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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撑出来的爱情--换妻

发表于: 2007-06-27 09:12 25488人阅读 173人回复 只看楼主 | 第5页 | 最后一页

    北海土著

    呵呵,真缺德啊 又掉人胃口

    北海市民

    当然,陈红飘也听见了这个声音。她立即站住,扭转脖子往后看。看见我时,她的神色就变得不自然了。大概是做贼心虚吧!
      “陈红飘,我何时得罪过你?你为何如此和我过意不去?”尽管我知道这是昧着良心良心说瞎话,但我还是咬着牙这样说了,因为对于她这种执迷不悟的人来说,不下猛药是不行的。
      “老师,您说什么呀?”她还仰着天真的脸,作出无辜状。
      “我说什么,你心里不清楚?”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家的事情,你以后就不要管了。好好读你的书去!”
      “我,我,我没有做什么吧,”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就是,就是,帮斌斌辅导一下功课而已。”说完,她低头看她的脚尖。
      “我们家两个教师不会辅导一个小学生,还用得上你来辅导?”我竭力使自己的声音粗暴起来,同时也希望她在若干年后回忆此刻的情形,是感激多于怨恨,明白老师的一片苦心,“陈红飘,我今天正式告诉你,以后不许你介入我们家的事情!你可以走了!”
      她呆呆地怔了一下,猛地抬起头,狠盯我一眼,掩面而去。
      “回来!”我又大喝一声。
      她惊讶地回头看我。
      “让你那头发恢复原装,实在难看!”我教训道。
      她不理,疾步而去。估计是去找一个角落哭鼻子去了。
      唉,我又何尝愿意做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只是人家现在糊涂,分辨能力差,我不下狠心不行啊!和她做一个偶尔打个电话的忘年交,倒不是很大的问题;往深处发展,就是天理难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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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62楼 2007-06-30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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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市民

    直到她那略显单薄的身影完全消失了,我才慢步往回走,去找我的摩托车。看见摩托车健在,我松了一口气。刚才只顾追赶陈红飘,摩托车忘记上锁了。正要骑上去,手机响了。莫不是陈红飘吧?打开一看,是杨柳青!我这才想起,自己曾经承诺帮她做工作,说服刘江涛回到她身边。可是我几乎被刘江涛给策反了,来做的工作――放弃刘江涛。当然,我没有去找她,但她却找上门来了。
      “步老师吗?最近忙吗?”她寒暄了一句。
      “嗯,忙?不就是那样那样吗?”我虚与委蛇。
      “您这会儿忙吗?”她总算进入了主题。
      忙吗?我问自己,好像不忙啊,儿子已经叫他爷爷奶奶给接回去了,作业已经让陈红飘给辅导了,我这个做老子的,暂时赋闲了。不过,想到从此以后永远失去陈红飘,我心里还是有一股隐痛。男人都有很强的占有欲,虽然明知不是自己的,但潜意识里也有一种占有的意图,我的占有欲只是被理性打败了而已。所以,大家不要鄙视我步云烟啊!
      好了,还是回到正题上来吧。既然我的心灵受到了一次小小的伤害,我似乎可以找个理由放纵一次,当然,这不是肉体的放纵,实际上,我极其讨厌肉体的放纵,虽然我在小说里偶尔也意淫一下,但现实中的我是一个很干净的男人――当然,即使很干净,思想也有肮脏的时候。于是,我觉得跟杨柳青共度一个比较浪漫的夜晚,也许不是一件坏事情;虽然她是军人名义上的配偶,但那个“军人”却已经与我的前配偶同居了。这样以来,与杨柳青小小的浪漫一次,也是一次间接的报复。一言以蔽之,跟杨柳青浪漫一次,是眼下最理智的选择,因为很多爷们,郁闷的时候,会选择去某些场所,做柳永式的消费,但他们绝对没有柳永那样的才华。
      虽然以上文字比较罗嗦,但在我那出众的大脑里,我只花费两秒钟就作出了如下的决定:“正闲着呢,你在哪里呀?我去接你吧!”
      这话的高明之处在于,不是问她来不来,而是问她来的方式,正如精明的店家见了顾客,不是说“先生吃了什么”,而是说“先生吃牛肉火锅还是羊肉火锅”。
      果然,她中了圈套,不知道如何拒绝了,犹豫了一秒钟之后,老老实实地说:“我在师大北门呢。”
      “好,你别动,我马上去接你!”我抓住机遇,兴奋地说。说完,就关了手机。这也是一种策略,即使她再打电话拒绝,我也可以以骑车不能接电话为由,表示自己不知道她打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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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63楼 2007-06-30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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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监缺德

