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个来小时,直到下午3点多才等到潜水装备。一拔中国潜水员上午去巴里卡萨岛(Balicasag)那边潜水,由于今天突然刮起了一阵怪风,回程的船只能慢慢开,所以我们也等了很久。2号下午这一潜是CHECK DIVE。CHECK DIVE一般用于半年以上没有潜水的潜水员,用来检查他们的中性浮力。掐指算来,我也有快五个月没有潜水了,不过这一潜对我来说纯粹就是FUN DIVE。
怪风一直在刮,海面上的风浪很大,我们的螃蟹船在海中飘摇,摇得人头晕眼花想呕吐。一边与晕眩斗争,一边艰难地穿好潜水装备,迫不及待地大跨步跳入海中等其它的潜友。这种时候宁可呆在海里泡着,也千万不要留在船上,否则铁定马上学阿鱼喂鱼。下到海中,感觉胃里非常不舒服,某些东西翻涌着要冲出来,我努力克制着,咬着呼吸头缓缓下沉。
五十分钟结束第一潜后出水上船,整船十一个潜水员,有一半的人晚节不保“献身”喂鱼。上船之后,就听得猪仔在旁边讲故事,他说他中午喝了蕃茄汤,下午潜水的时候实在是晕得难受,忍不住在水里吐了。跟他一起的导潜看到他吐出了黑黑的东西(红色到了水里由于光线被海水吸收,在水底越深,越显得发蓝发黑),还以为他吐血了,紧张地问他OK不OK,差点就把他直接救出水面了。大家笑得肚子都痛了,不过笑过之后,又蔫巴巴地不敢说话,生怕嘴巴关不住吐了出来。我独自坐在船头,迎着风浪,高昂着头颅看天上的白云。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很久,直到靠岸下船为止。你问我为什么要坐在船头摆这么久的POSE?因为我不敢乱看,要是看着船上的东西或是近点的东西,我就头晕,不盯着天边那最远的一朵云看的话,我就会变成阿鱼的同门师妹了!
曾经在磨坊上看到一个贴子问大家在潜过多少瓶气之后才找到自己的中性浮力,有些人说三十几瓶,有些四五十瓶,没有一个统一的数字。找到中性浮力,不在乎潜过多少次水,用了多少瓶气,我觉得那更像是武侠小说里的绝世武功,突然间的某一天,你打通了任督二脉,或是顿悟之后,你的武功突飞猛进,不可同日而语。对于潜水控制中性浮力也一样。上次在诗巴丹潜水,我还不算真正找到自己的中性浮力,虽然没干过踢珊瑚冲水面的事情,潜得中规中矩,但感觉总没有导潜或教练那样收放自如,他们真的很像海里的一尾鱼一样自由自在。这次到在菲律宾,从第二、三潜开始,我忽然觉得自己开窍了,运用自己的呼吸和脚蹼,可以很自如地控制中性浮力。
我觉得自己也成了一尾鱼,自由穿梭在珊瑚丛林间,不用担心自己的脚蹼不小心踢伤珊瑚或拍混水底,更不用担心水流大的时候控制不住身体。高兴了在海里转几个圈,无聊了并拢双手双腿学海豚游泳,又或者卧佛似地侧躺着,任水流将身体轻轻推送,睁大双眼面前流过的峭壁风景……没有束缚,仿佛地球的吸力完全消失,在这个失重的空间里,你就是自己的主宰。
这样的感觉美妙极了,只要真正试过一次,就一辈子也忘不掉!
晚上我们在阿罗娜沙滩边上吃海鲜大餐。阿罗娜沙滩沿岸是一溜儿酒吧、酒店和餐厅,不论白天黑夜,还有很多阿姨站在沙滩边上“拉客”,这个拉客可不是贬意词,她们都叫嚷着“马杀鸡,马杀鸡”。到了晚上,许多餐厅都摆出一溜海鲜档,上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海鲜。客人可以砍完价,称好斤,然后坐在海边悠闲地吹海风吃海鲜。
薄荷的海鲜档有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鱼,偶尔能认得个石斑鱼,再细分下去就认不得啦,那些什么东星斑、XX斑,只有阿得同学这种精于吃喝XX的人最拿手。除了有鱼,还有个头巨大的虾、螃蟹、鱿鱼等等。这里的餐厅最擅长做海鲜烧烤或油炸海鲜(简直就是拿海鲜来糟蹋)。也许是因为中国客人来得多,也有人学着做清蒸海鲜,但是却做得不伦不类。除了第一个晚上我们大部队聚在一起A海鲜大餐以外,之后的几天我们这个四人小分队再也没碰过海鲜。
这虾有多大?用手指量量看吧!
这些全是我们今晚的大餐
夜晚的海边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