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9日 美里一日游
旅馆包早餐,这是我这次旅行中吃得最丰盛的早餐。我在旅途中习惯睡早起早,吃早餐时整个餐厅就我一个人,那么多的食物饮料让我先吃,吃完很久才见其他客人陆续到来。
上午想去海边看海,市区极少公车,在街上找到一辆华人出租车,让司机带我看海。来到海边沙滩,看到一大群青年人在沙滩上做游戏,有华人和马来人,看到下一代人很融洽的在一起玩,感到很欣慰,但愿下一代再没有民族冲突。
沙滩上有一条栈桥伸向海中,几个人在桥上钓鱼,走近看,钓鱼人在每一根钓线上都绑有4、5个鱼钩,一抛下海不到一分钟就有鱼咬钩,每一次起钓都同时钓上三、四条,感觉这里的鱼还挺多的,但上钩的都是小鱼,类似北海人说的“黄尾”。
回程找不到公车,马来亚城市都有这一个特点:因为公车少,市民被迫买车代步,私车渐多后更少人搭公车,公车于是更少,东马的报纸上有这种反映,我想北海似乎也有此趋向,鸡与蛋不知哪一个先。
走在回程的路上,一辆小车开到我身边停下,司机是一位华人,我问他可否带我回市区,他主动打开车门,我想他应该是顺路搭客找些小钱,华人谋生手段灵活多变,这一点是当地人比不上的,回到市区后我给他10马币,他表示感谢,而去程的士司机收了我18马币。
下午去了一个公园,公园种着很多漂亮的热带作物,园中有一个下沉广场,几个人正在调整扩音机,喇叭里传出一阵邓丽君的歌声,我一下又停住了脚步,那一些悠扬又略带一点点忧伤的歌,反映出广大华人心中对人生的真实感受与认知,因此历久不衰。
4月10日 美里——亚庇
当日要返程亚庇,飞机是下午时间,因此上午有半天再逛美里。这半天我选择走一条新建的马路,走一阵又见到海。这一段路很少人,一个人站在海堤上远望,海水很脏,远处海面停泊着几艘石油勘探船,美里海边有油井,已开采多年,石油为美里带来了繁荣与富裕,但也恐怕弄脏了这里的海水。
新马路旁建有好几个新的居住小区,还很少人入住,进入小区参观,发觉与北海的新建小区很相似,同样的造型、装修、水电,现代化的浪潮已把这个世界变得极其相似,我们所能看到的差异已变得越来越少了,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走累了,回到旅馆看报,旅馆订有几份中文报,我这两天一直在看,这为我了解马来亚华人的生存状况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渠道。这几天报纸讨论较多的是沙捞越的大选以及仙本那的华人船员绑架案,我看到报纸转述一位议员的话,他说:“如果我们现在还不加强防卫,那么到有一天,整船去仙本那潜水的中国游客都被掳去,那真是噩梦的开始。”
中午12点,约好的出租车来旅馆接我去机场,对美里的拜访到此结束。我在山打根找不到想象中的山打根,但在美里却找到了,今日的美里就是我心中过去的山打根。
下午4点回到亚庇,依旧住洪金宝酒店。第二天就要回国,出街买一些回国礼品,黄昏来到海堤最后看一眼亚庇的海面,远处的太阳在渐渐下沉,夜幕将降,山打根、沙巴、沙捞越,这些小时候就在记忆里留存,从小到大在地图上默默注视过无数遍,在书上、报纸上阅读过无数次的地方,今日已来过,明日又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