    北海土著

    留个书签,下次看。

    北海市民

      十分钟后,我已经到了师大北门。此时正是学生们外出的高峰期,只见他们一对对地挽着手,一边走一边窃窃私语,神态很幸福。想当年,我老步在此求学,是多单纯的娃儿呀,哪里晓得泡妞?只是光着膀子在篮球场耍,耍完后与一班情投意合的朋友去学校食堂灌啤酒,还觉得那日子拿皇位也不换。可是,现在的师弟师妹们,已经开始去超市买菜,像模像样地过起了小日子。那味道,估计比我光着膀子在烈日下打篮球有意思。
      我正跨在车上四处张望,就见一个穿着黄色羽绒服的女学生向我走过来,边走边招手。正纳罕,她已经走近了,掀了帽子一看,是杨柳青!呵呵,把她混在一群学生里,还不容易分辨出来呢。
      “我正打电话叫你别过来,我晚上有事情。”她的第一句话给了我当头一棒。
      “晚上有事情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没好气地问。
      “我只是想……我给你打了几次电话,叫你别过来。你没有接!”
      “我骑车怎么接电话?”果然在我意料之中,“以后没有事不要随便打电话!”
      真是倒霉,美梦变成了肥皂泡!
      “实在对不起,对不起。”她一脸尴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了,不和你计较了,”我踮起脚,将摩托车掉了头,随口道,“你去哪里?我捎你一脚吧!”
      “富邦宾馆。北京来了同学。”
      “正好顺道,捎你一脚,如果不怕冷。”我说的是实话,我家和富邦宾馆在同一方向。
      “那就谢谢了。”说完,她就小心地坐了上来,是侧着身子。我倒希望她像柳盈盈那样以“骑马”的姿势乘坐,侧身坐是违规的,交警看了要罚款。但我不好提醒,只好祈祷路上不要遇见交警。
      一路倒也顺利,不曾被警察逮住,只是到达富邦宾馆时遇到了一点麻烦。
      当我载着美女教师直往宾馆里面闯去时,一个身材高大的保安挥手拦住了我们。
      “怎么了,不能进去?”我气愤的问。
      “麻木不能进去!”他的语气很严厉。(注:“麻木”在湖北方言中之出租摩的)
      “我不是开麻木的,”我哭笑不得,“我是送人进去会客的。”
      “你骗谁?”保安大笑,“我在这里上了三年班,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坐麻木来这里会客!你也不睁大眼睛看一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恨得牙齿嘎子嘎子响,恨不得下车一拳打掉他的下巴。
      “你到底讲不讲理?”杨柳青也跳下车子,取下头盔,“我们真的是来会客的。”
      “会客可以,”保安大概相信了杨柳青,“但是麻木必须停在外面!”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对杨柳青道:“上来,坐好!我还不信,在共 产 党的土地上,不许我摩托车进去!”说完,启动摩托车,就要往里闯。
      保安自然不干,他用力按住我的车头,气急败坏地叫道:“你再不讲理,我就不客气了!”又朝那边喊,“小A小B,快过来,这里有个麻木闹事!”
      我就望见那边两个家伙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赶。
      就在这时,一个衣冠楚楚的家伙也往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赵总,这里有辆麻木闹事!”保安报告。
      “赵西楼!”我身边的杨柳青抢先喊了一声。
      “啊,”那个衣冠楚楚的赵总眨了眨眼睛,“杨柳青?――你怎么坐麻木来了?给我打个电话,我派辆车去吗?麻木多危险!”又随手掏出一张大票子放在我的手上,道:“师傅辛苦了。不用找,拿去买包烟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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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66楼 2007-07-01 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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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市民

    我正要发作,杨柳青已经一把抢过那钞票,塞进赵西楼手中,大声道:“赵西楼,你太过分了!这是步老师!”
      赵西楼的表情在一瞬间僵硬起来,过了好半天才恢复过来。他一边将钞票往口袋里塞,一边讪讪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了怎么的班花杨柳青总喜欢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呢!进去吧进去吧,吴小萦正在等着你呢!”又朝我:“步老师,也一起去吧!”
      我连忙摆手道:“算了算了,你们同学聚会,我凑什么热闹!”其实心理颇失落。
      “步老师,您也一起去吧,反正都是我的同学。”杨柳青青青拉了拉我的袖子。我正不知如何回答,却发现赵西楼的面部猛烈痉挛一下,像被马蜂蛰了。我就下了决心道:“我有事,不能陪了!”君子不耽误人家好事。
      “那就谢谢您了!”杨柳青明显有点失望。
      “这是我名片,”赵西楼立即热情起来,“以后拿这个到这里消费,就说是赵西楼的朋友,不用埋单!”
      哈哈,天下竟有这等好事!名片哪有不收的道理。我就没有谦让,双手接过名片,小心地放进钱包。不经意间,瞥见杨柳青眼角里有一丝鄙夷。
       “那我们进去吧!”赵西楼轻轻挽住杨柳青,向宾馆里面走去。
      我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吹进了眼睛,感到很不舒服。侧眼看保安,他满眼睛都是鄙视。我想了想,掏出钱包,将那名片撕个粉碎,扔进了风里。然后,跨上摩托车,风驰电掣地向自己家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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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67楼 2007-07-01 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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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市民

    摩托车驶出富邦宾馆不到1KM,我不自觉地放慢了速度,仿佛缺少了前进的动力。我知道,自己去寻找杨柳青的初衷再一次折磨着我――我原来是想找她共度良宵的,现在却不明不白地当了她的“麻木司机”,而去,还被那位“赵总”羞辱了一顿。看来,我很需要找个地方补偿一下自己了。
      我停下摩托车,尽量控制住自己违法乱纪的念头,指挥自己的身体进入了一家茶楼。我要饮一杯热茶,温暖温暖自己,同时也清醒清醒大脑。
      茶楼里很暖和,不似外面,寒风凛凛,刺入皮肤,音箱里笛声袅袅而来,让人焦躁的心渐渐冷静下来。
      我呷了一口龙井,让那淡淡的苦涩亲近我的每一个舌蕾,从而使我认识到,有时候苦涩是最好的清醒剂。我小口地吞咽着茶水,认识到冲动是非常有害的,作为一个教师,应该理智理智再理智。党和人们那么信任我,让我做了神圣的教师,担当起教育下一代的重任,做人到了这个地位,复有何求?
      因此,在我看见下面一幕的时候,我保持了必要的冷静。
      这一幕是,我们久违了的萧局长正在茶楼的一隅悠闲地品着茶水,她的身边,围坐着几个生意人模样的男人。我注意到,刘江涛不在其中。这说明,这是一个与刘江涛没有关系的聚会。我还注意到,那几位衣着得体、神情富态的家伙,对我的前妻极为恭敬。不用说,她手里控制着某些可以给他们带来利益的资源。我暗暗祈祷:萧然啊萧然,你千万把握住自己,不要让咱们的儿子到监狱去探望你。
      这时候,春风得意的前妻也瞥间了离她约十米的前夫。她怔了怔,竟然起身向我走来。我不知所措,不知道是离开还是迎接她。
      “你也在这里?”她淡淡的问了一句,表情还是很和蔼。
      “嗯,随便坐坐。”我也没有了刚刚离婚时的鄙视,竟然也很和蔼地回答。我估计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我们还有可能成为朋友。
      “个人问题,解决没有?”她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地问道。
      我万万没有料到她会提出这个问题,因为据我所知,她的“个人问题”也没有真正解决――至少在法律上没有解决。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种美德在她身上有一次得到了印证。
      “没有,反正不急。”我用对待工会女工委员那样的口气对我的前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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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68楼 2007-07-01 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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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土著

