在一个工地旁边我们停了一小会,众人皆下车。明月指着远远的山对聊天说:“你看,那山的中间有一条白带的,就是云了。”聊天马上大惊小叫起来:“啊?那是云啊?”我看着聊天的大嘴张开的表情想,不就是云吗?天上的,山中的还不是一样的?敢情聊天以前走路都是低头看地下有没有钱捡的了,没有抬头见过天上的云。我很想和聊天讲解一下关于云是怎么形成的,来显示一下我的物理水平,只是大家都在忙着摆各种造型来照相就放弃了。明月看着那远远的山一带绕半山的云,嘴里动了动,好象想作诗的样子。在她含含糊糊地吐了“围脖……丝巾……” 几个字后,我马上制止这种恶性事件的发生,殷勤地邀请她照相了。

      老实说这个早上的风景还是很漂亮的,天有点的灰蒙把远处的山衬托在一个朦胧之中,中间围着一根长长的看上去象小绵羊绒质感的围巾。近处有一个堤坝,是三峡大坝的一部分,拦截着长江的流水,据说站在堤坝上可以看到两侧的水位高低不同。被拦截的长江水静静的,象一个极乖的孩子。没有风,湖面如洗,平静似镜。真的有点让人留恋往返。直到有无斋提醒我们,这个只是三峡最一般的景色之后,大家才觉得原来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刘姥姥。

      难怪嫣涵要发表独立宣言,因为在我们再次上车去找早餐的时候,发现整个秭归还在沉睡中。我们是转了好几个圈才找到一个早餐小摊的,小摊在秭归贸易商场的对面。大过年的,大家都在被窝里呢,这个贸易商场就开始召集员工在门口升国旗唱国歌做早课了。我们一边吃早餐一边看对面的员工们做早科,国歌结束后看见员工们还没有解散,大家都感到很奇怪,不知原来他们还要奏商场的场歌升商场的场旗。场旗记得是蓝色的,什么图案就没有看清楚,场歌呢,是张也的《走进新时代》。用这样的歌曲来做场歌,可见秭归是连清晨也在与时俱进的了。只是我猛然醒悟这个商场为什么这么早就做早课了,可能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为了盗用张也的首唱又不想交版权费啊。

      有无斋也兴致勃勃地看着对面的员工做早课,大加赞赏地说:“这个公司管理的好!”我想,这个公司为了盗用别人的场歌逼着大家这么早起床,有什么好的?假如你有无大哥要开一个公司,象这样的不许睡懒觉的管理方式的话,就是给我一万块的月薪我也不来。想是归想,说是不能说出来的,因为假如有这种可能的话,有无大哥给我九千九的月薪我连衣服都不穿就浪。人啊,心理活动是非常有骨气的,而实际行动是没脾气的。


            (3) Photoshop的功能


      根据每一个人的嘴型大小,进食速度的快慢,还有胃容量的多少,有一些人的早餐就不可避免的要浪费一些的。比如我,在大家都吃完了之后,我的碗里还有一半的混吞,赶快胡塞几个到嘴里边咀嚼边可惜地看着剩下的,最后一个宣布自己吃饱了。

      正式游三峡就在现在开始了。为了逃避通行证的检查,我们就不敢走三峡专用公路,而是走山路了。

      登高远眺,一缆大坝小。在高处看风景自然是最美不过的了。行不远,即有一个绝佳的观景处,这个望景点,据有无斋介绍一般游客是不知道的。

      如此美景当前,怎能不谋杀菲林?于是单人照的,双人照的,三人照的都有了。突然有人发现在三峡我们还没有一起拍过全家福,于是大家强烈要求拍全家福。悠扬拿着相机,由于忘了带三脚架,只能到处去找人帮我们拍合影。可是这个本来就是一般游客不知道的地方,加上春节早上城里的人还没有醒来,除了见一两个挑水淋菜的老农之外,一个看起来有点文化的会用照相机的人也没有。

      眼见这个全家福要落空了,还是本人比较聪明,提出了一个空前绝后的方法,就是——悠扬给我们六个照相,而我们中间空留一个位置,等我们照了以后再给悠扬在这个空留的位置上照相,回去的时候,我们用Photoshop处理一下,把悠扬的身体处理到我们的照片中去就可以了。我的这个主意得到了大家一致好评,大家都认为这个真的是最佳的方法。而悠扬突然看见我提出了这种奇思怪想,并且是要他做出最大的牺牲,表情里有一丝无奈掠过。但他是我们这次活动的组织部部长,旅游团团长,生活委员兼司机、摄影师及旅游地图指南,不是他做出牺牲谁做出?

      我们各就各位站好,把表情做好,特意留一个观赏角度比较好的位置给悠扬,然后就等着悠扬喀嚓了。我们被喀嚓了以后,就轮到我们来喀嚓悠扬。我们要求悠扬的表情要和我们刚才众人的表情相符合,这样用放上去才至于可信度比较大。悠扬也按照我们的要求摆放好了各条表情肌,然后我们就把悠扬喀嚓了。就这样,第一张三峡的全家福大功告成。

      后来我们拍了好几张全家福,方法都同上。拍照片的时候,我想着悠扬的无奈样子,心里就好笑,所以表情应该是最好的。明月很同情悠扬,说了一句:“唉,悠扬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可是在后来也习惯了,大有一种我不入地狱谁下地狱的表情,明月的同情也变成心安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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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8楼 2006-07-30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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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土著

    精华2
    (4) 我们与三峡水零距离

      在谋杀了许多菲林和做了许多表情之后,有人提出我们应该到山下水边看看。刚好旁边有一条羊肠小道,我们就顺着小道下去了。高跟鞋的最大的敌人就是下山路,故明月是横着脚走的,假如她是生于欧阳峰的年代,我想她一定可以创造一种螃蟹功出来。嫣涵比明月更甚,是倒着走的,与聊天面对面地拥抱而下。

      半坡中看到已经收割后的芝麻杆子,嫣涵问聊天知道不知道那是什么,聊天显然是不知道的,只看她苦盟深思了半天后,说:“这是打狗帮!!”众人皆笑。

      其他的男士已经到山脚下了,我看见嫣涵下山实在困难,本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古典思想,用一根芝麻杆拉着嫣涵走。嫣涵得以借力也走得比较顺利。和古典的人呆在一块时间久了,心中就不免也带有一些的作诗的气息,此时此景我居然作起诗来:“远看一条狗,近看一条狗,叫它它不走,拉它它就走”。众人听到我的诗句,看到我拉着嫣涵下山,轰然大笑。嫣涵直是拿着芝麻杆子把我痛打了一顿。

      来到长江水的旁边,每个人都在感叹着,这里的水真清啊。这里的水真的是清,而且水面非常的平静,就好象从来没有人动过它一样,它就象安徒生童话里的睡美人,千年睡着,等待她的王子把她吻醒。

      看到如水,棒子想到的是假如有网,肯定能打上很多的鱼来。有无斋也感叹说,假如是夏天,那一定要跳下去一游为快的了。我一听说有人要跳下去游泳,忙接着说:“假如有人要跳下去的话,我们就一起拿棒子就这样打啊,打啊的,就可以了。”众人都心领意会地大笑起来。

      大家笑闹了之后倒是不见昨天晚上睡眠不足的疲惫了。

      这个山坡上种有很多庄稼,半坡立了一个156米的水位线,旁边还有几间临时搭建的住棚。想是长江大坝建成了以后,水位线升高就要把这个山坡淹掉,而天天以种植为活计的农民们还是舍不得这片土地,就在水位低的时候种上庄稼了。山坡上的豌豆只有三寸高就接豆了,种的萝卜也是红心白皮的,很有特色。

      在水边玩了许久,我们都忘了取一点长江水来做纪念了。这个等后来我提醒聊天的时候,聊天很是责怪我。我就建议聊天到武汉的时装点自来水回去,怎么说这水也是从长江了的,而且比长江水更富含矿物质,因为加了很多的漂白粉。

      回到坡上,我们的队伍继续前进。


            (5) 登高观美景,恰逢雪飞絮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之见悠扬大叫了一声:“我再也受不了了。”众人皆惊。我也在猜想悠扬是否被尿憋着受不了了,只见悠扬拿着照相机开门就下车了。原来一路的,我们看风景,悠扬开车只能看路,听到我们在时而惊讶时而赞叹时而感慨地议论着车外的这个风景山水相映,那个风景鬼斧神工的,他受不了了。他觉得假如没有把那美丽的风景拍下来,他将要无情地接受这次三峡旅游的遗憾。

      见到悠扬下车要拍照,为了不打击他,而且还给予他一点鼓励,有无斋小心的安慰他:“前面还有一个地方拍照是最好的,那里的视角非常好,而且还可以看到长江的拐弯。”听到这个,悠扬的心稍微平静下来,接着开车。我一看悠扬自己选的地方,只见路边都是树木交错,树枝已经把三峡的风景割分为大大小小的N份,这样拍出去谁知道你是三峡风景还是树枝特写?

