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昭华不负卿——我的高考 12年前,高考结束那天晚上,我们卖了书本资料去喝酒,一个宿舍订一个包厢,喝到凌晨三点钟,学校的门都是开放的。
那一夜,我们不去想成绩如何,远方在哪里,我们只顾活在眼前,只管着释放,青春本来就是一首豪放的歌曲。
初中成绩太烂,考不上重点高中,甚至普通高中也没有上线,只有高价才勉强可以去读。家里豫让不让我继续读下去,因为很多孩子出去打工都已经能够寄钱给家里了,为家里分担了。如果我初中毕业去打工家里也可以缓解一下,其实家里也没有什么负担,房子已经起了,只是如果我继续读下去的话,要花费一笔不小的开支。
其实,那时我还是很想读书的,虽然成绩不好,但是爱好写作,读了一些书报,知道有些人也能靠写作改变命运,那我何不试着走这条路呢?
于是,我也跟家里说,我想读书,不甘心一辈子就这样做苦力。
最终,家里同意让我高价去读高中。
那时并不知道这样读下去会有什么好结果,是否会鲤鱼跳龙门,不得而知。因为业有几个先例,就是读完大学之后回家做农民,做苦力,很多人觉得读书没有用,还不如拿钱来起房子娶媳妇。
后来,读完高中,虽然很努力,但是依然考不上本科,怎么办?放弃?读了高中去打工跟读了初中去打工没有什么区别,于是只有一条路:继续读下去。选择了一个区内大专,填了中文系,义无反顾地走上去,也许是不归路也许是光明大道也许是柳暗花明的蹊径。
今天下午看了白岩松做的一期节目《我们》,其中说到毛坦厂中学现象,他说他很难用一种嘲讽的眼光去看待这个年代了还把高考当做唯一出路的学校,极度信奉高考体制的背后是一群寒门学子渴望改变命运的心路历程,那种被富裕、权利排斥在门外的底层人民深深懂得只有通过这样一种途径才有改变家庭命运的可能。虽然他们和富二代远远比不上,但是渴望成为富一代的他们,至少改变的是一个家庭的命运,以及后代的命运。
在白岩松说他父亲76年就去世,作为小学教师的母亲拉扯着两兄弟,他在北京没有一个亲戚,没有为找工作、升职、转岗送过一次礼,送过一次钱的时候,我看得出他那种发自内心的足够自信的底气。
没有多少人能够像他一样走到镁光灯下,走到舞台中央。
但是靠自己打拼出来,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的人却不在少数。
几年前,天涯社区那篇《寒门再难出贵子》的文章犹在耳边萦绕,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打地洞,成为一个社会既定法则,但是30年前邓小平一声:“恢复中国高考制度”的令下,可以说打破了这一法则,多少人从高考中跳出农门走上人生财富与权力的顶峰,实现了命运的华丽转身。
一路走来,我们也许会有很多改变,包括身边的人和事,包括自己的心态以及喜好。但是总有一件让你热血沸腾,想起来的时候依然回味无穷的事情。
要不然,人生的意义何在?对于我来说,这件事就是高中三年,以及高考。
高中三年,有写作,有暗恋,有彻夜奋笔疾书,有球场挥汗如雨,有酒吧淋漓尽致……
有半夜翻墙给女同学过生日差点被开除的难兄难弟,有为义气上街头打群架而差点走上不归路的鲁莽,也有满怀期待远方的她的信能够早一天抵达,更有临窗女孩那一抹飘着淡淡洗发水味的飘逸长发撩拨青春的热血。
无论如何,三年时间我平稳的走了过来,走向了离家更远的远方。
我的高考,不能说是负重前行,也有对未来的期许,更有爱与温暖随行。我愿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做远方忠诚的儿子,不负昭华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