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7日 东京——成田机场——香港
一早在房间内吃一个面包当早餐,收拾行李,和房东告别。在他的家住了两天,他对我很友好,招呼周到,我们在他的屋门前一起合影留念。回国后收到他的一个短信,说初次见到我时感到有点拘谨,后来看到我在东北大学与鲁迅像合影的照片后就完全放松了,大约他小时候也读过《故乡》和《藤野先生》。
当日就要离开东京去成田机场,成田机场离东京约50公里,有几条铁路通道,我选了走最便宜的京成本线,京成本线起点站在上野,因此一早就要把行李箱拖到上野车站保管。
离开上野站马上转身去筑地市场,筑地号称是日本最大的水产批发市场,我以为到那里会看到象北海南珠市场那样到处摆满了各种冰冻及鲜活鱼虾,但到了之后发觉根本见不到任何鱼虾批发出售场面,看到的却是大批游客塞得满满的零售小摊店,这个市场现在已成为东京一个新的旅游热门景点。后来查日历发觉这天是星期天,市场休市,真不走运。
从筑地再转去六本木,六本木也是东京一大商业区。在街上闲荡,无意中竟走进了一个公墓。日本人真奇怪,这个公墓就设在闹市居民区中间,离居民楼最多也就20米远,隔一条小巷,这里的居民不怕鬼么?
我很喜欢逛外国墓园看一些当地的民间习俗,葬礼和墓园往往是表现这种习俗的一个重要场所。
走进墓园内详细观看,墓园门口有专门的值班室和守墓人,我向守墓人点头致意。日本人的墓碑与中国的差不多,大小基本一致,从墓碑上看不出死者生前的地位。有趣的是很多墓碑后插着很多长木牌,木牌上用汉字写上一些大约是佛教的用语,我细心看了一下,有一块木牌上写的是:“南无阿弥陀佛施饿鬼会片寄家先祖......。”后面几个字看不清,为何要写上“施饿鬼”这样的词给自己的祖先呢?在中文语境里,饿鬼是对人很不恭的用语, 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中午在六本木吃饭时又遇到生鸡蛋,日本人吃饭很喜欢用生鸡蛋拌饭吃,吃乌冬面也是。我在日本已吃过两次生鸡蛋,每一次都吃得战战兢兢,前几天因为喝超市买的盒装牛奶拉了两次肚子,因此一看到厨师拿出生鸡蛋马上用翻译软件告诉他请他将鸡蛋煮熟,他一看到手机上的文字即回答说:“NO”,我只好另外点一个没有生鸡蛋的套餐。
东京地铁图上的东京只表示东京车站并不代表东京就在那里,东京站是一个大站,也是一个古老的车站,已有100多年历史。从六本木来到东京站,见到的车站大楼是一幢欧式建筑,看到这幢古老建筑又想起100年来这个车站所经历的沧桑。
在东京所到的最后一个地方是上野公园,一进入公园马上想起鲁迅在《藤野先生》一文开头所写的那一段话:“东京无非也是这样,上野的樱花烂漫的时节,望上去确也像绯红的轻云,但花下也缺不了成群结队的‘清国留学生’的速成班......。”现在,成群结队的“清国留学生”已变成了成群结队的中国游客。
公园里有博物馆,科学馆和艺术馆,但来到公园也累得不想动了,在树荫下闲坐。公园很多游人,一帮年轻艺人扛着一个什么东西在巡游,前面一位姑娘吹起笛子,这是什么活动呢?
天色始暗,离开东京的时刻要到了,来日本已两个星期,也到了回家的时候。
京成本线的上野车站就在上野公园地下,到保管箱取出行李,最后一次用西瓜卡刷卡入站。
我所搭乘的捷星公司航班在T3航楼,列车到达的是T2,还要继续搭穿梭巴士赶到T3,上到T3航楼二楼大厅,一眼就见到一个公共大食堂,几十个窗口在售餐,走近窗口看品种和价格,品种都是我所喜欢的,而价格竟比外面还要便宜,想起搭车前以为在机场吃饭很贵,在上野公园外走了很多路才找到一家合适的餐馆吃晚餐,真有点后悔不迭。成田机场T3航楼餐厅出售的饭菜又好又多又便宜,这情景完全颠覆了我对机场饭店的所有印象。
夜9点飞机起飞,机上依然坐满了香港客,我这时发觉香港人很喜欢去日本旅游,也怪不得在日本到处都能听到广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