      不一会就到了有无斋说的那个最佳拍摄地点,也是在路边,但路边的挡着视线的树已经被伐掉了,面前一片空旷。停车路边,突然聊天奇怪地问明月:“现在是冬天,这里又没有柳树,怎么就有柳花飞絮了?”明月克看车外,兴奋地对聊天说:“这不是柳絮啊,是下雪了。”

      聊天这个岭南妹子从来没有见过雪,将信将疑地下车,伸出双手在空中接了几点小雪花,放到眼前,看着雪花变成水,果然是下雪了。聊天兴奋地跳了起来。看着她第一次见雪的样子,我是不忍心破坏她的好心情的,也学着她的样子大声欢呼起来。以前我在上海读书的时候就看过很大的雪了,回南方工作了几年没有再看到过雪,现在一见,兴奋的心情也是有的,只是不如聊天那样大惊小怪。

      我忙叫聊天拍照留念,第一次见到雪,那肯定是要留念留念的,想当初我第一次见到雪的时候也是傻呵呵地逃课去看雪的,而且还故意从那光滑的雪面上踩过。聊天双手凌空,掌心朝上,摆出久旱逢甘露,两手接仙水的架势要求我给她拍照。我想这个照片冲洗出来也只有聊天自己知道那是在下雪,其他人将会一律认为要不是照相机不好就是底片花了。因为这雪真的是下得不大而且还是刚刚开始下。

      只是还是要感谢昨晚给我们指路,要我们走山路的人。要不是在这么高的海拔上,是不可能有雪的,这个小盐花还没有到半山腰就化成雨了。

      停下车,悠扬就忙着拿他的相机到处喀嚓了。我顾着和聊天玩了,没有注意他拍了什么东西。

      长江大坝建设截流了以后,再没有滚滚东流水的气势了。但是登高望三峡,两岸高耸,相对成障,山峰奇嶂叠出,山壁一刀如劈;脚下一带千里,婉若长纱,若江若湖,若流若止,若静若动;山湖相连,缠绕为影,三峰鼎立,似桃圆结义,誓与天等长,地同久。以前的三峡动如赤兔,现在的三峡静如处子,失之旧影,得之新颜,更有一坝截长流,两堤成江湖。失之失矣,得之更甚,就算梦时亦难忘此三峡游。


            (6) 我们见到的都是“惠州”的风景


      回到车上,我提醒聊天:“见到雪了啊,不赶快打一个电话回家告知?”突然聊天说:“我家里人都不知道我来武汉了呢。我是对他们说去的是惠州。”怎么古典聚会这种大事,聊天的家里人竟然不知?一问才知道,原滥天是瞒着家人出来的。

      聊天从来没有离开过广东省,这次要出省,而且是要和一群素未谋面的人见面,说出真相的话,家里人一定不会放行的。聊天走的时候跟她哥哥说是去惠州。惠州是在离广州不远的一个城市。聊天说到现在她哥还不明白冬天去惠州有什么好旅游的,惠州也就是一个荷花圆比较好玩,冬天了荷花也成了残花了。但聊天坚持要去惠州,她哥哥也只好放行。

      我安慰聊天说:“不要怕,你就发个信息给你哥哥,说惠州下雪了。”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惠州一个南方的城市,处于亚热带,冬天能下几片叶子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下雪?明月也在旁边帮忙,说:“聊天,不要紧,你就一口咬定是惠州下雪了就可以了,就象昨晚在站口我们一口咬定我们是从广东开车来的一样。”

      别人说网络是一个虚幻的世界,里面存在着许多的谎言,这话不假。但生活中也一样有很多的谎言的啊,看你怎么个态度去对待它。只要我们没有害人之心,我们本着善良的根源去说一两次假话又有什么要紧呢?网络和生活一样,需要真诚,但不是赤赤裸裸的真实,这个大家都明白。

      安慰聊天,我们众人异口同声都说,就是惠州下雪了。明月指着周围的山说:“看,这个就是惠州的山了。”看到大坝,就说,那就是“惠州大坝”了。于是众人纷纷把三峡改成惠州,三峡的景色从此在我们的眼里都变成了惠州的景色。

      聊天心事重重地说:“我哥怎么会相信?回去会说我的。”我们一致说,不要怕。于是大家齐齐给聊天出主意。

      “聊天,你不是没有去过惠州吗?你就说你买了惠州的票,不知怎么就来到了这里,你还一直把这里当作惠州呢。”天,假如聊天这样说,回去后她哥哥是否要检查一下她的智商了。

      “聊天,你就说你上错车了。”这个错也太离谱了,而且是从火车的始发站一错到终点站,假如人人都这样错的话,铁路系统可能就要破产了。

      “聊天,你就说你被拐骗到这里来的,后来逃了回去。”晕——我们都成了拐卖人口的了?而且能被这样拐卖,一边看风景一边照相的,吃的好玩得开心的,有专职司机,有专车接送的,那我也愿意被拐卖一下了。

      “聊天,你就说是在深圳的锦绣中华里面拍的照片好了,那里不是有全国各地的仿真缩小风景吗?”哎,真的三峡还没有建设好,深圳就有仿真的了,这个谁信?

      可是说归说,我想等到聊天能够平安归去的时候,她哥哥一定不会说她的,可能还有点羡慕呢。而退一步说了,即使聊天被说了,她的哥哥不羡慕了,那我想古典里面肯定会有大把的人羡慕的。而这个经历对于聊天和其他参加聚会的人来说,将是终身难忘的。(其实忘了也没有什么,把我的这个手记拿出来看看,把我们后来的苕帮密笈拉出来瞧瞧也会记忆犹新的了。)

      安慰和给聊天出了N多不能实现的馊主意之后,我们就开始把三峡大坝改名为“惠州大坝”了。当我们与“惠州”大坝最近距离时候,我们都感到大坝是如此的雄伟。大坝横卧于长江上,把千古长江滔滔水嘎然截住,这需要多大的气势。而昨天所见的葛洲坝和“惠州”大坝相比,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在这里我就不详细地描述大坝的风景了,因为要看的话,大可以去找不本关于三峡的介绍的书来看,那可比我说的优美的多和详细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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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9楼 2006-07-30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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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土著

    精华2
    (7) “苕帮”成立兼元苕第一届会议召开


      到了一个什么洞的风景区,我们停车下来看看。明月和聊天她们都买了一些关于三峡的纪念品,来到三峡自然是要买一些三峡石做纪念的。

      买完了纪念品,悠扬请示大家是在这里吃饭还是再饿两个小时到山下吃饭。一听到要饿两个小时,我的头就大了,只是不好意思发表自己的见解,免得让他们知道我海风就只知道吃。这个时候有一个餐厅的女老板走出来。我认为这个女老板是比较会做生意的,她热情地招呼我们,并且说她给我们打很便宜的折。其实我想除了悠扬,大家都是比较怕饿两个小时的,因为听到女老板说可以打比较低的折后,大家不约而同地向餐厅走去了。

      进了餐厅之后,女老板就要求我们点菜。嫣涵很老练地说要看看菜谱,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到嫣涵是经常在外面餐厅混吃的了。菜谱一拿出来,价格果然高的离谱。女老板察了我们的不快之颜观了我们的欲走之色之后,果断地叫服务员拿了另外一个菜谱出来,说:“这个就是我们自己熟人的菜谱了,但是不能打折。”我一看那菜谱的价钱果然是跟平时吃的没高多少。看着这个菜谱,我想,这个老板也太聪明了,先拿高菜谱,能宰就宰,不能宰的就拿低菜谱,让你有个对比,也心甘情愿地被宰了,只是宰多宰少的问题而已。

