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港赤江龙窑轶事
应好友之约,去铁山港区兴港镇赤江华侨陶器厂拍片。王总、刘总和青摄协大海主席......许多人,他们已经多次到石头埠拍片,对于中国传统物质文化之一的制陶工艺感悟甚深,对民间传统制陶生产工艺的文化底蕴深感惊叹,也许是出于感叹,或是出于震撼,每次都是于犹未尽、流连忘返。
至今,北海人依然习惯使用陶瓷煲锅煮粥、煲汤。陶瓷煲锅是中国民间传统陶瓷餐具的范例。使用它煮粥、煲汤原汁原味色纯味美,生态环保,是传统民间日用陶瓷之一。
陶瓷煲锅使用传统的龙窑生产,龙窑是一种半连续式陶瓷烧成窑,它依一定的坡度建筑,以斜卧似龙而得名。龙窑多依山坡或土堆倾斜建筑,一般与地面成10°~20°角。窑头有预热室,窑尾通常不设烟囱或设置很矮小的烟囱(见图)。瓷窑长约20~50m,陶窑可达100m。窑头横断面小,便于烧窑开始时热量集中,利于燃烧。窑中部横断面最大,窑尾又缩小。拱顶成弧形,两侧上部或窑顶有多排直径约0.15m的投柴孔,窑身两侧有两个窑门。全窑结构简单,建筑费用较低,不需尺寸严格的拱砖。龙窑作业时,在窑室内码装坯体后,将所有窑门封闭。先烧窑头,由前向后依次投柴,逐排烧成。烧成温度最高达1300℃,并可控制还原焰。龙窑最早出现于中国商代。龙窑采用自然通风方式,以杂柴、松枝等植物为燃料,窑内火焰多平行窑底流动。现中国长江以南及东南亚部分地区仍保留有少数龙窑。
广西铁山港区兴港镇赤江华侨陶器厂就是现存为数不多的民用陶瓷厂,据说有百年历史。铁山港区兴港镇赤江华侨陶器厂生产的陶瓷煲锅陶质细腻,型正胎园,釉色油润,物美价廉,在广西合浦很有名气。从面目已非的楼房式厂房和高高耸立的百米烟囱不难看出当年铁山港区兴港镇赤江华侨陶器厂的昔日辉煌。后来,龙窑逐渐被转窑取代,柴薪逐渐被燃油替换,人工手打泥胎、柴烧窑火的制陶工艺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成为渐被遗忘的文化物质遗产。
传统生产流程原始、淳朴。龙窑砖泥砌筑,原料就地取材,胚胎人工雕塑,运输手推板车,燃料树枝柴火,产品自产自销。据制坯工讲,当年,陶瓷厂规模不小,产品销售很好,制陶工人收入不错,想进场当个工人还真得费点功夫。如今,时过境迁,现在制陶工每加工一只煲锅毛坯只挣得7分钱的加工费,一个大小伙辛辛苦苦干一个月收入还不足1千元,今非昔比,往日陶瓷厂的吸引力一去不复返,如果按这种趋势发展下去,陶瓷厂终将走向倒闭,不久的将来,龙窑也许不复存在,后人只能在教科书上看到它的身影。
也许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陶瓷厂附近村子许多民宅的院墙都是用废陶盆陶罐砌筑的,就连小小的花池也是陶盆陶罐围筑的,在夕阳的照耀下徐徐生辉。看着比邻相依的“罐墙钵壁”,望着尘封的厂房烟囱,可以感悟到陶瓷厂这个“曾经让人感觉到骄傲的农业化国家的机械化工厂”昔日的繁荣景象。似乎依稀可以看到在夕阳西下时,牛车载着窑器沿街驶去,陶工举杯邀朋品茶饮酒诗情画意。记忆难免淡化,传统亦或逝去,难怪来这里拍片的朋友都会有千丝万缕的思绪,都会有依依不舍的留恋和挥之不去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