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过完年来北海,有几个月没有回过老家了;清明时节因为工作忙,也没能回去,有点遗憾,趁着端午的3天假,决定回老家过节。也许我是比较念旧的,不管多少次,一想到回家,心里就忍不住激动,又像初恋时约会等待意中人的心情一样,充满期待与忐忑。对家乡的回忆,也如意中人的身影一般,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个季节,最多的回忆其实不是
粽 米乙,而是江边的竹筏,远处大片的荷花,江中的古城和江中可供站立洗澡的残垣
曾经2002年的时候,就是在这个古楼上,我掏过一窝斑鸠,老人都说斑鸠“无养识性”(不能养到通人性),但后面我都不放笼子养了,放开来养,到点会飞回来吃东西,可惜养大以后我就离开家乡了,等我再次回家的时候,已经.........一直很怀念。
如果早两个月回家的话,房子周围会有很多成熟的三月婆(覆盆子),是否想起了《三味书屋》?
早起的话,能看到朝阳穿透晨雾,照射到田头地角,看晨雾慢慢被阳光驱散,也是极好的
还有家里的两张鱼塘,也是让我流连的地方
老家的朝阳照在身上,总能让我找到踏实,恬静,满足的感觉
记得小时候,尤其是在冬天,吃完早饭后,总是和小伙伴在暖暖的阳光和寒风交替中四处找泥团来结窑,窑番薯,芋头,木薯。“石头婆,火屎沉”(用客家话来念),应该有很多人记得吧!
2015年的三月三,还和朋友一起窑过鸡,不过是在晚上窑的,找不到儿时的感觉了,有些东西,真的一去不回了.........
那时候,山上还没有快速林,满山都是以松树为主,灌木丛生,每到野果成熟的季节,放学后总是和小伙伴一路吃到家
“嫩”(客家话译音,书名:桃金娘)
还记得那最大最黑的“嫩”子,都是怎么称呼的吗?
罗miang(客家话译音),当时也是很爱吃的,就是吃过后牙齿黄,果皮腌制后治疗喉咙痛有奇效;树的嫩芽也是可以吃的,吃起来有点酸,自从吃过山竹以后,我觉得这也是山竹的一种,学名叫什么,还真不知道。
乌冠(客家话译音),果实和托盘(客家话译音)相似,但是托盘树没有那么高大,果实也比较挤。
还有盐点味,紫饭团,酸藤,火屎碳,地“嫩”,猫屎果,山柿,(图片暂时缺失了,希望神通广大的365网友帮忙补齐)
印象比较深的还有小时候一到冬天,南流江水一敛,就可以旱塘,尽管天很冷,但还是光着下身积极参与,大量虾公,磅告(客家话译音,一种很大的贝类),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鱼,那时候对泥鳅、黄鳝、塘滑、黄蜂古、这些在鱼塘比较少见的鱼很感兴趣。
还有家里的杨桃园,虽然已经消失了很多年,但是依然清楚地记得,一共有7棵杨桃树,6棵甜桃,一棵酸桃;也大约是这个季节吧,每到周末,总是待在园里不出来,因为树都是挨着的,这棵尝玩又从树干爬到另一棵,有时候甜的吃腻了,就跑到酸桃树上尝尝鲜。说起这棵酸桃树,一开始园里只有六颗甜桃的,也许是这棵甜桃扮演甜桃的角色太久了,想换一个角色,但是整棵甜桃变成酸桃未免不太实际,所以裸露在外的根茎发了个小芽,后面长成了一棵酸桃。也许因为是甜桃性格里不羁的个性衍生出来的,这棵酸桃也不是很酸,酸中带着甜。酸桃很少摘,一般是摘来煮鱼汤;说起酸杨桃煮鱼汤,味道也是极好的。
还有那乡间的小路,那蜿蜒的群山,那日出日暮,那夜晚低鸣的小虫,那晨曦婉转的鸟叫.........
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
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
故乡的面貌却是
一种模糊的怅惘
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
离别后
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
永不老去
————《乡愁》席慕容
趁着节日,回家乡看看吧......