      点了菜,我们就在包厢里静候上菜了。在没有上菜之前有人提出要打牌。我的兴致就浪,因为斗地主这玩意我还只是在网上打过,还没有在现实中真正交战过呢。于是我和悠扬、嫣涵三个人就开始斗了起来。嫣涵的牌运很好,几乎把把地主,而且还都给她赢了。嫣涵赢了我们之后一脸的得意,而我们两个男人虽一脸的苦相但也要装出输赢无所谓的样子。两个男人打牌打不过一个女人,说好听点是绅士风度,说不好听的就是现在的男人越来越没有用了。真的为男人悲哀,虽然我也是男人。从我敢为自己悲哀这一点来说,大家就明白我应该是能够正视自我的人了。

      中国有着悠久的酒文化,同样有着悠久的餐桌文化。一个人讲话最多的时候除了演讲和教书之外,我想就是在餐桌上了。

      老板问我们要玉米饼、南瓜饼还是其他的作为主食的时候,棒子就提出了一个问题:常听有南瓜饼、玉米饼的,怎么就没有听说没有红薯饼呢?大家还没有好好地思考棒子的这个问题,却把有无斋的话匝子引发了出来。

      大家都知道有无斋老师是非常的博学的,他首先解析了红薯有多少种叫法:红薯、地瓜、苕三者均为同一物。有无斋老师说:“我们现在听到别人叫苕,必是骂人的意思,但是在以前则不然。在黄陂农村里很多人是没有名字的,东家的几个儿子叫苕老大、苕老二、苕老三、苕老四,西家的几个儿子就叫苕大、苕二、苕三、苕四,再南家的几个儿子就是一苕、二苕、三苕、四苕的了。排辈先的一般是老字辈。”

      听着有无斋说这样的话,都感到非常的惊讶,怎么一个苕字的功能就那么齐全呢?苕因生长能力强,适应能力强,故东南西北皆有之,在以前是主粮,人人都不是很喜欢吃,口味上更偏向大米和面条;而现在是人人反扑归真,争先恐后地要吃苕,高级餐厅,大街上都有得卖;苕还是一个骂人的话,一般指一个人比较笨,比如老夫子漫画里面就有一个叫“大番薯”的;而苕在黄陂还是可以用来做姓名,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的姓名,是整一条村的人的姓名,这样看来苕还可以做为一个尊称或者昵称的。看来苕这玩意真的是包罗万象啊。

      有无斋还兴致勃勃地说,他回到了黄陂的时候,叫那些老人,叫一般的名字他们不是很喜欢,假如叫他们“苕三爹”“苕二爷”的,他们就乐开了怀。啊,看来中国的文化真的是广博。一个苕字居然还影响了一个城市的文化。想到这个,我们都对苕感到特别的亲热,大家都“苕聊天”“苕海风”“苕明月”的叫了起来。

      这种叫法终是感到不是长久的,于是有人就提出了我们要成立一个“苕帮”。一听到“苕帮”这个名字大家都齐声叫好,都争先恐后地要加入“苕帮”。席中以有无斋老师最为年老,而且他对苕文化是最有研究,他就是我们不可争议的苕老大苕帮主了。棒子本来是丐帮的帮主,现在也惟恐落人之后,开始弃暗投明要加入苕帮,而且还指天发誓一定要忠于苕帮,并且他说他回去后一定要动员那些在马路上的乞丐们不管是污衣派的还是净衣派的,都加入苕帮,壮大苕帮的队伍。大家都加入苕帮后,大家就按照年龄的大小来排行,花酒斋不在,我们就用他的面包车给他占一个位置,结果他是排行第二。

      对于棒子的这种大义灭亲的豪情,众帮投靠的义举,我们都深深感动,一致推举棒子也就是苕老七为我们苕帮深圳分舵的分舵主。有无斋为苕帮帮主,悠扬里里外外一把手,自然就是我们苕帮的总理了,明月一路来给聊天做导游做得扼为详细,看来苕帮外交部部长这个位置非她莫属。其他的人就按照从那里来到那里去的原则,各自做各个地方分舵的分舵主。皆大欢喜。

      有无斋为苕老大,花酒斋为苕老二,而嫣涵自然就成了苕三姐。大家都在对号入座,高兴地找着自己的位置,只有聊天是在委曲地咕哝着:“又是我最小,只能是一个苕老八了。”聊天在家里最小,在我们八个人中也是最小,她在责怪她妈妈不早生她一点这个也是有她自己的道理的。大凡最小的总是强烈希望有人比他更小的,难怪第二天的时候聊天管明月叫了几次的苕六妹。明月听到聊天叫错了之后大力纠正,最后恨不得要上报给苕老大,要求对聊天进行“苕法”严惩,这样聊天才改了过来。

      大家“苕三姐”“苕四哥”“苕八妹”地叫了起来,从此不再叫原来的名字,宛若一家人,紧紧地围绕在以苕老大为核心的苕帮周围。连我们的国家主席总书记也不会想到,2004年的最重要的会议是在2004年1月25日的中午,在三峡大坝旁的山上一个不知名的饭店里召开了,那就是——苕帮成立大会兼元老们第一届会议。

      后来知道有一个叫是“**书生”的人说我们什么武汉八子“偷梁换柱皆老千,黄鹤楼顶有青天.难为七子传真道,可怜八两难成仙 ”的,我大感惊讶,我们本来就不是想成仙的啊,好好的做人不好么?我们也从来没有说过我们八个人了就是八仙了,是别人见到我们八个人聚会,带着一种羡慕的心情来称我们为八仙的,话出其他人只口,我们也无法掩盖。现在我们苕帮成立了,我可以郑重地告诉那个夺命书生了,我们不是八仙,我们是——八苕。我们互相称呼着苕五哥、苕六妹的如一家人的感觉,在新春佳节里,是何等的温馨,何等的融融。其他的人也许也和我们一样在一个大家庭里,小家庭里快乐的过着春节,但至于那个“**书生”,我看就不可能了。因为他既然是一本“书”“生”出来的,那他一定是没父没母的了,更不要说有什么兄弟姊妹了。至于象这种孤儿院也不愿意收容的孤儿,我改天一定请示我们的苕老大,看是否把他收到我们苕老七的门下,也好让他以后有一个归宿,不在象以前那样孤单只影,孤苦伶仃的,象一条到处去找人打架的,到处去吠两声的的野狗一样了。

      苕帮的成立会议的这一顿饭好象还颇贵,害得我们的苕四哥跟老板争炙半天,最后得到七块钱的打折。而苕三姐觉得既然是苕帮成立这样重要的会议,浪费一点也是应该的,总不能让别人把我们苕帮看小啊。所以她就直怪苕四弟太小气。苕老四一脸的苦笑说:“这怎么样也是我们苕帮自己的钱啊,艰苦朴素巩固苕帮,自力更生发展苕帮是我们苕帮的最高苕法啊。”我作为苕老五也觉得苕四哥的话很有道理,不愧为我们苕帮的苕总理。

      这一个苕会,我们七个苕们除了要开车的苕老四一共喝了四瓶42度的枝江大曲,可见这个会议是多么的重要,苕帮的成立是多么振奋人心的一件事情。


            (8) 长坂坡里没有人打架


      一帮苕们开完了第一届苕会,情绪高涨,感情激昂,驱车下三峡,直指长坂坡。

      没有进入长坂坡的时候,明月、有无斋就在车里大大地讲开了三国的故事长坂坡的典故来,我对三国演义不熟识,而且本来也不是很喜欢这种打打杀杀的东西,所以他们一会说张飞在这里怎么怎么样,一会说关羽在这里怎么怎么样,一会又说赵子龙在这里怎么怎么样,我想:“一山不容二虎嘛,三个这样厉害的人在一起那是当然要打架的了。”当时是不敢提出这种论点的,可是回到了医院一问别人,才知道原来自己想错了,张飞关羽和赵子龙都是刘备这个帮派的,他们是跟曹操那个帮派的人打架。看来这个长坂坡之架定是刘备这一边赢了,要不怎么多纪念他们的建筑文物。

      来到长坂坡城,果真有一个坡,坡的两边房屋林立,商店繁荣,叫卖羊肉串的,叫卖空气球的都有,哪还有以前打仗的样子。我四处找找,看看是否有人在打架。这里以前是战场嘛,听有无斋老大说这里的居民基本都是以前刘备留下的后代或者旁系,那自然也是喜欢打架的了。而且对于长坂坡这个古战场城市来说,打架应该是它的特色之一。可惜的是,现在是春节,大家的心情都比较好,见面就恭喜发财的,打架的东西自然就少了。没有看到这个城市的特色,深感遗憾。

