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9日 加尔各答—瓦拉纳西
火车在夜晚9点半开,因此白天还有大半天可在加尔各答到处溜达。一早把行李收拾好放在旅馆前台保管,然后前往东印度铁路局确认我的火车票座位。
2个半月前我就在印度铁路网站上预订了在印度的5程火车票,由于加尔各答往瓦拉纳西的这一程车票很紧张,提前二个半月订票时就已经没有座位,只买了一张排队等待票,这种票不能保证有位,要等人退票后才能确定座位,我隔一段时间就上网查一次,看看排到几号,离开北海前最后查一次已经排到了RAC/7,即保证有座但不知几号。上午趁有空就去铁路局查一下,以求心里踏实。
搭地铁来到距离铁路局最近的一个站,下车后我想不用问人用手机导航自己找一下看看。我在北海时下载了2个导航软件,一个是maps with me以及全印度的离线地图,另一个是谷歌。谷歌没有下地图,靠流量导航。这2个导航都很有效,各有优劣,谷歌稍为准确一点。我一直跟着导航走,但走一阵后,导航竟把我带入一些很狭窄肮脏的小胡同里,使我有点害怕迷路,胡同里的印度人见我一个外国人在这些地方走也觉得很奇怪,他们纷纷来问我要去哪里,我也只好放下导航改为问路。印度人说的英语很难听,我说的英语他们也听不大懂,双方边听边猜。在东南亚,我与当地人说英语,双方基本听得懂,但在印度双方都觉得很难听。他们不断叫我说英语,以为我说的是中国话,很搞笑。
来到铁路局,我拿出车票请他们帮我查排到几号了,一个女警帮我查了一下,说是排到了RAC/5,依然未确定座号。
下午参观迦利女神庙,还是搭地铁,这里的地铁票价很便宜,与中国比几乎相当免费。出站后向一位年轻人问路,他告诉我之后便跟着我走一直为我指路,直到终点。我起初有点担心他向我要钱,但他没有要。这一点,我猜他是一个神庙的信徒,因为信仰的作用义务为外国人带路,但也许他是顺路也说不定。进入神庙内,庙内不能拍照,不断有人跟着我告诉我要做什么什么,听不懂他们说的话,最后只好叫他们不要紧跟我。当日大约是一个祭日,无数人蜂涌入庙内献花,看样子有点疯狂,真担心人太多出现踩死人的事,幸好没有发生。
从神庙回来,再逛一下街边市场,也到了去火车站的时候。
搭公车从萨得街来到火车站花了一个小时,一路塞车。开始感到这个国家的城市交通真可谓一片混乱,各种车辆行人牛马都挤在一起,到处尘土飞扬,但还算乱中有度。到了火车站,就一个感觉:人山人海。
火车站很大,先找到站内一间铁路办公室,拿出车票问座号,他们叫我去一个专门的查询窗口去问,我不知窗口在哪里,坐在办公室里的一个老太自愿带我去窗口。来到窗口,终于确认了座位号,这才放下心来。后来找到了我的列车,看到每一节卧铺车厢门口都贴有几张旅客的名单,我在一张名单上也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和卧铺号。
我买的是空调卧铺,上车的人不多,但硬座车厢前是一大群人在拥挤着排队上车,一个警察手拿着一条木棍牵着一条绳子在维持秩序。我想,与中国往年的春运也差不多吧。
我买的三等空调卧铺与中国普通列车一样分上中下三张床,不同之处是印度火车侧边还有2张上下铺的床,相当一个开放的房间内有8张床,每一个铺位都得到一包用纸袋装好的新洗干净的床单和被单。坐下来不久,列车就在夜色中向着瓦拉纳西开去,而车上的印度人则纷纷把自己所带的食物摆开来在车上用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