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病床上的韦沛成笑着对我说:“虽然现在想想真有些后怕,但是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依然会毫不犹豫去救人。”
躺在病床上这个憨厚腼腆的小伙子就是韦沛成,他是广西北海边防检查站执勤业务二科的科长,也是在四天前跳海救人的英雄官兵。韦沛成今年33岁,壮族,广西宾阳人,2003年入伍,入伍时14年来,他先后荣立了个人三等功一次,也是部队的业务尖兵战友的好榜样。
听到呼救毫不犹豫选择救人,抢救回落水者才感觉自己腰痛难忍12月12日下午4点多钟,韦沛成和战友顾馨予两人在北海石步岭码头4号泊位,例行对一艘万吨级货轮“豪运之星”登船办理入境手续。来到码头后就看到有人拿着钓线在码头边钓鱼,按理来说这个位置是不允许钓鱼的,因为地理位置十分危险,而且风大浪急很容易发生意外,所以韦沛成和战友曾3次警告钓鱼者赶紧离开。
(出事码头,岸边距离海面距离很高,风大浪急)谁知钓鱼者嘴上答应的好,人却根本不动,依旧自顾自的在岸上钓鱼。正在韦沛成和顾馨予忙着工作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声“救命”打破了码头的寂静,韦沛成和战友立即闻声寻找,当看到岸边钓鱼的男人不见了就知道出事了。
(岸边围挡高度只有30公分左右,刚过成年男子脚踝处,还不到膝盖。)当天码头码头的水位不是很高,海面距离码头岸边相聚四五米,而能供万吨货轮停泊的海水深度也能达到十米以上。再加上气温低、风大、浪急这些因素,海中的男子呼救了一声就沉入了水中不见踪影。
(当天韦沛成和顾馨予就在这艘船停靠的位置,在船上对货船进行检查,出事的就在图片右下角的位置。)闻声赶来的韦沛成刚刚看到了一点扑腾的浪花确定了位置,就一个猛子跳入了海中,而顾馨予*****立刻脱掉了自己的救生衣扔给了在海里挣扎的落水者,然后马上呼喊码头工人去找绳子来帮忙。
(顾馨予在为我们描述当时的经过)韦沛成说:“说实话跳下去救人那一刻我一点都没犹豫,那可是一条人命,身为人民战士怎么能见死不救。可是跳下去发现根本踩不到底,心就有点慌了。”在距离水面四五米的地方跳下去仍然碰不到海底,就知道当时的位置水有多深。韦沛成在第一次上浮时喝了好几口水才把头露出海面,但是在海面上已经看不到落水者的踪迹了。
(从上看下去,只能看到浪花疯狂的拍击着墙面)韦沛成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潜入海里搜寻,狂风卷着刺骨的海水一次又一次的把韦沛成拍到码头边的铁链上,而满脑子都在想招人的韦沛成根本顾不上疼痛,被海浪卷出海面一次,就再潜下去一次。反复潜水十次之后韦沛成已经力不从心了,下潜的时间也从二三十秒缩短到十几秒。
(出事码头)就在韦沛成的体力到达极限的时候,他的脚钩到了落水者的头发,功夫不负有心人。韦沛成立即下潜一把抓住了落水者的衣领,连抱带拖的把落水者带到了水面上。此时的落水者已经在冰凉的海水里浸泡了将近五六分钟了,由于本能的反映,他不停的拉扯韦沛成,施救更是困难。
(顾馨予拍摄 当时韦沛成已经把落水者救到岸边)韦沛成只能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够来救生衣给他更加浮力,靠着最后一点力气把他拖到栓船的铁链边,把他的脚钩在铁链上,努力拖着他的身体以免他再次呛水。
(顾馨予拍摄 迷彩色的部分就是救生衣内里,韦沛成一直拖着落水者)岸上的顾馨予和十几个码头工人也找来了绳子扔了下来,韦沛成先把落水者拉到最近的爬梯,给他捆上绳子,上面拉,下面拖,终于把落水者救上了岸。
(顾馨予拍摄 韦沛成上岸后对落水者施救)然后再自己拉着绳子上岸。此时的落水者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体冰冷,手脚都已经冻僵了。