      在一个较为古朴的建筑面前,门楣上好象是提了什么战场字样的,两边还有一个对联,我们都以为这就是了。走过去一看,不是的,那是一个吃饭唱卡拉OK的地方。我们问明白了纪念管在这个长坂坡的坡半路之后,就有兴匆匆地走下坡去。

      春节是个放假的时间,这个长坂坡纪念管也放假了。也是,听说春节了连小偷都放假,古时代的人在春节也不打仗的,好象敌我双方还要放礼炮互相庆祝的,这个古战场公园放假就理所当然的了。只是聊天有点遗憾,趴在那门的缝隙上拼命地往里面看,总想窥探一下古时候的人是怎么打仗的,好有一些灵感来做诗。聊天趴在门缝隙窥探的动作就象一个出鼻血的人抬头望天结果引浪许多人也在他旁边抬头望天一样,聊天也引浪好一些从武汉特意来参观古战场的人的同样的动作。我和棒子也跟着聊天在那缝隙里趴了一下,结果看到了一个关羽的雕像刹是气派地守在门口。

      长坂坡的中央立有一个赵子龙的雕塑,雕塑是黑色的,光线也不是太好,看上去就只知道有一个人在拿着枪骑着马,长得什么样子就无法知了。假如不是有无斋老大介绍,我想别人说是贝克汉姆我也是同意的。

      在长坂坡里,我就看到了一个坡,这个坡和其他的坡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稍微的长一点。我想怎么张飞关羽们就只是在这个坡上打仗,要是再多在几个坡打仗的话,这样中国就处处是名胜了,那该多好。

      晚上看到有无斋老大的诗歌,是写长坂坡的,最后一句是“何处觅干戈?”我想,有无斋老大也真是的,想买这种刀啊枪啊之类的,到旅游纪念品商店里,或者到刀具商场不是大把吗?平时在家里不买菜做饭也罢了,总不在至于连菜刀在什么地方买也不知道吧?而嫣涵跟在有无斋老大后面的诗句就更加另我不得其解了。她居然说“车里梦硝烟”!我想一定是她有点晕车,在车上迷迷糊糊的,误把我们抽烟的烟当作硝烟了。于是我就郑重地在她的诗句后面告诉她:“不是车里梦硝烟,那是我们在抽烟”。

      虽然一同出来旅游,但每一个人的视角不一样,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对于我们的抽烟嫣涵因为晕车产生了一些幻觉,这自不能怪她,但作为心里清楚明白的我,告诉她真相是很有必要的。


    [ 本帖最后由 雨宁 于 2006-7-30 09:5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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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10楼 2006-07-30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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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土著

    精华2
    ——第四天手记
                  作者:海风海风吹


             (1) 万人三更游行,和尚半夜扫钱

      回到汉阳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却见车流成河,人们接踵,和宜昌秭归的情景相比,真是天渊之别。我想,不是说游行先要申请公安局批准的吗?这么多人在半夜三更的跑出来干什么?是在游行?还是在聚众?还是……什么功?我一想就怕,差点就要拿出手机来报110了。后来得到明月的讲解才知道初五是财神爷的生日,大家都跑来向财神爷求财浪。年初五是财神爷的生日,大家为了得到头彩,在初四的晚上就开始等候了。

      为了避开正夜十二点的高峰期,我们找了一个网吧上网一直到十二点半。而归元寺方圆三公里都停满了车。马路上至少有十来万的人在涌动。我看着这黑压压的人,想,就这么多人去每人拔财神爷一根毛的话,恐怕连汗毛都不保了。

      从网吧出来,悠扬警告大家要手拉手,不要被人群冲散了。可是我们七个人手拉手的话,在这个并不是很宽人的密度又太大的地方总是不灵活,感觉也有点象五四运动走在最前列的学生一样。我和棒子拉手,悠扬和有无斋拉手,三个女孩子拉手,于是就组成了三个横队,二又三份之一个纵队,大家牢牢地盯着前面队伍的后脑勺前进。

      有着棒子比较遵守纪律,我就可以开小差了。因为我发现天上的飘飘拂拂的隐隐约约的孔明灯非常的漂亮。我从来没有见过孔明灯,在这夜里突然见到很是感兴趣。发现了自己赶兴趣的东西以后,我觉得什么烧香啊,拜佛啊,求神啊,都不是很重要的了。一边走我一边抬头看孔明灯,以至踢了好多下前面队伍的脚后跟,也被后面队伍踢了好多下脚后跟。还没有去拜佛,佛的因果报应就浪。

      这条路上除了行人就是卖香火的。那香好象是不要钱的似的,大家都在抢着买。悠扬和明月去买了香火,回来时每人发了一大把。一看到这样一大把的香火,我就傻眼了,从小到大我还没有点过超过三根香火的呢。这一把香火少说也有一百根吧,每次三根,我要点到天亮也点不完啊。于是我就问悠扬等回怎么点,进去了以后怎么做。先前知道一些注意事项总比到时候临时抱佛脚好。要知道在这大街上起码有几十万人呢,这么多人,我对自己能不能碰到这个财神佛的脚趾都没有信心,更不要说要抱他的脚了。悠扬回答说:“不要紧,进去了之后就一把点着就可以了。”什么?一把烧掉?这个跟纵火罪有什么区别?但是看着自己手里的香火,这样一大把,也只有这种办法了。

      来到归元寺的附近,果然见到很多消防队员,还有消防车在守侯。看来我们在这些警察的眼里并不是来烧香的,而是来纵火的了。

      悠扬去买门票,我们在门口等。可是还没有等到悠扬把门票塞到我们的手里,我和棒子就被汹涌的人群挤进去了。后来悠扬看到我和棒子没有票就进浪,直后悔多买了两张票。门口汹涌的人群看起来象是游行的,又象是被后面敌军追击逃难的,更象农民起义要攻占某一个城堡一样。

      进得了寺里,里面更加的人头涌动,人们都在找地方烧着香火。我们试着从一个地方走过,却发现消防员在拿着高压水龙头在灭火。而高压水龙头的不远仍然有大把的人在继续着他们的烧香任务,等到水枪喷射过来是,他们才一边跳跃一边叫“慢点慢点”。

      左手一片空地是用来烧香的,而右手边是一个建筑。明月介绍那就是财神庙了。财神庙周围已经用铁栏杆围住了,同样的有警察叔叔守卫着。很多人围着财神庙,趴在栏杆上或者趴在前面的人的背上向庙里扔着一把一把的没有点燃的香火,力气大的居然扔到庙的二楼的玻璃上。看着他们不断地往庙里扔香火,而且还有要砸烂玻璃的感觉,我真的不能相信他们是来庆祝财神爷生日的,总觉得他们是来找财神爷发泄私仇的多些。想来做神仙也没有什么好处,连一个生日都不得安宁。

      突然前面一股烟雾涌来,我的眼睛就再也受不了这种刺激,泪水澎湃而出。为了不和队伍走散,我紧紧地抓住了棒子的手。烟雾弥漫之时,我见到旁边有人在烧香,马上对棒子说:“快,这里可以烧香,我们就快点烧了,这是一个缺氧并且烟雾呛人的地方,快烧快走。实在受不了了。”我和棒子就地引火就把香火一把烧了起来,但人却被裹在烟雾里了。等到烟雾稍微散去之后,我和棒子发现,我们的队伍已经不见了。

      这个人山人海的地方,和自己亲爱的战友失去联络,那真的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我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四处张望找自己的队伍,那种感觉很是让人可怜。其实我并没有这样的脆弱,而是那烟火真的熏地就不能不让你流眼泪。(后来我问明月,她也说她是一边哭着一边烧香的。可见态度非常虔诚。)

      好不容易和队伍接上了头了,看见他们找到了一个地方,正在把香火放在一起,筑成一个小山堆。他们问我和棒子香火呢,我们老老实实地说已经烧了。他们就分发了一些给我们。后来那香烧起来时,有无斋帮主指着那香火说:“这就是香火啊,请财神爷保佑我们七个人有那样的一堆金条吧,我们不是很贪心的。”听着帮主的话,看着手里拿的香火是从他们的手里分来的,我总感觉自己是私吞了自己的那一份金条,现在又要来瓜分他们的一样,心里很难受。也赶快说我们要得到的金条要比这堆香火多很多。

      明月叫我朝着观音拜一下,我顺着她的方向,才发现在夜色中有一坐约五六十高的观音像。看是我一路的在硝烟弥漫中,还要看脚下的水洼,这样雄伟的观音像却没有看到。我向观音拜了拜,也说了一些希望能中500万的话。观音同志,不管怎么样,我说要你祝我们大家,我家父母孩子身体健康,那确确实实是真心的,是请求的,是虔诚的,你就答应我吧。

      烧完了香火,我们就去看观音像。和财神庙一样,远远的就被栏杆围起浪。很多的人在为着观音用硬币砸她,不时地从观音声上发出几身被砸中的声音。刚才是拿香火来砸财神庙,现在是拿钱来砸观音,这些举动我真是闻所未闻。悠扬给大家分发砸观音的武器,我起初是不要的,我想我们这样的砸观音,她不怪罪就不错了,那还会降福给我们,我还是不砸的好。但是最终犟不过悠扬就也砸了一个,说是砸中了有福气。果真我把硬币砸出去后听到了“哎若”一声,想是砸中观音了。一想,不对,观音怎么说话了?仔细一看,原来在栏杆里面还有工作人员在扫地,半夜的没有看清楚。这里的和尚半夜来扫地的,也真奇了?又一想,还是不对,他们那是在扫地啊,他们是在扫钱!!

