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6日 巴科洛德——伊洛伊洛
早上出门搭吉普尼去码头,17P。10分钟后来到码头,想买8点半的船票,售票员说只有9点半的,票价245P。买了船票,看时间还有一个余小时,随便闲逛。出了售票大厅,走几步一看旁边又有另一间船公司的售票厅,进去一问这里有8点半的船,于是返回已购票的窗口退票后再买,办完手续后上船时间刚到。
伊洛伊洛是菲律宾中部班乃岛最大的城市,也是菲中部的一个大港,从巴科洛德到伊洛伊洛的快船约开了1个半小时。一上码头就见到有几辆吉普尼在等客,我把旅馆订单给码头管理员看,他带我来到一辆吉普尼前,对司机说一阵,然后叫我上车,我很庆幸一上岸就马上找到了公共交通。
进入市区后一车旅客逐渐下车,全车就剩下我一人,也许这个司机也不知旅馆在什么地方,他把我送到市中心一条街上让我下车自己找。我下车走几步见到街边有几辆人力三轮车,把旅馆订单给车夫看,一个老车夫手快一手抢下来,他说他认识路叫我上车,其实他也不知道旅馆在哪里,他骑一阵车再问一下人,我见他也不懂,干脆给一点钱他下车搭出租车算了,出租车收60P。来到旅馆11点,柜台说还未到入住时间让我12点再来。
放下行李保管外出行街,来到一间超市,里面有一家超群快餐店,吃完饭回到旅馆刚好12点。旅馆位于一条小河的入海口旁,叫河岸旅馆,所住的房间打开窗就能看见小河和岸边的树林,风景很好,房价是每晚109元。
下午去看唐人街,我在别人的照片中见过这条街,于是就有点念念不忘。伊洛伊洛的大街上到处都是吉普尼,但找一辆开往唐人街的要花一点时间,我照例是把地名写在本子上再拿给司机看,从旅馆到唐人街,需要中转,费了不少功夫。后来我学精了,问当地人一些重要交通枢纽位置的地名,在本子上写上几个这种地名,这些地点有很多路线的吉普尼路过,这样我就可以不用等多久,较顺利的中转出行了,转一次车只需5—7P。
下午4点来到唐人街,见到了唐人街的传统标志——中国式牌楼。
十年前,我在厦门鼓浪屿的街上漫步,曾见过几间很古老又洋气的大宅,宅里面空无一人,门前钉一块木板,上面写着宅主人已移民菲律宾,本宅已由主人捐献给教会。当时就想,它的主人如今在菲律宾何处?在做什么?现在怎么样了?今日来到伊洛伊洛唐人街,即刻想起十年前鼓浪屿旧宅前的那一块木牌,我想他们或者就住在这里吧,在这里经商、开厂、做生意。从他们的祖辈初下南洋到现在已经好几代,100年前,他们的祖辈攒钱回祖家建房,但是现在呢?下一代连祖屋也不要了,他们为什么不要了?是这一代人已习惯异国生涯,已把他乡作故乡?
我在唐人街上漫走,街上每一间屋的铺面都开店做生意,但铺面的招牌只有两间写有汉字,其他全是英文,我真想一间一间店铺都进去与里面的人交谈,问他们从何而来?听他们的故事,但我又知道他们早已不会说汉语了,他们还算是唐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