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钟声已然敲响了一阵子,但似乎仍没有完全的投入这新的一年,或许我还在等待年三十的那一刻吧。
04年,精灵的猴年,当比羊年多出3、4倍的婴孩迫不及待的降生的时候,我们同一些大师告别了。德理达,一个目光深邃有一头银发的老头,萨特之后,法国哲学无疑进入了德理达的时代,记得大学时手捧德理达的书,整整一个星期只是停留在那前十页,因为始终在试图去理解“结构”和“解构”,那时竟然有勇气狠狠的啃完他的一部著作,可当得知这位大师的离去时,我不加思索再一次拿起他的书,这次的阅读或许更多的是为了纪念吧。
总是觉得奇怪,我们国家经济迅猛发展的今天,为什么国人的阅读指数在逐年下降,似乎应为正比的东西却偏偏发生了对立,但正如吴敬琏所说“中国的经济过热没有过去”,也许的确经济的动力并不仅仅是对物质高度发达的近乎狂热的追求,更不要忽视精神世界的内在动力。所以,庆幸的是总能看到有尚清醒的人站出来说出了不为大多数人所认同的话,但这些却能激励我一个爱好读书的人继续与书为伍的勇气。当余秋雨、周国平们终于成了明星的时候,发现他们的文字也不再如当初的那么质朴,多了“小资”多了“灯红酒绿”多了好多的无病呻吟,原来他们也终于耐不住寂寞,要从书房走出来了呀。但与此相反的,仍然有不为花花世界吸引的蠢人,因此04年读到了《狼图腾》、《水乳大地》这两部自认为最精彩的小说。当然一如既往的喜爱外国文学,温文尔雅的丹布朗让我真正的领略了什么是一本畅销书,当全世界都被他的密码锁住的时候,我终究是没法幸免的啊。当然,04年我最大的欣喜是竟然英国还有一个这么会写散文小说的哲学家,他就是阿兰德波顿,一个下巴有点歪的型男(不过后来发现现在已是一个秃了顶的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了),他的六本书均是在火车上读完的,事后我也如此向我的朋友和顾客推荐他的书为最适合旅行时随身携带的读物。
年初的风云人物当然要提到,《往事并不如烟》、《中国农民调查》,这是两个如艺术家一般的名人,因为他们和大多数学者艺术家有共同的命运,那就是死后才出名。说的是他们成为了出版的“黑名单”后人们才开始广泛的注意,提到不免有些惋惜,如此的好书为何需要那样的成名方式呢?不想深究了,因为那又涉及到太多的素质啊、体制啊之类的枯燥的话题。只是见到一张张买不到2书的朋友的失望的面孔时,我也只能无奈的建议他们“见到好书不要犹豫,因为的确会有转瞬即逝发生的”。吴思,又一个04年闪耀的名字,一本《血酬定律》竟然让我发现,几千年过去了,我们的习惯我们的做法仍然没有丝毫的改变,为作者风趣新鲜的记述历史的手法所折服的同时,也希望不要在05年看到他的出现了,毕竟学会蛰伏、抵御诱惑才是一个学者应有的基本素质。
一路读过来,发现一年也就这样过去了,现在的新书多,好书少,读书人少,发行量却很大,这中间的矛盾,希望不要影响我们对阅读的一贯热爱,不过现在读书也的确是要比以前更加聪明才行,因为真正的好书经常在我们的视线以外。年底,为印尼海啸中遇难的人们哀叹不已的时候,美丽的桑塔格也离开了我们,自己把无限的哀伤献给这个我所喜爱的作家、评论家,一个坚毅的、诚实的、美丽的斗士。
05年我将读到什么?自己没有什么安排,但我知道好的作品总是会不断的涌现。当阅读已成为习惯后,也总是有书可读的。记得巴金老人说过”当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我还有一支笔“,有书为伴,我也知足了。
都是自己的一点随感随想,乱七八糟,不足太多,如有人想拍砖麻烦温柔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