      在和别人开玩笑的时候说:我用钱来砸死你。今夜是的见了。不知还看到了一个奇观,钱在地上是要用笤帚来扫的。难怪哥伦布当时听人家说印度洋这一边遍地是黄金,那也是有的。

            (2) 和打狗棒同居的日子


      回到宾馆,(其实不算是回到,是我们另外找了一个宾馆,已经不再是那个“古典文学”培训基地了)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这个住处就比秭归那好多了,武汉毕竟是武汉。宾馆的一楼是网吧,二楼是餐厅,三楼是桑拿浴室,四楼是歌舞厅,五楼才正式是各个住的房间,可见这是非常设备齐全的地方。价格当然的也比秭归的贵好几倍。

      来到了宾馆,悠扬宣布:他明天一定不再会打扰我们的睡懒觉,可以让我们充分地体念作为一个社会主义的公民的睡懒觉自由。看来在秭归嫣涵对悠扬的控诉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的。而且我也觉得悠扬一回到省城人的素质也就高了许多,更加依法守法了,比在秭归时那种以个人的意志为法律硬逼我们起床的悠扬好多了。秭归在悠扬的眼里是一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一到秭归就不遵守国家宪法中的“每个公民的睡懒觉自由神圣不可侵犯”这一条,而是沿用他的土黄法来。这个土黄法回到了武汉省城他终是不敢用了。

      我们都相互约定,假如明天早上起床的话,就在一楼的网吧等就可以了。看着网吧我还在美滋滋地想着呢,明天早上一起床就可以上网,那该多好啊。其实实质上第二天我连网吧里面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因为轮到我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

      悠扬、明月和有无斋帮主安顿好我们之后就各自回家了。我们四个人的两个房间本来是相邻的,但服务员非常的好心,怕我们晚上睡觉的时候打呼噜互相干扰,就把我们安排着东一个西一个了。

      我舒舒服服地纤个澡,打开那个十九寸的而且颜色还不齐全的电视津津有味地克起来。听人家说,在外面住旅馆半夜的时候经常有按摩小姐的电话打来的。棒子去洗澡的时候我就拿起旅馆的服务指南来看,果然有按摩全套138元,还有电话号码。我看着我们床边的电话,很欢迎它随时响起来,可惜一个晚上也不见它有任何动静。棒子洗完澡出来,我问棒子疲劳不?要不要找一个人来给他按摩一下解除疲劳?棒子说不用,他自己来,然后就用手在自己的肩膀上捏了捏,左手右手交替地在自己背部锤了锤,算是已经按摩完毕。看着棒子的样子,我想,敢情按摩这么简单啊,这138块钱也太好赚了。于是也学他的样子在自己的肩膀上捏捏在背部锤了锤,果然是疲劳消除了不少。这一个晚上我和棒子每人省了138块钱。

      我在看电视,棒子已经把被子蒙过脑袋准备睡觉了。我想,棒子睡觉了,我就不看电视了吧,打扰他不好。于是关了电视,叫过棒子打算和他在睡觉前唠几句以表示我们的关系比较密切。因为我在宿舍里睡觉前都是和寝室的人唠上一些话题的,这样比较能够促进大家互相之间的了解。我向棒子提了一些比较个人的问题,比如“你有女朋友了没有?”“你谈了多少次恋爱了?”之类的。棒子一一作了回答,并且在他的有和无答案中展开了话题。其实问完棒子的话后我就开始困了,但棒子被我问了之后却精神抖擞了起来。我的问题使棒子的回忆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而我的困意也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佛说:自己种下的恶因,就要自己去吃下那恶果。我只能有一句没一句地随棒子的话这里“嗯”一声,那里“哦”一声,最后终不知棒子一个晚上说了些什么。

      棒子初见我的时候对我说,总是感觉我很面熟,好象以前见过似的。我猛然想起宝玉哥哥第一次见到黛玉妹妹时也说着同样的话,一个大男人被别人说成黛玉,总上不高兴的,所以对棒子的语言就略有微词。不过转过一想,棒子的话里包含着三中意思,第一是认为我们两个比较有缘份,第二是认为我长得不算难看,即使难看最起码也是比较大众化的那种,第三就是我这个人没有什么个性,有的也多是人人都有的性格有点象邻家大哥哥的那种,比较有亲和力。故此一想,也觉得和棒子亲热了几分。在秭归和武汉一共和棒子同居了两个晚上,秭归的时候因为那棉被太坚硬,自行运气与寒冷对抗了,现在在武汉,好不容易想和棒子推心置腹的交流交流了,不中用的我又先迷糊起来。在这里只能对棒子表示歉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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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11楼 2006-07-30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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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土著

    精华2
    (3) 我们一天吃了三天的早餐


      不明白这个是早餐好是午餐,因为我们走出宾馆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看来嫣涵在秭归的抗议起到了一定的效果,睡得我被子掉了捡起来接着睡,棒子洗完脸刷完牙见到我睡也接着睡,这一觉真的是香乎乎。

      本来约好早上大家是在一楼的网吧集中的,结果害得有无斋在下面转了一圈不见我们,以为我们把他抛下活动去了。其实那时候我们还在和周公商量怎么赚钱泡妞的事情呢。

      出得宾馆,说要吃饭。(真是的,怎么刚睡觉起来就开始吃了啊?)有人提议聊天和棒子来到武汉没有吃过武汉的特色小吃。于是,我们就把平时吃早餐的这些小吃拿来做午饭吃了。

      不知这里的东西也和秭归的网吧一样,实行双薪制的。先上的是热干面,这个一定要吃的,也只有吃过了才能说明来过了武汉。明月和悠扬又叫了三鲜合子,还有皮蛋粥。等我吃完了热干面后,看到上来的三鲜合子和皮蛋粥,乖乖,每样一大碗,而且还是每人一份。明月边吃边想,突然说:“还有武汉的米酒大家没有吃过,也很有特色。”于是不等众人说话,就又去买米酒去了。老实说,每一样东西都很好吃,就是肚皮装不下。每个人的桌前都摆着四个大碗大盆的,这可是我平时三天的早餐啊,叫人如何消化得了?

      一边吃,我就一边在凳子上下地蹦一蹦。棒子很不解地看我,我解析说:“我这样做是为了这些东西快一点掉下去,好余出空间来装桌面剩下的食物。”果真我比他们那些没有蹦的要多吃了好多。

      等到我典着肚子离开餐桌的时候,我知道我连晚餐也吃掉了。假如武汉的特色小吃再多多几样的话,我可能连第二天的早餐、中餐、晚餐都可以省了。


            (4) 人与腊梅相映黄,千树红梅不敢开


      到了梅圆,见门口两侧为郭沫若郭老提的对联:且看东湖春早到,红梅万树一齐开。和古典的他们呆在一起几天了,知道对联这玩意是要工整的,什么动词名词什么平仄的都要讲究,天天听他们说“天对地,西对东,落日对长空”的。一看这对联,我就纳闷,这算什么对联啊?于是就向有无斋老师请教。有无斋不愧是博学的,他跟我说,这叫流水对,重在意义,不在乎工整。哦,原来是这样。我听后大喜,决定了自己以后对对联的方向,那就是——对这种流水对,反正凑够字数,上下意思关联就可以了,简单实在,而且还可以和郭老相媲美,何不乐乎?