    给你这么多时间也只有这么点。。。。。日哦

    北海市民

    她挥手朝那边摆了摆,意思是叫他们稍等。那些家伙虽然窝着一肚子火,但表面仍笑容可掬,也朝她挥手,意思是没关系,萧局长您慢聊。
      我有点替她担忧:待会儿她如何向商人们解释刚才那个男人的身份?
      “是该找一个了,”她依旧很认真,“你也不是一个会照顾自己的人。”
      我差点感动了,她居然如此关心我。大概一个人在自己享受了关怀之后,也会变得善良起来,也会关心一些他人的冷暖了。
      “好的,有机会我不会放过的。”我只好如此回答,以使她的好心得到安慰。不过我牢记她对自己继任者的要求――三十岁左右,否则斌斌会生活在一个容易产生心理疾病的家庭里。
      “最近斌斌学习很有进步,你辛苦了。”她开始动情了。
      “呵呵,没有什么。”我依旧很很平和。不过我也明白她如此关心我的原因,是儿子解答那些变态的数学题能力提高了。其实,我相当讨厌这些所谓“奥赛”习题,我认为搞这些题目的,不是精神病就是疯子。我们学校就培养出好几位“国际奥赛金牌得主”,这些家伙一个个神经兮兮,上街不知道回家的路。上大学之后,就湮灭无闻,混的最好的,也是到美利坚合众国去打工。这些“天才”的能力,还不如我们班那个成绩倒数第一的老兄,人家还开了一家广告公司。所以我觉得“国际奥赛”是中国一大公害,我坚决反对咱儿子去参加这些培训。但是,萧然虚荣心极强,好像咱儿子解答不出几道“奥赛”题,就是弱智一样。在我看来,擅长解答“奥赛”题目的,才是真正的弱智。陈红飘不知道深浅,自作主张来“辅导”斌斌,已被我言辞拒绝了。估计今后斌斌不能解答“奥赛”题会成为我和萧然新的战争策源地。
      又聊了一会儿,我就托故离开了茶楼,我不想耽误她与那些商人洽谈。
      走下茶楼,一股冷风扑来,我又清醒了一些,甚至联想起我们离婚之前,萧然在家庭之外过的是什么生活,也许跟现在是一样,只不过我没有过问罢了。现在想来,她那时也是够委屈的,在公众场合与成功人士谈笑风生,回家却要面对一个普普通通的教师。或许,刘江涛只是我们离婚的一个诱引吧。
       找到摩托车正要跨上去,手机又叫了起来,懒洋洋地打开一看,居然是杨柳青!我认真想了想,到现在为止,她在富邦宾馆也就呆了一个多小时吧,怎么这么快就打电话给我呢?
      “你到家了吗?”从她的声音判断,她还算清醒,没有被灌醉。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没有直接回答。
      “如果方便,您能来接我吗?”声音里透出一丝委屈。
      这倒奇了,赵西楼随便安排一辆车,也可以送她回家;退一步说,这满大街都是的士,挥手即停。何苦劳我大驾呢?但是,人家既然开了金口,我也不好拒绝;再说,人家这样请求,也会有自己的理由嘛!于是,我爽快地说:“我还在街上办点事,离富邦宾馆不远。”这可都是实话呀!
      “好,我在宾馆大门外等您。”那声音比方才倒愉悦了一些。
      两分钟后,我的摩托车就稳稳地停在富邦宾馆大门外了。仔细了一看,果然看见了穿着黄色羽绒服、把脑袋缩在帽子里的杨柳青,她一边轻轻地跺脚,一边焦急地张望。这个女人比较呆,我都到她身边了,她还兀自呆呆地望着远处。
      “我在这里!”我不得不喊了一声。
      “啊――你这么快就来了?”她颇意外。
      “我就在前面不远处――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咱们走吧,”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我,“你带我去一个地方坐会儿。”
      我想了想,道:“去藏春阁,怎么样?”
      “随你。”她低声说。
      我就发动摩托车,向藏春阁驶去。
      藏春阁是一座明代建筑,掩映在市北的一座小山上的松树之中,原是明代一位雅士的读书之所,后来成了“××八景”之一景,但凡来到本市的雅人,莫不登临本阁,以彰显其儒士风范。只是到了21世纪,商人比文人更敏感,将此阁周围都圈了进去,开发成了“藏春花园”高尚住宅小区。幸亏他们手下留情,将这藏春阁保留下来,于其四周圈了一道围墙,单列起来。咋一看,还以为是哪户人家的院子呢!
      我们借助远处的街灯与小区高楼窗户里射出来的光线,走进了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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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70楼 2007-07-03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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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市民

