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会被神奇的九寨给感动,结果没有。
记得第一次看雪山是在1999年。当时,我们的汽车正行驶在丽江、中甸的公路上,车内正播放着李娜演唱的《青藏高原》。突然,车内的朋友高声喊了起来:雪山!
当时的感觉是:整个心灵深处的弦都被拨动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而泪水却无声地在脸上滑落……
在去九寨沟之前,以为也会被感动的。飞机降落在海拔3000多米的川主寺机场,然后乘车前往九寨沟,一路无语。
(九寨沟最大的海子——长海)
第二天一大早,乘车到沟口,然后换乘游览车直奔海拔3200多米的长海,再乘车回到诺日朗,吃中午饭,继续乘车,到海拔3100米的原始森林,又乘车经草海、天鹅海、箭竹海、珍珠滩等,一路下来,每到一个景点都下车沿栈道走几步,照几张相片,然后再上车,就象是在城市里逛公圆或商场似的。沿途的风景美是美矣,但始终感觉缺少点什么。
实在无法忍受了,便在老虎海离开了公交车般的专线游览车,甩开大步,沿树正瀑布、树正群海、卧龙海、火花海、芦苇海、盆景滩的修建得很精致的栈道一口气跑到荷叶寨,虽然也跑进了藏族老阿妈守护着的转经筒边烧香,钻入了大大的水磨房,在夕日的余晖中坐在芦苇海边看远处的雪山,但那根弦依然没有被拨动。
(被誉为浓缩的九寨沟的树正群海)
回到下榻的格桑宾馆,心中倍感郁闷。当天晚上便买了一堆牦牛肉和一瓶青稞酒,独自一人关在房间里,自己把自己给灌醉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上了车,路上,一个藏族小姑娘要搭顺风车,上来以后,她告诉我们说她叫卓玛,家住在九寨,是去若尔盖草原放牧牦牛的。她先是给我们说“扎西得勒”,然后给我们唱藏族歌曲。
卓玛的声音是那种青藏高原特有的高远而清亮干净的声音。
远处有雪山在闪耀着银色的光,路边有经幡在随风招展,身边是藏族小姑娘卓玛用那种非常清亮非常纯洁的嗓音唱着藏族民歌。不知不觉中,我感到自己的泪水再度滑落了下来。
就要离开了。我独自站在停机坪上,突然之间,一种依依不舍的眷恋把我给包围了。于是,就自己对自己说了一句:我KAO,雪山就是雪山!
然后就钻进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