      进了梅圆,有无斋老大就对我说了:“海风,这里梅圆里的梅花有一百多个品种呢,一会你要一一记录下来写给古典的人看。”晕,一百多个品种啊?而且还要我写出来?那我还写什么聚会手记?干脆写一个“梅花之研究”论文就可以了。只是老大的话不好当场反驳。

      我想每一个古典的朋友都是理解我的,他们要看梅花的研究自可以去买本书就可以的,不会逼我把一百多个的品种名字记录下来,他们要看的是我们聚会的许多情趣小故事而已。

      走入梅圆,右手边就是腊梅圆,圆门有联一副“枝横碧玉自然瘦,蕾破黄金分外香”。腊梅正是开得红红火火的时候,不对,应该是黄黄火火。有无老大对我说,每一个树都有它不同的品种名称的,并且一般在树上还挂着牌子。于是他就指着一棵梅树对我说:“你看,这棵树上就有一个牌子。”边说边走过去拿起那个牌子来看。我赶快拿出笔和纸出来准备记录,却听到有无老大说:“咦,奇怪,这个腊梅的品种叫‘X1’。”我马上在本子上大大地写上“X1”,边写边想着,这梅花的名字也太洋化了吧,怎么一点没有古诗词的幽雅之气,并且怎么就象做科学实验里的对DNA加上标号呢?

      有无斋走到另外一棵树边查开了树上的牌子,说:“这个是Y2。”于是我又在本子上记下“Y2”字样。就这样我的本子上记了好多的“X2”“Z1”“W3”的,这个那象是在梅花的品种名啊,简直是在要做高深的数学题。记到后来才发现,这个什么“X1”“Y1”的,只是每一棵梅树的编号而已,那是为了管理这些梅树,方便知道哪一棵树生病了的,我们又不打算到梅圆来工作,记这玩意做甚?

      梅圆里有一种比较特殊的梅,枝条向下。经有无斋老师介绍,那叫“倒插梅”。人们把招女婿上门叫倒插门,想不到人与梅花是如此的相通,也有叫倒插梅的,只是不知这倒插梅在它的岳母大人家里住得可好。聊天看到这种倒插梅很是羡慕。大凡没结婚的女子都一样的,在父母身边娇宠惯了,总是舍不得离开自己的父母。所以聊天由梅及人,想来也是想找一个倒插门的了。

      离开腊梅圆,向前走自然是红梅白梅区了。其实三梅齐开的时候非常之少,我也只是在十年前的南京见过一会,一般是腊梅先开,快谢的时候红梅白梅才开。我们刚才见了腊梅盛放,红梅白梅自然是开得比较少的了。看着每一棵梅树上有千万个花蕾,但就是所开不多时,我们不禁有一些惆怅。

      看着大多数梅花没有开,我的心里也不舒服,总是想到应该有一种什么样的神力象秋翁那样得到仙女的帮助,然后春夏秋冬的花一齐开放。我想假如这个园子的梅花都开放了,那就一定是千树万树的了。记起那首古诗,想着我们一行七个苕帮弟子来赏梅,感慨地做起诗来:“忽疑一夜苕帮来”,但是后面的“千树万树梅花开”总是感到不对劲,也就没有念下去。不知有无斋就接着我的前句念了下去:“千树梅花不敢开。”众人大笑之后,我不得不佩服有无斋老师的才能来,一句“千树梅花不敢开”道出了我们苕帮是如何的气势出来。


      诗酒斋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说是早上公司的事情办好了,要过来和我们集合。悠扬拿着电话第一句就是喊了一声“苕二”,等到诗酒斋来到后我们给他解析了我们苕帮的成立,空留了一个老二的位置个他,他才明白是怎么一会事,并欣然接受“苕老二”这个称呼。等到诗酒斋苕老二的到来,我们苕帮才算第一次真正的团聚。

      对于我们的苕帮,有无斋发表了很多学说。他告诉我们很多关于苕帮的典故,比如:“孔子闻“苕”乐,三月不知肉味。”这个说明孔子是我们的苕帮开创元老,并早在公元前就有记载。再比如毛泽东是“苕”山人,这就说明我们苕帮还出了很多在历史的舞台上很有影响的人物。听到帮主这样介绍我们的苕帮,我们大家都为自己是苕帮的弟子自豪,都一致认为等一下假如在马路上有看见卖苕的,一定要每人买一个来吃吃,以此表示对苕帮的中心和热爱,并表示每人回家后一人写一首“咏苕”的诗歌来歌颂苕,把苕帮发扬光大。

      大多数诗歌都是咏物寄意的,众苕们就对着梅花开始咏起诗来。其中“月挂树梢头,人比梅花黄”说的是明月希望爬到树上拍照的事情,“枝头万点金,梅旁一片苕”就是我们一起在梅林里赏梅的现实主义之作了。

      有一株梅树只克一朵梅花,密密麻麻的花蕾附在枝上。有无斋非常感兴趣,马上叫聊天过来看:“别人说一枝报春,现在是一朵报春,这一朵梅花比其他的都要早知道春天的气息。”聊天也啧啧称奇,恨不得要拿显微镜来看这朵梅花是什么样的基因。我在旁边看着终是不敢说话,因为这棵梅树上并不是只有一朵梅花,而是两朵,只是有一朵已被我摘了。我知道最恶毒的并不是在别人的伤口上撒一把盐,而是在别人的欢乐上撒一把盐。所以看到他们两个在乐呵呵地“一朵报春”时,无论如何我也不敢告诉他们那应该是两朵梅花的。当然,看到他们两个一大一小的为这个“一朵报春”快乐着,我很想把其他树上的梅花也全都摘下来,也同样的留下一朵,再次让他们得到满足。给别人带来快乐是我生活的宗旨,只是其他梅树都开得太多了,我一时不能一一摘之。

      前进之处又到了一片腊梅林,整个东湖梅圆的梅花在这个时候也就腊梅开得比较好了。于是我们为了让没有到的朋友羡慕一下,就挑在这最为繁华的腊梅林里照相。苕帮既然是一个帮派,总有自己的武功的。有无斋建议我们每人选一棵梅树,就在梅树下摆一种武功的姿势出来照相。于是,我们的动作刹是有几分飒爽,有的是螳螂拳,有的蛤蟆功,有的是一阳指,有的是亢龙有悔,有的是狗急跳墙,既然还有练就阴白骨爪的……等等,古今千年的武功尽归苕帮所有,一时间感觉苕帮更要比少林帮的72门绝技要丰富博大的多。

      游梅圆时,聊天自然地想起好朋友红裙来,她说:“这次的聚会,红裙没来参加,应是最为后悔的了。”我说:“聊天啊,幸好红裙没有来,要是她浪,你就成了‘苕老九’了,这样就只能和臭老九相提并论了。”聊天一想,也是,就一边暗暗庆幸红裙没有来去了。

      悠扬吸取了在三峡的教训,这次是带了三脚架浪,等到他把三脚架支好的时候才发现我们把在前面的有花开的梅树都占据了,留给他的除了前面一棵一朵花也没有的就是非常遥远的了。想着上次在三峡照全家福的时候凭空要他Photoshop,这次又只能分配到一棵没有花的树,悠扬真是委屈。但我想,悠扬兄还没有结婚,给他一棵还没有开花的梅树以表示他现在还是光棍,那倒也符合小说中人物性格的特征。

      照完了集体照,就开始照个人照。在腊梅的旁边我刚想照相,诗酒斋就开始作诗了:“人与梅花相映黄。”晕,我虽然不是天天去做美容,天天把自己打扮成奶油小生的,但我也是比较在乎自己的外表的,更不希望自己“相应黄”啊。听了这句诗之后,我自是不敢在腊梅旁边照相的了。可是想不到明月、聊天、嫣涵她们却个个争着去做黄脸婆。对于已经结婚的明月和嫣涵也就算了,这样能够让她们的丈夫觉得她们和我们在一起比较安全,但想不到聊天也去凑这份热闹,我真是担心她以后嫁不出去,要知谁希望找一个黄脸婆做老婆的呢?

