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浪汉遗址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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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合浦石湾大浪古城村的汉代遗址,自[font=ˎ̥]2002年[font=ˎ̥]3月至[font=ˎ̥]2003年[font=ˎ̥]5月间进行了挖掘考证,发现了相当于西汉早中期建筑遗址以来,就一直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特别是在[font=ˎ̥]2004年[font=ˎ̥]12月27——29日在合浦县城召开的,汇集了中国科学院资深院士、中国地理学会名誉理事长吴传钧教授等近50位来自全国各地的专家、学者参加的“合浦——海上丝路始发港研讨会”上,大浪汉代遗址的话题更是引起了热烈积极的响应,也引起了各种各样的论述意见和看法。这些论述意见和看法延续至今,仍然没有形成一致的共识。日前,笔者随南流江考察组,重新探访这个引发了诸多争议、经历了繁杂的喧闹之后,又重归“养在深闺无人识”的寂寞中的汉代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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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简易保护棚覆盖下的遗址,已经看不到当时挖掘出土的墙基、阶梯和柱洞,建筑石构件、陶罐残片等。据当时的考古报告,这个汉代遗址在古城遗址西边,是一个往北走的弧形平台,平台北有台阶连着船埠(供停靠船舶、装卸货物用,也称步头),船埠长约8米,为夯土筑成,东与城墙边相接处宽3米,最宽处为5米,有三级台阶下水。平台出土的陶片有水波纹、米字纹、几何纹、方格纹等[font=ˎ̥]10多种,木柱的柱洞[font=ˎ̥]20多个。台阶被认为是相当于西汉早中期的夯土船埠,船埠上的柱洞是木柱腐化后形成的,木柱是作为有固定船只使用的。柱洞内保存的木屑经北京大学作碳十四年代测试,其年代与古城(汉代)年代相吻合。
这一汉代遗址是在[font=ˎ̥]2002年9月4日正式开始第一阶段的考古开挖工作,于9月25日结束。第一阶段发掘面积76平方米,发掘点两处。第一处在北城墙布一条33米的探沟,跨护城河、城墙和城内,其中护城河探沟的宽度为2米,其余为1米。第二处在城内布4×4平方米的探方各一个。主要是对遗址的规模,和出土的瓦片、青花瓷片、粮坛、瓮等残件进行的考证。通过考究分析,初步认为遗址城基呈正方形,长宽均约220米。开挖后的夯土船埠遗址保护棚就在遗址城基西面。
面对着掩藏于荒草荆莿丛中难以辨认的城基和保护棚下的遗址,举目望处,但见田垌青绿,瓜菜玉米一片生机盎热,何处可寻古迹遗址?
眺望间,一个老翁牵牛跚跚而过,笔者急忙上前相问:大浪村无水为何称大浪?
老翁听了,手指着远处的田垌答:前面的这一片以前都是大江,每当海水涨的时候,就会把江水顶上起,大浪白花花的翻滚着铺天盖地而来,大浪村就是这样得名的了。老翁还特别告知,这种景象是听他的爷爷说的,他的爷爷也是听上一辈说的。象他这一辈的都没有见过。
听了老翁的述说,不禁使人想起了汉伏波大将军马援征交趾,驻军合浦训练水军时射退大浪的典故。据《马援传》、屈大均的《广东新语》、梁绍玉的《两般秋雨庵随笔》载:廉州古代的海边有九个浪口,当海潮上涨的时候,这九个浪口就奔腾而上,淹没农田,卷走六畜,人们深受其害又无可奈何,只好岁时祭祀以求平安。但这九个浪口似乎并不领情,每年总要逞凶肆虐几次。到了东汉建武年间,伏波大将军马援奉命征讨交趾平定叛乱,驻军合浦训练射水军时,也同样遭到了九浪口逞凶肆虐的的干扰,使士兵无法操练。马援走访民间,得知民间岁时祭祀的习俗后,也依例而行。然而,祭祀过后这九个浪口又依然我行我素,侵不止。马援因此大怒,当九个浪口再次奔腾而来的时侯,马援迎着巨浪立于船头,拔出弓箭,对翻滚的浪花大声喝道:“挡我军队者速速退下,否则当死!”九个浪口逞凶肆虐惯了,根本不听马援的话,依然是铺天盖地向马援扑过来。面对疯狂的九个浪口,马援坚定沉着地拉开了弓箭,连发六箭就把六个浪口射了下去。当马援正要继续射击时,当地的长者向马援求情,请手下留情,因为如过都把浪2口射退了,以后海潮涨不上来,江水都流走了,就会影响农耕水利。马援听长者的请求后,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停止了射击。剩下的三个浪口也乖乖的退走了,此后再也不敢跑来逞凶肆虐,只到海岸边为止。相传乾江的三汊口港(合浦古港)也是因此形成的。马援射潮的典故也就因此传开来,后人为此作诗云:“后羿射日落其九,伏波射潮减六口。海水至今不敢骄,三口连珠若雷吼。”即纪此事。
屈大均在《广东新语》中也记:“廉州海中,常有浪三口連珠而起,聲若雷轟,名三口浪。相傳舊有九口,馬伏波射減其六。予有《伏波射潮歌》云:後羿射日落其九,伏波射潮減六口。海水至今不敢驕,三口連珠若雷吼。”
“伏波射潮减六口。海水至今不敢骄。”九浪口退走了,海水再也不敢到此在逞凶肆虐,九浪口冲腾激荡留下的河床成了万顷良田。在历史典故与现实地理地貌的交替中,不禁教人联想:莫非今天的大浪就是当年马援射潮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