    院子正中央就是藏春阁,阁上有一古色古香的木匾,匾上黑色隶书大字“春且驻”依稀可辨。阁左有数棵古松,枝干遒劲;阁右有一红柱绿瓦小亭,亭中一石桌,四石椅。
      “咱们过去坐一会吧?”她小声说。
      “坐一会当然没有问题,可那石头清冷透骨,你如何受得了呢?”我笑着说。
      “那么,你就想想办法吧?”她抬起头,很期待地看着我。
      男人都是充满智慧的,只是需要女人激发罢了,譬如此刻,我的智慧就被她激发出来了。“咱们生堆火,边烤边聊,如何?”我记得院子外有一些建筑队留下的装饰板,松树林里还有一些枯枝。
      她却摇头否决了我的建议:“这恐怕不行――咱们就站着聊会儿吧。”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说:“好吧。”我之所以激动,是因为我对她在刚刚过去的一个多小时里的经历充满好气。
      “那个赵西楼,太讨厌了!”她的语气很像一个小女孩。
      “怎么了?欺负你了?”我依旧笑。
      “要不是从北京来的老同学在场,我一分钟也不愿意呆在那里!”
      “我看赵总也是一个正经人啊!”我故意激怒她。
      “哼,他是正经人,这世界就没有了小人!”她的表情表示,她非常生气。
      “既然知道他是小人,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他到底对你,怎么了?”后面那三个字才是我的关键。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个鼻子比狗鼻子还灵敏的赵西楼,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自己大学的梦中情人兼手淫对象(这个是我猜测的)杨柳青与老公关系不和,且已经分居数月了。于是,他仗着自己事业有成,不到三十就做了全市闻名的富邦宾馆老总的青年才俊身份,准备对杨柳青发动攻势。但他知道杨柳青脑子里只有一根筋,且发起倔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于是就斥巨资请求杨柳青那远在北京的大学室友吴小萦回来作说客。这个智商超低的女人,大概受了赵总的一点好处,真的不辞舟车劳顿,大老远的从北京跑回来,打着见老同学的旗帜将杨柳青诓到宾馆,进行更新观念的教育。
      “这个吴小萦,也太可恶了!”说完,她又迁怒于老同学了。
      “呵呵,人家也是身不由己,大款同学有求于己,谁敢拒绝呀?”我安慰她。
      “我们同窗这么多年,她还不了解我?如果不了解我,我倒不生气。”她将脑袋从羽绒服的帽子里放出来,“她还好意思来替赵西楼说话!”
      “杨老师,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学校是学校,社会是社会。大家在学校是一个德性,到了社会,又是一个德性。我估计,你那个吴同学没有想到,你还是校园中人,而不是社会中人。她以为你也变了呢!”我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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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71楼 2007-07-03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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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市民

    “这两者,还有区别吗?”她似乎很有兴趣了。
      “当然有啊,”我搓了搓冻得冰凉的手,继续说,“在校园里,大家讲的是感情,替人考虑时,多从对方感情出发;在社会上,大家更讲利益,即使是关系密切的人,也是从利益上关心你。就说吴小萦吧,你不领她的情,她还会感到委屈呢?她说,她是来帮助你的,帮助你找到后半身的幸福。如果你真的跟了赵西楼,后半辈子肯定衣食无忧了啊!”
      “没有想到你也这样说。”她的兴致在一瞬间消失了。
      “你误会了,我只是猜测她会这样想,这并不是我的想法。”我连忙解释。
      “哦,”她的语气柔和了一些,“你们,你自己的想法是什么呢?”
      “我?”我楞了,不知道如何准确回答:我已经过了“纯真年代“,肯定不能像青涩少年那样回答;但是,我又不甘把自己归类为市侩。于是,我“嘿嘿”笑了笑,没有作明确回答。
      她很失望,道:“咱们回去吧,这里太冷了!”
      我也觉得很扫兴,就转身去发动摩托车了。
      

      天下99%的男人都喜欢意淫,其中意淫的最高境界是“大丈夫拥书万卷,何假南面百城?”。我也不例外,我意淫的最高境界是坐在马桶上读《拿破仑传》。各位可以想象,在如此环境下吞吐,是何种境界。
      但是,我的老父却是一个100%现实主义者,他对我没有“南面百城“的奢望,只求我早日给他找一个儿媳妇回来。依照他老的意思,没有老婆的成年男子就是没有轮胎的汽车;曾经有老婆但半道没有老婆的男人,就是半道抛锚的汽车。他急于给我这部破车配齐轮胎,每日孜孜以求。上次我把陈红飘喝退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来凑热闹,估计她也开始成熟了。人啊,成熟需要一个过程嘛!
      没有陈红飘来助兴,我老父十分无聊,简直有些变态,以至我老母都有些烦了:“你上街走路细心一点,行不行,我的老头子?万一有个长短,我可怎么办?:原来老人上街,眼睛根本不看路,只看满大街的闺女。当然,这并不是说他色心不改,他是在寻觅合适的儿媳妇。可是,这样寻觅,与海底捞针有何区别?而且,如老母所言,儿媳妇没有找到,倒先把老命赔上了。那可真不值。
      “你们不要吵了,”我在卫生间都听见他们的争论,“过几天我就带个女人回来,你们看看。”我为何如此有信心?盖因读了拿破仑的传记,受了鼓舞。这个矮个子连欧洲都征服,我连一个女人都征服不了?
      
    事后,我又开始后悔,毕竟三天只有短短的72小时,在72小时里带一个女人回来,难度类似于要求一位汉朝士兵孤身入千里大漠,生擒一位匈奴千户长回来。思来想去,我觉得杨柳青还是最佳人选,一则她长期生活在校园,相对比较单纯,我可以不费多大力气就说服她来成全我;其二,从刘江涛口气中可以探知,他其实很喜欢青,只是嫌她过于单纯,我若借机将她训练成内外兼修的佳人白领,刘江涛肯定会回到她的身边,也算成全一桩美事。当然,如果真的是这样,萧然局长可能要受一点损失了。不过,鱼和熊掌不可得兼,让一家团圆总比让两家拆散要好啊!
      有了以上理论基础,我就开始行动了。
      杨柳青作为一位高校女教师,具有一颗的心,这也是我寻找她帮忙的另一个原因。于是,我主动打电话她,说有“要事”相谈。她在电话里显得很激动,连声问是什么事情,我当然不能说请她做我的冒牌女友,我说见了面再说,在电话里说不清楚,随即我又补充一句:“和刘江涛有关系。”
      说完,我立即挂了电话,我深知她会以超出平常速度数倍的速度向预定地点赶来。预定地点在哪里呢?就在实验小学大门口。顺便补充一下,此时离斌斌放学还有15分钟。
      对于杨柳青,我是蛮有把握的,其掌握程度不亚于诸葛亮对孟获的把握――想抓就抓,想放就放。果然,过了一会儿,就见她急急忙忙地往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不时地整理她那往下坠的头发。其实呀,依愚见,她那头发遮住半只眼睛,更有风情一些,因为那样神秘一些;而她呢,总是把头发高高束起,露出高高的额头。那额头当然很光洁,但是,如果将它连同半只眼睛半遮半掩起来,给人想象的空间会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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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72楼 2007-07-03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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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市民