      见我不和大伙一起照相,棒子来安慰我:“真不知这个腊梅有什么好看的。”棒子的家乡是在四川,也是有腊梅的,所以对腊梅亦不甚感兴趣。他的本意是希望给予我安慰和我产生共鸣的。而他却不知我是怕做“黄脸婆”而不敢在腊梅旁边照相,还以为我真的是不喜欢腊梅。

      在一个展览梅花的室内,想是这里的梅花用盆子单独培养出来的,红梅白梅还有绿梅倒是开了不少,而且还把这些梅花摆成各种图案供游人照相。诗酒斋拿出一本书出来,做了一副研读“梅花树下读苕帮密笈”照了一个,我和棒子也握手照了一个“苕帮深圳分舵和北海分舵梅下胜利回师”的照片。其他的照片还有“嫣涵梅下苦练神功”,“明月挂梅枝”“冬寒苕帮三友”“悠扬梅中沾花惹草”“有无斋梅下指点江山”“聊天与倒插梅(门)同在”“棒子与梅花试比娇”“诗酒斋调戏梅花”“众苕梅下秘密会议”等等。这些照片后来就成了我们苕帮的“苕帮密笈”之一了。家有家法,帮有帮规,这些照片一般是不可向外人泄露的。当然本人也留着几张,假如有人出的价钱高的话,在这个经济市场的社会,美其名曰为了苕帮筹集资金,做一下苕帮的叛徒也是有可能的,但出价一定要高啊,大家尽可以在跟贴下开价。

      在梅圆里的一个池塘边,长着一种叫水杉的裸子植物。我觉得最具欣赏性的不是它的树杆枝叶,而是它的根。水杉的根是突兀在地面的,咋一看我还以为是一个一个人工摆放在池边的小假山。有无斋对这种根系也颇感兴趣,和诗酒斋研究了这个象什么那个象什么之后就想弄一个回去做盆景,可是苦于没有工具。他建议我们晚上再过来弄一个。可是我们大家都想到夜高风黑的,穿着黑衣要翻墙进梅圆来,担当着破坏绿化的罪名不说,还可能造成一种梅圆鬼影的恐怖,所以支持者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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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12楼 2006-07-30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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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土著

    精华2
    (5) 黄鹤楼上签署苕帮密笈


      为了避免更多的不必要的妒忌,关于东湖美景我就不说了。其实我们出了梅圆也只是开车围绕着东湖转了一圈,聊天和棒子把东湖尽收眼底,而我呢,认识这个是东湖,以后不至于迷路就可以了。东湖要比西湖大好多倍呢。我们时间比较紧,还要看黄鹤楼的。

      来到了黄鹤楼下,我们都突然有一种伤感起来。因为我们知道这里就是我们的最后一个站台了。黄鹤楼是送别的地方,而我们却又恰好把离别安排在这里,故这潇潇的古宇又更添了一抹离愁。

      本来我就不很喜欢游玩人文景观的东西,跟古典的人出来我就更不喜欢了。大家都知道我对什么诗啊词啊对联啊等等都不通的,偏偏这种地方又是最多这种东西。黄鹤楼的正门两侧写着刘海粟的“由是路入是门奇树穿云诗外蓬瀛来眼底,登斯楼览斯景怒劈峡书中天地壮人间”对联,这个我怎么能深蕴它的含义呢,而且这种书法有的繁体字我还看不全。有无斋身在武汉,也不知对这个对联克多少次了,这次还是斤斤有味地看,神态里一样的充满崇敬,并且叫我把这个对联记下。我的天,听说歌颂黄鹤楼的诗词就有几千首呢?难道都叫我一一记下?即使我有十六个脑瓜也记不住啊。对帮主的命令不敢违抗,当时马上拿出笔和纸抄录下来,一边抄还一边问有无斋老大这个是什么什么字。

      在黄鹤楼前自是要照相的。聊天和棒子至今没有照过合影,于是他们两个远道的客人就一起照了一张。我一想不对,聊天是偷跑出来的,假如给她家里人看到这张照片不以为聊天是和棒子出来私奔才怪。于是我赶快叫聊天和棒子每人个自照了一张,这样就可以给家里人看,又可以私下收藏了。两全其美。

      到了黄鹤楼二楼,有无斋帮主说:“大家从左到右,沿楼外走一圈。”我自是跟从,乖乖地走了一圈。到了三楼,有无斋帮主又说:“大家从左到右,沿楼外走一圈。”等到到了四楼也是这样说。我很奇怪,怎么只听说黄鹤楼是一个送别友人的地方啊,我们这样从左到右的,郑重其事的一圈一圈走,怎么就跟围绕着灵台孝吊亲人一样呢?这个黄鹤楼走得也这么多的规矩,假如没有帮主带来,真是不知怎么办才好。

      黄鹤楼是建了毁,毁了建的,在唐、宋、元、明、清及现代各有重建。观克各代的黄鹤楼模型,直感到是现代的最差。以前的黄鹤楼均围绕着众多的楼亭舍宇,而现代的却只是孤单的一个大楼,还是水泥建筑,已经完全没有以前的实木的香味远古的韵味了。

      在古代人物恢弘的壁画前,有无斋对着李白的诗“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入神着,嘴里喃喃地说:“还是这个大气,这个大气。”我克半天,也觉得没有什么啊,不就是“孤帆远影碧空尽”吗?说一只船走啊走啊的,就不见了,这个有什么难的?等到棒子聊天他们上火车的时候我也要来一个“孤帆远影火车尽”,不对,应该是“双轨远影火车尽”,这不就可以了吗?呵呵,他称李白,我呢?也应该称一个“海白”什么的吧?我心中墨念着这个诗句,想等到棒子他们火车开的时候拿出来一惊众人,可是后来不知武汉的火车站排队入站的都排到了马路边,不但双轨看不到,连火车是四条腿还是六条腿的都没有看到,诗句也自不用提了。

      在三楼有一个卖黄鹤楼纪念品的,聊天、嫣涵和棒子每人都买了一本黄鹤楼诗词或者书法字帖。我一看,也赶快跑过去买了一本,免得他们说我没有品位。等到明月上来的时候说原打算每人送我们一本的,我就直感后悔自己太冲动了。(其实这书在我们对面就有卖,而且还可以达八折。)

      我们每人拿着一本书,就象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每人拿一本毛主席语录一样。有人提出要大家在书上签名留念,提议一致通过。于是大家就不顾游人的服务员的管理人员的目光,在大厅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开始签名了。有一个游人走过来还以为我们在搞签名售书活动呢。

      我本以为我一天到晚的开处方的,名字一定是签得不错的,可是正好相反,众苕中我的字是最差的。古时候的人的讲究棋琴书画的,诗写得好,书法也一定差不到那去,所以我直后悔在这之前没有好好地练一下自己的名字。明月拿着书战战兢兢,一边签名一边说:“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要求我给他签名呢。今日一下子要签八本,连字也不会兴。”果然见她“当时明月在”写成了“当时明日在”。这本签错的至今还保留在我这里呢。我看着我的书问:“诗酒二哥,你怎么不签你的名呢?”诗酒斋指着一处地方说:“就在这里啊。”我顺着他的手指念道:“诗酒斋,2004年。”诗酒斋听到后马上纠正:“不是2004年,是我的名字签名!!”哦,原来诗酒斋真名叫“2004年”啊,这个名字也真奇怪了,难道去年他叫“2003年”不成?

      每人得书一本后,经过研究讨论,一致认为应该把这本书定为我们苕帮的最重要的“苕帮密笈”,此书不可外传。唉,我本想等到他们中的哪一个出名了,拿着这书去卖钱,大赚一笔的。看来这个计划要落空了。

      在进大门而未上黄鹤楼之前,悠扬不许我们留恋旁边的东西的,说是正事要紧,不能因为这些附缀的东西影响了我们看黄鹤楼。但我还是偷偷地克旁边的奇石展览。后来我们下来的时候天色已晚,黄鹤楼也已经关门,我就暗自庆幸自己的聪明了。

      长江中的鹦鹉洲已经和汉阳相连不复存在了,但在黄鹤楼上还是可以看到对面汉阳汉口的全貌的。棒子很想花两块钱租一个望远镜看一下对岸,但我想假如他看完了就要马上作诗的话,那就太可怕了,于是马上制止他说:“这个东西没有什么意思的。”棒子也很听话地省下了两块钱。

      落日西斜,我们的聚会就要结束了。从黄鹤楼下山的时候大家的语言突然得变少了,一边走一边欲言又止的样子,似有千言万语,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时间是那样的无情,聚时圆,别时缺,西楼又见新月挂。


               (6) 上演跟踪追击,却是别离无语

      从黄鹤楼下来,先送嫣涵。在聚会的短短几天里,嫣涵是给我留的印象最深的。在她的身上我知道了什么叫大姐风范,什么叫才女风范,什么叫酒仙风范,什么就豪情,什么叫才气,什么叫不拘小格,什么叫顾全大局。我很想在她临走的时候对这几天和她开的玩笑说声对不起的,但终是没有。

