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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岳生老师译文：此情可待成追忆

发表于: 2022-05-22 07:14 5231人阅读 6人回复只看楼主 | 第1页 | 最后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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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广西北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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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情可待成追忆
     作者：约翰·瓦尔特斯（美）
     译者：鲁岳生
   记得在那阳光和煦的路上，春风轻拂着她的秀发，她回眸一笑，我们四目相注，仿佛那千年枯井投进石块，心湖久久不能平静。一见钟情，开始了我一生的初恋。
   她叫拉切尔，在学校里每当看见她，我就心跳不止，有她在场，我就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每当傍晚和黎明，我像一只夏日的可怜小昆虫，在她的宿舍窗前独自徘徊，那种如痴如醉的激情急切难耐，我明知内心受折磨却难以摆脱，我被爱情痛苦地煎熬着。
   在校园林阴路上散步，每次邂逅都心如鹿跳，她却泰然自若，回到家里我就倒在床上回味当时的情况，一想到自己笨嘴笨舌不善交际就痛苦万分。
   向她提出恋爱关系嘛，条件还没成熟，她那犹太正教的教养和天主教徒的自疚心，迫使我表现出一种未婚者的斯文，连亲吻也可望而不可即。由于太爱她了，以至在学校开舞会时我紧紧地抱住她狂舞，她笑声咯咯，从笑声中我深信她爱上我，后悔过去自己太自卑了。毕竟我是单相思，中学毕业后她上大学，我却参了军。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我被派到海外服役，这期间我常常抽空给她写信，她的回信成了我苦难岁月中的希望。一次她来信还夹寄她一张着泳装的照片，望着她那亭亭玉立的倩影，我又想入非非了，当我去信向她求婚，她当即回绝，自此信也越来越少了。
  我回国后头一件事就是探望拉切尔，她的母亲说她不知去向，并且已经结了婚.....
  谁想到在 40年后的今天，我又收到拉切尔的来信，她的丈夫去世了，现在路过我市，要求和我见面。我激动不已。往事历历，她的倩影顷刻浮现在我的眼前，事隔多年，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风韵犹存抑或老态龙钟？我太想见她了。走进酒店，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谁会想到餐桌旁坐着的一个白发苍苍的枯瘦老太婆，竟是我多年来魂牵梦萦的初恋情人！天啊，我一下子接受不了呀！
  多年不见，彼此话语滔滔，她从腰包里拿出一张泛黄的小纸片说：“这是你当年写给我的爱情诗，我还保存着呢。”我也拿出她当年的照片说：“就是在戎马倥偬的战争岁月，我也常把它带在身边。”彼此睹物思人，感慨嘘唏，此情可待成追忆，爱情并非一片……
  她含泪向我解释当年不能结合的原因。她最后说：“你知道，我们就是结了婚，也不会美满的。”我反诘道：“你怎知不美满？我有爱尔兰人的良知，你有犹太人的自疚心，我们结合也许是幸福的。”彼此哈哈大笑，笑声惊扰了邻座顾客。
  送她上车时，她回过头来说：“有空再来看你，感谢你多年来对我始终如一的爱。”我们依依惜别。望着渐渐远去的小车，蓦然回首，窥见酒店门前镜厨中的自己：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伫立在晚风中惆怅呢。
      2022年5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