    思想之间,她已经走到了我的眼前。
      只见她,穿着浅黄色风衣,里面套了黑色高领羊毛衫,足蹬锃亮半高腰皮靴――还算比较时尚;再看面部,两颊绯红,娇喘微微。总体上看,精神状态很不错。
      “等斌斌出来了,我们再边走边聊吧。”我故意继续吊她的胃口,也为下一步的行动制造借口。凡事都不能性子太急,这是我34年人生经历的最重要体会。
      她虽然略有失望,但又不好表示出来,只好稍微皱皱眉头,低声道:“没有关系。”然后又不知道说什么,可能有点尴尬,因为在此等候的,多是为人父母者,或者做爷爷做奶奶的,当然也有一些保姆――但无论如何,像她这样说不清楚身份的,还很鲜见。考虑到这一点,我大度地说:“你去那边麦当劳坐一会,斌斌出来了我就喊你。现在我要盯着校门口,的确不能陪你。请原谅。”
      她没有去麦当劳,只是和我保持着必要的距离,呆呆地站着,样子有点滑稽。人哪,还真是奇怪,前天我们去藏春阁,没有没有到促膝谈心的地步,但也算比较相投了,何故到了今天,又生疏了一些呢?看来很多事情,需要趁火候,一鼓作气,不可犹豫不决。
      


      正在思考那些深奥的问题,只见斌斌已经出来了,不过样子挺蔫,好像遭受了打击。
      “儿子,怎么了?”我快步过去,牵住他的小手问。
      “数学题目做错了,老师不高兴。”儿子垂头丧气。
      “儿子,”我弯下腰,看着他,“那题目,爸爸没有讲过,你就不会做,对吧?”
      他点了点头:“嗯。”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可怜的孩子摇了摇头:“不知道。”
      唉,你当然不知道啊。中国的教育已经走火入魔了,尤其是数学教育,都是把人培养成答题机器。就那我在的高中来说吧,名声大得不得了――全国十大高中之一,可是,它又培养出了几个真正的“人材”?“奥赛”金牌倒是得了不少,可是,这些东西又有屁用!我坚决允许把我的儿子培养成没有感情没有灵气的答题机器,超出他心智的东西,坚决不勉为其难。
      “好,”我指着对面的高楼,“你能不能不用梯子爬上去?”
      “不能。”儿子还是很丧气。
      “爸爸也不能!”我大声道,“因为那个要求不合理。同样,你以前做的题目,都是我先讲一遍,其实你是把我讲的写上去,不是你自己解答出来的。你自己不能解答,不是你不聪明,而是它超过了你目前的学习范围。我调查了一下,其他同学也都是他们的爸爸妈妈讲解之后,他们再写上去。这样答题,不会有效果。”
      儿子的脸色稍微开朗了一些。
      “这样才好!”我也站了起来,“明天是星期六,爸爸带你去爬山,探险,如何?”
      “好!”儿子兴奋地喊了一声。
      “我可以去吗?”一个声音打断了我和儿子的对话。
      原来是杨柳青。刚才光顾着做儿子的思想工作,差点把她给忘了。她什么时候走近了,我还没有注意到呢!
      
    “当然可以呀,欢迎欢迎!”我虽然喜出望外,但保留着必要的严肃。可是,小色鬼并没有我的矜持,而是盯着杨柳青问:“阿姨,你为什么跟我们去爬山探险?”
      “我觉得你爸爸太优秀了,我是第一次看见爸爸这样教育儿子,所以也想跟着玩一回!”杨柳青兴奋地说。
      “你是该跟我学习学习了,”我趁机接过话茬,“其实呀,刘先生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只是希望你更成熟一些,待人接物呀,管理家务呀,等等等等。你跟着我,不说学习学习,也可以借鉴借鉴嘛!古人曰,三人行,必有我师。是不是?我身上的某些东西,你可以参考参考嘛!当然,我也要向你学习学习,互相学习,是不是?”
      她红着脸,不断地点头。
      我忍住发笑的欲望,继续道:“杨老师呀,上次我腿骨折了,你来看了几次,我一直过意不去。这样吧,咱们边走边聊。你就到咱家吃顿饭――我刚才已经给他爷爷奶奶打了电话,让他们多做一点饭。”我竭力让自己的语气自然一些,不暴露真实意图。
      “谢谢,”她低了头,犹豫一下,“可是,这个,合适么?”
      “见外了,是不是?”我故作生气状,“咱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阿姨,你去吧,我爷爷烧的鲫鱼可好吃了!”小色狼可怜兮兮地说。
      杨柳青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就默默跟着我们走了。小色狼居然撇下我,去拉她的手。她吓了一跳,惊慌地看了我一眼,极不自然地捏着斌斌的手腕,狼狈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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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73楼 2007-07-03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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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市民