      我们到了车站并在车站里转了一圈,见到有一班将要出发的车,一打听,现在已经是最后一班车到潜江的了。悠扬马上冲过去买票,可是人员已满,已经不再卖这躺车的票了。悠扬又冲过来和车上的司机交谈,司机说超载的话是出不了车站的。在悠扬的苦苦请求下,司机示意我们跟着他的车出去,到郊外一点就可以放人上车了。

      得到了司机的示意,我们就跟着客车出了车站。十六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前面的客车,生怕一不留神给它跑了。

      可是人的神经越是紧张越是容易出现差错,在一个拐弯处车流量比较多的路口,我们突然发现那客车不见了。开车的诗酒斋和后面的悠扬最是紧张,两个人在讨论“是这个车吗?”“是那个车吗?”“好象客车已经上高速公路了?”“记得那个车是带电视的。”……一路上我听到他们的声音都好象有点发抖。

      是啊,这次聚会的口号是“高高兴兴聚会来,平平安安回家去”,假如不能把嫣涵安全送上车,这怎么得了?为了让棒子和聊天能够平平安安的回家,悠扬已经牺牲了一个早上去火车站排队,走后门,最后在黑市里好不容易给他们买到了两张黄牛票。本以为潜江离武汉比较近,对于嫣涵的回家问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不知这已经是最后一班车了,假如追不上如何是好?

      我们都撑大眼睛在路上搜寻着那辆开往潜江的客车,诗酒斋开着车大有一种就算追到潜江也要把客车追到的架势。

      当我们的车跑了约十来分钟后,终于看到了那辆客车停在马路边等我们,司机倒是比较的守约。看清楚就是到潜江的车之后,悠扬就拎着嫣涵往车上塞了。看到嫣涵被塞进车里,大家心中的那块石头总算落地。

      临别时因为太匆匆,大家都没有和嫣涵依依话别。看着客车“远影碧空尽”,剩下的我们都有一种惆怅的感觉,想到这一别,不知今生今世是否再相见。四天的聚会我们凭着一份对对方的信任,对自己的自信,相互之间的真情,相互之间的友爱和团结,吃在一起,睡在一起,笑在一起,闹在一起。也许没有人能够相信,我们是在最后的一天才知道互相的真实姓名的。虽然大家都满怀豪情地说来年一定再聚,可是这一个“来”字是什么时候呢?生活中工作中家庭中许许多多的婆婆妈妈的事情是否使我们八个人都能同时释放出来呢?本来报名参加聚会的人甚众,可是最后到会的人也只是我们寥寥八个。其他的人羡慕也好妒忌也好,还不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放不下而不能来的吗?“来”年我们八个也真的如今年一样同时能够把一切放下了吗?怎一个“来”字得了?

    再在火车站把棒子和聊天送走了之后,我极望着天空已经没有语言。诗酒斋要送我回医院,我极力阻止。我是一个人乘703路车过来的,我也应该一个人乘703路车回去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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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13楼 2006-07-30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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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土著

    精华2
    我们相聚在从古典到2004的路上
                       ——后记
                    作者:海风海风吹



      聚会的第一天刚在艳阳天酒店坐下的时候,悠扬就指名道姓地对我说:“海风,这个聚会的就由你来执笔了。”我很是惊讶,因为这是古典的聚会,怎么就叫我一个对古典不熟的人来写呢?这样总不大好吧?而且自己生性比较懒惰,也不是很希望把这种事情揽上身。等到我想推辞的时候,却看见坐上的人都盯着我,一想不好,他们古典人多势众,而我势单力薄,他们是执政党,而我连一个在野党都不算,他们可以认为是大汉族,而我最多也只能是一个人口最少的摩佬族之类的。在认清局势对自己很不利之后,我就支支吾吾地答应了下来。答应归答应,当时心里总是感到悠扬有一种种族歧视倾向的。

      知道我不回家过年,并在武汉参加了古典的聚会,围城的老姐茉莉和老大目光很是关心。在他们面前我是小弟弟一个,他们总是担心我被骗了或者被拐卖给别人做女婿了,于是在第一天的时候就打电话来检查情况,听到我还安在时也就放心了。

      几天的生活,几天的聚会使我们从陌生到熟识,从单一的个体到一个苕帮的整体,我们经历了颇多。一起的几天我们都感到“酒逢知己千杯少,话很投机万句多”。悠扬对明月说克我的文字就觉得我象一个数码相机,而我自己觉得我这个数码相机终是一个伪劣产品来的,因为还有很多的欢乐故事没有记载下来,因为还有很多的真情没有记载下来,因为还有我们每一个人的音容笑貌没有记载下来。

      我认为在这几天的聚会中收获最大的就应该是我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了几天古典,我觉得我也比较古典了,就差没有跑去买一套长袍马褂来穿了。我在和好友水瓶纸飞机聊天的时候,叫她去看我的第一个称为古诗的“汉城八子”,并骗她说因为这首诗,我被称为了神童。飞机很不解,认为按照我的年龄最多能称为神童他爹。我就给她解析了一番说,第一次就能写出这种让人称赞的古诗来,应该算是神童的。此话一出,结果飞机就哭着脸来说:“我也要做神童!!”唉,这个年头什么事情都有,一个硕士生兼大学老师却强烈要求做神童,也可算为一奇了。

      诗酒斋为这次的聚会捐赠了一辆面包车;嫣涵虽然昏车也陪着我们一起坚持到最后,在潜江和荆州慷慨解囊请客;悠扬为聚会到处奔波牺牲了自己很多泡妞的时间,使我们的聚会经费每人不到500块钱,并且为了使我们能够很快看到照片,聚会后就买了一个扫描仪;明月忍心把小孩丢给了丈夫和婆婆;聊天冒着回家被打被骂的风险;有无斋放弃了到外地讲科赚外快的机会,棒子放弃了利用春节长假结识美女的机会……这一切的一切我想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就是他们每一个人的牺牲,换浪我们这四天聚会的欢声笑语,换浪我们人生中最难忘的一个春天。这个牺牲我个人认为可以与革命烈士牺牲生命换来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等同。在此,我文字上的感谢显得如此的苍白。

      这次的聚会人员中算我的文笔最为拙劣的了,博学不如有无斋,豪放不如诗酒斋,婉弱不如嫣涵,考究不如悠扬,抒情不如明月,锐利不如棒子,清新不如聊天,而且文中有很多的错字错句,没有一一修改,就好象一本盗版书一样,只能是对不起大家了。大家喜欢看这个手记,很大的原因是聚会的几个人在古典算是比较的出名,而我来写这个聚会手记,也就是一种“写名人传记,自己也出名”的效应了。

      在写的时候有时也感到自己词汇枯竭,思想迟钝,不能很好表达当地当时当情当景,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上网看大家给我的鼓励,或者打电话给悠扬明月,听听他们的声音,从他们的声音中寻找灵感。以至在半夜里有几次打电话骚扰悠扬的睡眠,打断了悠扬四哥的春梦,在这里就表示道歉了。这个写完了之后,我发誓再也不在半夜打电话骚扰我亲爱的苕四哥了,但是大可欢迎他来骚扰我,因为我是夜猫子,半夜的时候总感到很无聊。

      本来不是很愿意来做这个差事的,等到做了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个差事不但不苦,而且还是很幸福。因为对聚会的剪裁和表达全都可以由我自己来定,也就有了一个自由的空间。写手记,得到了诗酒斋的许诺请喝酒,有无斋帮主的奖励红心苕八斤,古典N多漂亮MM对手记的喜欢等等,真的是有点财色双收的情况,这种好事真的是百年一遇的。写完了以后真的觉得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

      旅途中有两个这样的对子,一是“弹琴下水,扑通扑通”,是在水边的时候有无斋老师想象聊天掉下水的情景出的;另一是“人坐车,车乘船,船过江,江劈峡”,还是有无斋老师在我们的车被船载过江的时候出的,均没有人对出来。在这个手记和后记结束的时候,就拿出来让大家参与我们的快乐了。

      在此再次感谢悠扬我的苕四哥和古典的朋友给予我一次聚会的机会,一次认识古典的机会,一次让古典认识我的机会。谢谢。


                                  ——全文完——
                                   2004-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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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14楼 2006-07-30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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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民间志愿者协会注册会员

    精华8
    不愧是滨风文学社的成员!谁说文人注定要苦旅,文人原来可以让自己的人生阅历如此地充满神奇色彩,也可以如此地热爱生活和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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