(水面低于在爬梯的最后一级,垂直深度有九级爬梯高度。再加上透支的体力,想靠自己爬上来更加困难)上岸后的韦沛成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脚早已划上渗出了好多血,一心只想救活落水者。韦沛成凭着在部队学习的施救方法,对落水者进行了无数次的心肺复苏,吐了好多水的落水者渐渐恢复了意识。码头工人也送来了棉被、喝水给他维持身体温度。
(顾馨予拍摄 韦沛成手上伤口已经渗出了血,还依然对落水者进行施救)看到落水者情况好转了,韦沛成才瘫坐在地上。整个十分钟左右的施救过程已经透支了韦沛成的体力,精神放松下来才感觉到自己手脚都是血,而腰部也疼痛难忍。
(顾馨予拍摄 韦沛成手上已经伤痕累累)救护车把二人送到了北海市第二人民医院,经过检查,落水者因为施救及时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只是有点皮外伤不需要住院。而韦沛成的状况就没有那么好了,他除了身上划破的皮外伤,腰部的伤最为严重。
(顾馨予拍摄 经过韦沛成的及时施救,落水者渐渐恢复意识)以前训练时留下的老伤,加上这次救援被海浪拍到铁索撞击的心伤,韦沛成腰部的软组织损伤已经很严重了,需要近一个月的时间也许才能恢复自由行动。
(顾馨予拍摄 落水者盖着棉被保持体温,等待救护车到来)
落水者私自闯入码头钓鱼,一不留神腿软落水被韦沛成救起的落水者叫王辉玺,他曾经在码头附近做工,知道一条小路可以进到码头里。他说他以前在老家捕过鱼,来到北海之后就也经常钓鱼。最近工作丢了,自己又欠了一笔钱,心情很是不好。骑车路过码头的时候县哪个器有人说这里水深,能钓到大鱼,就走小路进来试试。
(被韦沛成救上岸的落水者王辉玺)王辉玺当天边想着心事边钓鱼,越想心情越沉重,再加上海边的大风身体也越来越冷。一不留神腿一软就跌进了海里。王辉玺说:“我以前也出现过腿软的毛病,有时候刚起床就突然摔倒,检查说是一种腿部神经的病,没想到这次差点就没命了。”
(顾馨予拍摄)王辉玺虽然会钓鱼但是不会游泳,他说他掉进海里那一刻脑子一片空白,觉得自己这么倒霉友没钱有欠账,死了就死了吧。后来又想到了家里还有两岁的儿子,又觉得不行,不能死,于是才呼救。可是叫了一声就叫不出来了,又冷又害怕。
(顾馨予拍摄)他说:“我当时感觉到有人就我,就死命的保住他,当时意识不是很清醒,也不知道谁来救我了。后来知道是韦沛成,我很感谢他,希望他早日康复,我没什么能力,但是我会带着家人看望他。”
岸上救援人员回忆当天惊心动魄顾馨予和码头工人回忆起那天的情况,只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顾馨予说:“当时韦沛成就在这个地方反复搜索,我在岸上就去找人帮忙,看到他找到落水者之后我才松一口气。那天风特别大,气温又低,都以为救不上来了,可是韦*****还是坚持搜索,上岸了我看到他的手脚都划破了。”
(几天过去了,韦沛成手上的伤疤还依稀可见)码头工人说着这个码头也偶尔有人偷着进来钓鱼,看到这种人就警告他离开,也没出现什么事件,没想到这次出了大事,很多码头工人都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现在想想都惊心动魄。码头工人海龙说:“如果当天不是有边检站的人来检查,这个人就完了,码头这么大,不一定有发现他,就算发现了我们也可能没有勇气跳下去救人。”
现在韦沛成依旧在住院治疗,部队的领导和战友经常去看望他,当好多人都把跳海救人的事当做楷模典范时,他也总是笑笑的说:“那种情况谁都会选择那么做,只是我碰到了,做了应该做的事。”
最后真心祝福跳海救人英雄韦沛成早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