    “杨老师,”看她如此狼狈,我实在于心不忍,“让他自己走吧。”
      “不,”小色狼抗议,“我就要拉着阿姨的手走!”真是没有良心啊,陈红飘离开才几天,就把人家忘的一干二净。
      “没有关系,就让我拉着他吧,”杨柳青勉强笑道,“其实,我也很喜欢小孩子的。你儿子很可爱。”呵呵,也学会夸奖别人了,进步不小哇。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正在这时,儿子猛地挣脱杨柳青,朝前面麦当劳跑去,边跑边喊:“陈阿姨,陈阿姨!”
      我顺着方向望过去,原来是陈红飘。不过,她被有个模样英俊的男生挽着。我轻轻松了一口气,对杨柳青道:“那可是咱们共同的学生啊!”
      “听说她签到上海去了。”
      “是啊,真不容易,现在找个饭碗,不容易呀!”我也随口应付道,眼睛却往那边瞟,只见陈红飘弯下腰,很亲密小声地对斌斌说些什么。那个阳光男生,也微笑地看着斌斌。看来小伙子性格很温和。我真的祝愿他们能最终走到一起,彼此照应着生活下去。
      “你刚才说要我去你家吃饭,合适吗?”趁着斌斌在那边与陈红飘亲热,杨柳青小声问。
      “这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假装生气了,“咱们交往了这么久,也算是朋友了!你如果不把我当朋友,就不要去了!”
      她忙解释:“我也没有说自己一定不去,只是怕不大合适。”
      我很想笑,但没有笑,依旧板着脸:“有什么不合适呢?你那次去过我家嘛!”
      “那好吧。”她勉为其难地说。
      这时,斌斌已经和陈红飘亲热完毕,兴高采烈地回来了。我朝那边望去,陈红飘也朝我望,还挥了挥手,然后挽起男孩的手,往另一方向去了。
      “陈阿姨跟你说了些什么?”我牵住儿子的手,问道。
      斌斌却挣脱我,去抓杨柳青的手:“回去告诉你。来,阿姨,你走到中间来,让我和爸爸都牵着你。”
      杨柳青的脸上立即被抹上胭脂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是摆脱斌斌的手,还是甘愿被我们父子夹在中间?
      “来呀,阿姨,让我和爸爸牵着你。刚才陈阿姨说了,我和爸爸都是男子汉,要保护阿姨!”斌斌还在执拗地要求杨柳青走到我们中间来。对于儿子的言行感到很欣慰,但我没有明确表态,因为决定权在杨柳青手中。
      
      
      杨柳青左右为难,看看我,又看看斌斌。
      “斌斌,杨阿姨胆子很大,不需要我没保护。”我怕杨柳青过于难堪而取消去我家的计划,那我的损失就太大了,所以就严厉地喝斥儿子。
      这时,令我惊讶的情况出现了:杨柳青伸出左手,碰了碰我的右手。她的手有点冰凉,但我却觉得自己碰了一团炭火。我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眼里有一种叫羞怯的东西。我正犹豫不决,那团炭火又碰了我一下,眼睛又看着我,我读懂了里面的意思叫同意。
      老子真是养了一个有出息的儿子啊!老子没有办成的事情,儿子轻而易举就办成了。我慌忙捏住她的三根手指,眼睛也不敢看她,仿佛我在轻薄她似的。她也不看我,儿子侧向右边,看斌斌。
      “阿姨,你现在是女王,我和爸爸是卫士!”儿子气势冲天地说道,还大幅度地摇着杨柳青的手臂。
      我考,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子说不出的话,儿子说了;老子不敢做的事情,儿子做了。
      更令我自豪的是,我发现一个提着塑料袋的老者,匆匆在前面走着;在他挥手的一刹那,我发现他的眼睛里分明写着两个字:“敬佩”!此人正是家父。
      抬头一看,我们已经走到小区大门口了。
       当我们三个摇摇摆摆地走到自家的门口时,老父老母已经列队欢迎了。
      “小杨要回来吃饭,你也事先打个电话!”母亲与其说是责怪,不如说实在夸奖。我注意到她用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词语:“回来”。老娘啊,你可比你儿子意平高一个档次了。
      老父在我进门时瞪了我一眼,意思是,你小子,有种!
      “大伯大妈,你们太客气了。”杨柳青很生硬地说了句客气话。
      “没有没有,”老娘的小眼睛笑得都没有缝了,“你们玩儿去――老头子,咱们做饭去!”
      “我刚才不是吩咐你先把汤煲上吗?我买了一趟菜回来,咱们还没有煲上?”老父一边往厨房里跑,一边责怪他的老伴。
      “不急不急,”我看老娘太委屈,忙说,“晚餐嘛,晚一点没有关系――杨老师,咱们下棋去。”
      杨柳青正是觉得手足无措,听了我的邀请,自然答应了。我们三个就一起下跳棋去了。
      我们三个各占两个山头,向自己的对面进军。因为我和儿子经常玩这个,所以进军速度就较为迅速。杨柳青反应比较迟钝,我们的大部分都过了中线,她还有好几粒棋子呆在老家出不来。杨柳青为人老实,经常不自觉地给我们搭桥,我则想方设法拆掉她的桥,有时上一步明明可以借助我的棋子跳过去,我下一步就给她拆掉。所以,随着我们离胜利越来越近,她的脸也越拉越长了。这时候,斌斌当起了傻子,故意有意无意地给她搭桥,让她的老弱病残、后续部队顺利越过中线;有几次,斌斌还指点她将一颗棋子从自己的定点一次性跳到了对面的顶角!我晕,小小年纪,就如此怜香惜玉,将来长大了,肯定是的少女杀手!
      由于斌斌放水,最好我们三个的最后一颗棋子基本同时到达预定位置。结果是他们结成娱乐伙伴,把我晾在一边。
      “爸爸,你上网去,我和阿姨两个人玩。”儿子把我往电脑那边推。瞧瞧,这就是我步云烟的儿子。再看杨柳青,也低头看棋盘,不插入我们的事情。我只好干笑一声,打开电脑写帖子了。
      打开电脑,心情就好了起来,小说《爱上我的女学生》已经进入排版印刷程序,上市已经指日可待;而且,出版社还有设想,在图书大世界搞一次签名售书活动。呵呵,到时候,俺步云烟也可以露一次脸了。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笑了笑。
      “阿姨你看,我爸爸又在笑。”儿子在下棋,居然看见我在笑。
      杨柳青也抬起头,很困惑地看了我一眼。我觉得很没面子,连忙正经危坐起来。
      
       吃了那顿热情得叫人几乎受不了的晚饭,我终于送杨柳青下楼了。
      “真是抱歉,”刚出楼梯口,我就道歉,“一顿饭弄到这么晚。”
      “晚点没有关系,大伯大妈太热情了!”她说,“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其实,何止你不习惯,我也不习惯。刚才在餐桌上,老父老母恨不得把所有的菜都倒进杨柳青的饭碗,两双筷子轮流进攻,在她的饭碗里堆起了一座富士山。杨柳青又不会拒绝,只是红着脸任他们那满是口水的筷子在自己的饭碗里修筑高层建筑。
      “农民,中国的农民都是这么纯朴的。”我故意开起了玩笑,想活跃一下气氛。如果她知道自己在我父母心目中的角色,她肯定会生气的。
      “斌斌,好聪明。”她换了一个话题。
      “是吗?”我不置可否,“现在的孩子都聪明。”
      “但是,他特别聪明。”她很认真地说,没有敷衍的成分。我听了也受用,毕竟是我的儿子嘛!
      “谢谢你的夸奖――明天,我们去爬山呢!”我有意无意地说。
      “对了,我要和你们一起去爬山。明天在哪里见面?几点钟?”
      听她那口气,不是说着玩的,我就说:“7点钟我给你打电话,你晚上休息好;记住,一定要穿旅游鞋,不要穿……”我看了看她脚上的皮靴,没有说下去。
      
      
      送杨柳青上了出租车,我就快步回家了。
      进了屋子,觉得里面气氛有点异常,那两老一少都很严肃地看着我,好像有重大新闻要宣布。
      “你们,这是?”我一边换拖鞋一边问。
      “我们都对斌斌了。”老父平静地说。
      我看看斌斌,他也平静地点了点头。
      “都说了什么?”我的声音发抖了,其实我已经猜出他们告诉他什么了,但我忍不住要问,我希望那真的。
      “你和他妈妈的事情,我们告诉斌斌了。”老父依旧很平静。
      一刹那,我觉得老父的面目很可憎很可憎。可是,他是我的父亲,我能把他怎么着呢?
      我什么也没有说,把斌斌拉到我们的卧室。
      “儿子,你妈妈是一个好妈妈,他并没有抛弃你。知道吗?”我弯下腰,看着他的眼睛说。
      “我知道,”儿子地点了点头,“这叫离婚,我们班有好多朋友的爸爸妈妈都离了婚,还有几个爸爸妈妈都不要他,跟他爷爷生活呢!”儿子依旧没有丝毫的悲伤。
      是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我很为儿子自豪。
      “哦,”我情不自禁地把他揽到怀里,“大人跟小孩子一样,有时候也闹别扭,不愿意跟他玩。但是,你妈妈不是一个坏人,而且,他非常爱你――她不是每个周末都接你和她过吗?”
      “嗯,我妈妈不是一个坏人。”儿子倔强地重复着我的话。
      “快去洗了睡,明天我们还要去爬山探险呢!”我换了一个话题。
      “是!”儿子也爽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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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74楼 2007-07-03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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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市民

    夜深了,我在电脑前已经忙碌了几个小时,腰酸脖子疼。我离开座椅,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悄悄地走到床边,发现儿子已经入眠,发出微微的鼾声脸颊有泪水滑过的痕迹,不知是喜悦还是忧伤。不过,儿子虽然只有7岁,但的确很坚强,即使有泪,也要偷偷地流。总之,他具备成为100%男人的潜质。为人父者,有如此虎子,又何憾之有?
      怀着一种强烈的成就感去卫生间释放了一些生理三废,回来时从没有关严的门缝下看见灯光,就知道二老尚未就寝,我这才想起来他们今晚没有催我睡觉,以前到了11点,老母就过来道:“都11点了,还不睡觉?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人管着!”
      今晚他们倒忘记了“管”我,估计是害怕我责怪他们,不该将我和萧然离婚的事情告诉给斌斌吧。唉,老人和孩子一样,都处于智力的低级阶段,所以人家说“老少老少”啊!看来,他们也不是故意的,我又何必跟他们计较呢?再说,从后果来看,斌斌并没有表现出遭受打击的模样,甚至,得到了一次锻炼。想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去安抚一下两老。
      于是,我轻轻敲了敲两老卧室门,里面声音戛然而止,随即听见老父的声音:“进来。”
      我推门进去,见他们和衣坐在床上,墙边的电视机开着,声音调到最小处。
      “那事不是你爸的主意,”老母扯了扯被子,腾出一块地方让我坐下,“是我对斌斌说的。这事早晚得告诉他。”
      老父却盯着电视机屏幕。不参与我们的讨论。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我笑着说,“在这件事情上,斌斌并没有收到什么委屈;再说,他自己也说,他们班学生家长中离异的有好多。您二老就宽心了吧。”说完,我意味深长地看了老父一眼。
      “你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老母也看了看她老伴,犹豫了一下,又说,“今天来的这个小杨,就是那次去医院看你杨老师吗?我看她不错。”
      “是个不错的女人,”我也附和,“还是大学的教师呢?”
      “大学的老师?”老母大惊失色,忧心忡忡道,“大学的老师,你拿得稳吗?”
       老父也将眼珠子从电视机屏幕上收回来,不无讥讽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我作弊了一样。
      “慢慢来呗,”我半真半假地说,“事情都有一个过程。”
      “哧――”老父的老毛病又犯了,“你今年34了,这个过程还要多长?是不是要等到退休,到我这个年龄再去找媳妇?”
      “你就不能少说一句吗?”母亲责怪地瞪了父亲一眼,“现在人家小杨不是已经上门了吗?你总不能指望今天上门,明天就拜堂撒!”
      “人家可是响当当的大学教师!”父亲高声道。原来他担心的是他儿子身份比杨柳青矮了一个级别,看来《围城》中方鸿渐他老爹的理论还被继承着:男大学生最好娶女高中生,男博士才能娶女大学生,女博士呢,只有外国人才能娶了!他儿子只是个大学生,只能娶女高中生,充其量娶一个专科生;至于杨柳青这样的高学历女子,只有外国人能娶了。
      “大学老师也是人,也是一个女人!”老母掷地有声,表明她对自己的儿子充满信心。
      “你……知道什么?”老父的声音里充满不屑。
      “呵呵呵呵,”我忍俊不禁,“不要吵了,早点休息吧。对了,明天我们三个――我是说我和斌斌,还有小杨,出去爬山,你们自己,可以出去逛逛。”
      这回,老父的嘴巴张大到极限――他没有想到他儿子和杨老师的关系会以超音速的速度发展着。
      
    早晨,我和儿子全副武装地出了门,下楼后给杨柳青打电话,约定见面的地方。她却说:“你们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我说我在自家小区大门口。她说,你们不要走动,我过一会儿就到。
      我倒奇怪了,她喧宾夺主了。我说好,我们等着。
      过了一会儿,一辆没有屁股的蓝色富康开了过来,稳稳地停在我们身边,车窗里伸出一张脸来,真是杨柳青。
      看来她也不是特别糟糕的女人,至少会开车,比我这个有照无车的男人要强一些,虽然开的是没有屁股的富康车。说到车,我就一肚子火,本来我也要买辆车,可萧然反对:“咱们还要买什么车?我们局的车不是随叫随到吗?”现在倒好,她自己是随叫随到,可我呢?
      “上来吧,”杨柳青柔声喊道,“你说去哪里?”
      说话间,斌斌已经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还扭头朝我做鬼脸。这小子,有奶就是娘。
      我拉开车门,坐了上去,看见前排的杨柳青,顿时乐了――她穿了一身迷彩服,足下蹬了双野战皮靴。看看,我军军需管理太松散了,军人家属可以随便拿,随便穿。
      “这是我军训时穿过的,”她看着前面说,“你昨天说爬山,我就穿来了。”
      呵呵,这么说,这一身还有很强烈的纪念意义呢!
      “不错不错,”我微笑道,“出发吧,去多云山。”
      “多云山?”她问,“在哪个地方?”
      “就在百合镇!”斌斌抢着回答,“爸爸带我去了好几次!”
      “你们经常去多云山?”杨柳青一边启动汽车一边问。
      我正要回答,手机响了,打开一看,却是一个最不愿意看到的电话――萧然!
      “我今天接斌斌过周末,你不要带他走远了。”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楞了好一会儿。
      “你听见没有?”她在那边催道。
      “停下停下。”我醒悟过来,对杨柳青喊道。
      杨柳青将车慢慢停了下来,困惑道:“你不去了吗?”
      “什么停下停下?你跟谁在一起?”萧然生气地问道,“斌斌在哪里?”
      “没你的事,”我又低声问斌斌,“妈妈让你跟她过周末。你是愿意跟她,还是愿意爬山?”
      他的小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楞是拿不定主意。我看了也觉得他可怜。
      “还是跟妈妈去吧,一个星期才一次。”说完,我就要开车门让他回家等候。
      杨柳青也不作声,默默地看着我们父子俩。
      “不!”儿子大叫,“我要跟你们爬山!”
      接着,他抓过电话,大声说:“我要跟爸爸去爬山!”
      随即,他把电话还给我。不出我意料,萧然在电话里大发雷霆:“爬山爬山,就知道爬山!他的作业完成没有?奥赛题完成没有?步云烟,我希望你对孩子负责!我不希望孩子像你一样!”
      这个女人,骂人还是这么毒!
      像我一样?我怎么了?不是一个公民吗?
      “我没有时间跟你多讲!”我也不客气地说,“马上出发!”说完,关了手机,对杨柳青道:“出发!”样子挺威武的,跟巴顿将军差不了多少!
      儿子也兴奋地喊:“前进!”
      一直挺紧张的杨柳青也忍不住笑了:“你们俩真好玩!”
      
       多云山虽然不是我市名胜,但却是我的最爱。本市大凡有点名气的山水,莫不被官方圈占,然后修围墙,立门牌,收门票,养着一群莫名其妙的人物。这倒也罢了,更可恶的是,这些被圈占了的地方又必定是人们喜欢群聚的地方,每每总有一些男女在里面呼啸奔走,或喝酒食肉,留下一地狼藉,扫人兴致。唯独这多云山,不在市郊,却独立于离市区100公里的百合乡,不为世俗所污染;即使偶尔有些城市游人,也是一些驴友驾车作一日之游,丝毫不玷污此处山水纯清。所以,有闲暇之时,我常来此处游走。就是我儿子斌斌,也来了几次。
      但是,像这样不畏惧冬日的寒风来此处攀登,还是第一次。
      这一路只见树木凋零,村落静默,水冷似镜;路上除了车辆,行人稀少。也许,今天不适合爬山?我想。看看斌斌,也是一脸严肃地看着窗外的冬景。不知道,他后悔没有?如果和他妈妈在一起,肯定有好吃好喝,说不定,还能捞到一样心仪已久的玩具呢!
      杨柳青一心一意地开车,可谓100%心无旁骛。这个被刘江涛宠着的女人,也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那样窝囊,除了会开车,不知道教书水平如何?哪天见了陈红飘,可以打听打听。如果我将她培养成“上得讲堂,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高端女子,再璧还给刘江涛,想必他是十分欢喜的。不过,他如果要将萧然还给我,我万万不可答应。
      正想着,望见前面耸立一座铁架,架上有一宣传画,画上有一青春村姑在茶园摘茶,宣传画上有一行文字,曰“欢迎进入多云茶之乡――百合乡”。呵呵,我们已经进入了百合乡地界了。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乡治所在地。这是一处类似《水浒传》中林冲等配军歇脚吃酒的小集镇,很是袖珍,且时节已是寒冬,就越发显得冷清了。街上的店铺多关了门,少数几家也是门可罗雀。但是,我们须在此处停了车,另外租一辆三轮车去山脚下,因为由此而往,均是崎岖狭窄的小道,汽车无法行驶。
      好在街边停着几辆三轮车,司机们围在一辆看起来年轻一点的车中斗地主,喊声震天,给萧条的集镇增添了些许活气。我让他们俩呆在车中,自己大步走了过去,道:“这是谁的车子?”
      “我的我的,”一个戴着老式棉帽的汉子慌忙站了起来,“老板要车吗?”
      “去多云山。”我大声道,“五块!”
      “十块!”棉帽汉子很坚决。其他几个汉子抬起头,漠然看着我们,没有参与竞价的。看来他们很团结,不搞恶性竞争。
      “六块!”我觉得讨价还价很有趣。
      “八块!走了!”汉子一边说一边准备发动三轮车。其他人笑着跳出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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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75楼 2007-07-03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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